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憶看向阮淩，阮淩點頭，他這才想起來：今天是機甲操作系一年級學生進行第一次機甲試飛的日子。

看來他們各個專業進度還挺一緻。

孟憶不打算加練，于是拒絕了魏雨凡和張可“一起去練習室”的邀請。

阮淩湊到他旁邊：“看來，你隻能和我一起吃飯了。”

孟憶：“我還可以自己吃。”

阮淩扁扁嘴，并沒有放棄：“天天吃能量補充空間，也膩了吧？我們去美食集市。”

大學城的種種集市，孟憶早有耳聞。平時忙着學習，他還沒去過。

他想了想，同意了。

阮淩開着他的小粉機甲，帶着兩人到了集市。

正值午飯時間，美食集市十分熱鬧。孟憶卻被旁邊沒什麼人的集市吸引：“那邊是什麼？”

“遊戲集市。”阮淩深深看他一眼，“還挺好玩的，你有空可以和魏雨凡、張可一起來。”

系統：“玩家孟憶，觸發支線任務：我們的遊戲集市。要求與魏雨凡、張可在遊戲集市嘗試三款遊戲。”

孟憶一哽。

怎麼阮淩說話，他觸發支線任務？

還好這個支線比較簡單，孟憶當即約了魏雨凡和張可周末過來玩。

正好旁邊是美食集市，除了價格稍貴，比學校的能量補充空間好吃許多，他們出來玩的吃飯問題也有着落。

吃完飯，孟憶問阮淩：“你進來多久了？”

阮淩的身份是五年級學生。無論是上課内容，還是對大學城周邊的了解，他都當得起這個身份。

“有一段時間了。”阮淩含糊道。

“機甲也是在這裡學會的嗎？”孟憶故作随意。

這是他真正關心的問題。

阮淩沒說話，直直地看着他，眼睛像明鏡一般。

他擺明不想說，孟憶也沒繼續問。

趁上課前還有點時間，他索性繼續查孫亞祺的身份。

為了節約精神力應付之後的小測，孟憶沒有去攻擊官方系統，而是翻了一些孫亞祺在光腦軟件上的數據。

大部分數據沒問題，除了能看出來孫亞祺是首都地區人、出手比較闊綽外，看不出别的内容。

孟憶真正在意的，是孫亞祺填的生日。

比他機甲登記信息上的日期早兩年。

按理說，機甲登記需要官方身份信息，更具權威性，說不定孫亞祺在軟件上都是随便填的。

但是這個時間很微妙。

孟憶又翻了翻前不久在學習空間記的筆記。根據帝國曆史，那時候首都地區遭到聯邦的入侵。

如果按照孫亞祺自己填寫的生日，他就出生在那一年。他滿一歲後，他那款機甲正好發售。

聯邦人向來比帝國人擅長機甲操作。雖然人口數量少，然而男女老少都多少能開，戰鬥力不弱。

是不是……

孟憶按下心中種種猜測。

這些全是臆測。他毫無證據，也不能一味沉溺于這一種猜測。

孫亞祺的确在首都地區長大，他有很多資料和同學、朋友可以證明這一點。

孟憶關了光腦，準備小考。

雖然小考要求不高，但老師說他們想開多久就開多久，全看個人意願和能力。

如果可以，孟憶準備直接完成主線任務。

要是他真的完成得這麼快，也不用費心查支線了。

正式考試前，老師和阮淩挨個檢查學生們的安全裝置。

檢查孟憶的時候，阮淩小聲說：“順利通關。”

孟憶微微點頭。

安全檢查，設備檢查，接入精神網，啟動機甲，原地起步……孟憶的機甲成功起飛。

沒等他高興一秒，他的機甲立刻劇烈顫動。

孟憶有些意外，但他很快冷靜下來，嘗試調整飛行姿勢。

然而，自己用精神力操作機甲是一個細緻活，他的劍修本能不合時宜地冒出來，調整側翼變成使用側翼發動攻擊。

孟憶一驚。平時實踐課在模拟器上練習時，他也會出現這種沖突情況，但沒有這麼嚴重的後果。

阮淩的聲音傳來：“孟憶，你可以申請考試暫停。”

孟憶咬了咬牙，沒申請，繼續調整機甲。

修習過的劍法和為開機甲鍛煉的精神力彼此打架，他的機甲穩住後，又突然熄火，直直地下墜。

孟憶好不容易才打開緊急模式，從精神網裡撤出來，神色晦暗不明。

他失敗了。

緊急落地後，孟憶看了看其他同學的情況。雖然他們還沒飛夠考試要求的時間，也開得顫顫巍巍，但他們沒有失敗。

阮淩拍拍他的肩膀：“第一次開，很正常。”

孟憶發現老師正專注地看着其他學生，直接問阮淩：“這不是我平時練的機甲，對嗎？”

“嗯。”阮淩輕聲道，“精度提高了很多。”

“提高到和完全型機甲一樣。”孟憶擡頭看他，“你真的想教我開機甲。”

“嗯。”阮淩點點頭，“技多不壓身。”

孟憶：“你又是什麼時候學會的？”

“你看出來了啊。”阮淩笑了笑，“我從小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