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怎麼了?”
“叫老婆。”路行雲紅着臉,直勾勾地盯着鐘淺晴,“你都沒有叫過我老婆,剛才叫的磕磕絆絆的,是不是不想承認?”
“沒有啊。”
“叫老婆。”
鐘淺晴臉燙的嘴都張不開了。怎麼就卡在這兒了呢……她深吸一口氣,無助地看向路行雲。
“叫老婆。”對方很堅持。
“老……婆……”她咬着嘴唇,聲音比蚊子還小,“老、婆。”她看向地面,雙耳通紅。“嗯,對,老婆。”她在快速自言自語。
咦?怎麼沒動靜了。她低着頭,抿着嘴,悄悄擡起眼皮。隻見,路行雲正半睜着眼看她,露出一副看穿一切的表情。
“膽小懦弱”四個字赤裸裸的暴露在對方面前,這下好了,鐘淺晴的臉更紅了。
鐘淺晴的表現倒是讓路行雲恢複了一些神志,她心中了然,原來小淺是不好意思。不經意間,悲傷的情緒漸漸散去,她的嘴角慢慢上揚。
“老——啊——”正當鐘淺晴鼓起勇氣準備跨過這道坎的時候,她騰空而起,緊接着,背部感受到棉花的柔軟。“路——唔——”唇間濕熱,對方的舌尖迅速将她纏繞。
毫無疑問,此刻,她已失去了叫“老婆”的機會。
甚至,她連話都不想說了,因為她的身體很誠實,替她回應了路行雲的侵犯。
真是難得的一晚,不到九點,路家二樓的某間卧室便漆黑一片。初一蹲坐在門口,大氣不敢喘。它立着耳朵,瞪着銅鈴般的大眼睛守護着房内的兩位小主人。
在初一的聽覺世界裡,它的兩位小主人在忙,誰也不能靠近。
女大不中留。陳孑上樓時,瞥了一眼初一所在的方向。那個方向很安靜,房門緊閉沒有一絲光亮溢出。若不是初一緊張兮兮地守在那裡,她大概會認為卧室沒人。
年輕人。王雪幫路知遠收拾完餐廳也上來了。她了解那間卧室的作息時間,在她看來,那間卧室從沒在夜晚熄過燈,總是通宵達旦的傳來笑聲,今晚倒是個例外了。
“倆孩子睡得挺早。”王雪見陳孑站在二樓起居室,撓了撓頭,沒話找話。“你明天陪小淺進組嗎?”
“不陪,後天得去H市。”陳孑搓了搓手,盡量不去看卧室的方向。
“一把年紀了,别那麼拼。”
“不拼不行啊,一個公司要養呢。再說了,你不也一樣。”
“是。”
“是吧。”
房間忽然很安靜。空氣中的分子似乎迷了路,不知該走向哪裡,四周不見任何氣息流動。
“汪汪——”這時,初一忽然吠叫了兩聲,打破了這詭異的寂靜。
“噓。”王雪朝初一豎起手指,她為自己的反應感到驚訝。
初一搖着尾巴哼唧了兩聲,吐着舌頭,原地蹲下了。
“小狗挺機靈的。”這是說的什麼話,陳孑又搓了搓手,“倆孩子不在的時候,你們誰遛它?”
“老路早上遛,我晚上遛。”
“哦。”
“呃,小孑,以後小淺不在家時,你就來我家住,沒事别老往S市跑,人生地不熟的。你來我家,咱倆還能說說話。”
“行。”
“……”
“……”
“那行,小雪,我先回房間睡了,你也早點睡。”
“好、好。”
“汪汪——”不知為何,初一又吠叫了起來,并且原地轉了兩圈。王雪和陳孑誰也沒敢再說話,相視笑了笑,各回各的房間。
天,心髒要出來了。
路行雲望着天花闆,呼吸似乎還不是很平穩。這時,浴室方向傳來了花灑聲。
“磨蹭什麼呢?”鐘淺晴在衛生間門口探出個腦袋,“過來洗澡。”
“不想動。”
“哈哈哈。”她難以抑制地大笑。路行雲也有今天,她走出浴室,趴到床邊。“姐姐,防守反擊可是你教我的。”
“……”誰讓你用在這兒了,晚上生蚝吃多了吧。
“快起來洗澡。”
“那你拉我起來。”
“……”又來?鐘淺晴狐疑地看向路行雲。
“拉嘛——”
對方雙頰微紅,語氣嬌嗔,這是在撒嬌了。她笑着湊到她的耳朵邊,輕聲低語。
“好哒,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