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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攻誰受來着?攻的主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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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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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行雲笑着瞥了觀衆們一眼,随即捧起鐘淺晴的臉頰。可惜,她慢了一秒。鐘淺晴拉下她的手,摟住她的脖子,仰起好看的天鵝頸吻了上去。
雖是大庭廣衆之下,但鐘淺晴吻的并不似表情那般含蓄。櫻桃般的紅唇捕捉到了柔軟的桃花瓣,沒有停留。她肆無忌憚地侵犯着桃花深處的世界,渴望吸吮那清香甘甜的花蜜。
瞬間,四周響起噼裡啪啦的聲音,是紙花炮在作響。
“恭喜!”一吻結束後,路行雲接過朋友遞過來的99朵紅色玫瑰花。
“還挺沉,是愛情的重量。”她笑着将花抱向鐘淺晴。縱有千言萬語,卻不在這一朝一夕。終,她對她說出了簡短而又深刻的三個字。
“我愛你。”
“我也愛你。”
此時,夜店外,夏日的太陽露出了它粉紅色的臉龐。黑夜遠去,東方已現魚肚白。
“結婚嗎?打算什麼時候結?領證困難點,但是婚禮得辦啊。”
……
“來我家辦,我家有大花園。”
……
“琪琪,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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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姐姐。”
……
“你們結婚一定通知我哦,我一定參加。”
……
“先走啦,咱們回去再聚。”
……
“拜拜啦。”
求婚儀式結束後,朋友們紛紛送上祝福。清晨時分,陪姐妹二人熬了一個通宵的摯友們先後離開。
送走一衆好友後,鐘淺晴、路行雲、周桐及其女朋友坐上一輛商務。敬業的“新聞從業人員”一直堅守在夜店外,她們隻好坐車去附近繞了兩圈,甩掉他們再回家。
一進家門,周桐和她的女朋友就去洗澡休息了。她們是晚上的飛機,可以趁白天補補覺。
“我一點兒不困。”
鐘淺晴換了家居服,單手托腮趴在床上目不轉睛地盯着左手的戒指。她緩緩地擡起左手,順着光線将視線落在鑽石上。哇,好漂亮的火彩。她在心中發出感歎,也沒能掩飾住表情,捂住嘴露出一個小得意的竊笑。
好開心,她是它的主人了。
“不困也得去洗澡,夜店煙霧太大,一身味兒。”路行雲一邊說,一邊擦了擦頭發。“而且,你哭得妝都花了……”她忍着笑,剛剛是怎麼下得去嘴的……“像個小花貓一樣。”
鐘淺晴沒在意對方說什麼,她沒有理會路行雲。事實上,她的眼睛在冒星星,她從路行雲洗澡前就開始欣賞手上的鑽戒了,直到現在。
“有了新玩意兒不理我了是吧。”路行雲将浴巾扔到一旁,趴到她身邊,揪了揪對方的耳朵,抱緊她。“看了快半個小時了,小祖宗。”
“诶呀——人家喜歡嘛——你看,多漂亮。”她像個小朋友,輕輕揮動左手,動動中指,還時不時地歎口氣,“哎,以後都不好彈鋼琴了,擡不動手指啦。”
“哈哈哈,有毛病。”
“你懂什麼!千金重!它和玫瑰花一樣,承載着咱們愛情、愛情的力量。”
“哈哈,怎麼還扭捏起來了呢。”
“嗯——管我呢!總之,洗澡就要摘戒指,那可不行,我和它分不開。”
鐘淺晴的開心溢于言表,她彎起兩條腿,調皮的在空中碰了碰。路行雲看在眼裡,美在心裡。
“姐姐,你什麼時候買的戒指?是不是就是行為反常的那兩天?”
“反常?”
“一次是忽然消失若幹小時,你說你去辦理房子的事情了,還有就是5月20日那天。那兩天,你話裡話外透着一股子興奮勁。雖然我猜出了有驚喜,但是沒猜到你會求婚。嘻嘻。”她喜笑顔開,冷不丁地親了親路行雲的臉頰,“我說的對嗎?”
“……”一物降一物,什麼都瞞不住。
“哈哈哈,瞧你的表情,被我猜中了吧。”
路行雲無奈地笑了笑,點點頭。“我那兩天是回B市定制戒指,款型是我早就挑好的。”
“等等。”
“怎麼了?”
鐘淺晴盤着腿坐起來,認真地眨了眨眼睛。“路行雲。”
“啊?”對方突然很嚴肅,路行雲有點慌。她趕忙坐好,大氣不敢喘。
“去年生日過後,你就說要辦畢業party。所以,你是……”
吓死人了,以為什麼事呢。路行雲低頭看向床單,嘴角微提。
“你那會兒就決定要向我求婚了?”
“錯。”
“嗯?”鐘淺晴怔住了,“錯?”
“我早就決定和你求婚了,隻是在等時機成熟而已。我就要進公司董事會了,即将出國擁有自己的學業和事業,這意味着我可以和你一起為咱們的家庭搭建未來。所以,我認為時機成熟了。”
鐘淺晴摸了摸戒指上的鑽石,眼眶紅了。
“當然,畢業party是為求婚舉辦的,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它隻是一個媒介,一種求婚的方式,與求婚的意圖無關。從某種層面上講,我可能是一個很傳統的人。我無法把戀愛和婚姻區分開來,在我心中,愛情最終的樣子就是家庭,是愛情讓兩個沒有血緣關系的人成為了真正的親人。”
聽完這番話,鐘淺晴露出一個欣慰而又感動的表情。她輕輕擁住路行雲,在她耳邊輕聲低語。“姐姐,我們早就是親人了。”
“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你說呢?”路行雲拉開距離,笑容明朗,“我親愛的老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