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迷宮出現前沒有。
劉照同樣不理解死亡,但敏銳的直覺讓他下意識地開始接近死亡。
劉照好奇的湊過去,想要觸摸這具奇怪的身體,他是那麼的富有有活力,又是那麼的美味,是個很适合花草生長的地方。
可張章卻躲開了。
他也并不是刻意要躲,他隻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從邊上随便拿起一枚金屬刀具,往身上刺去。
好在這一次他成功了,那串厄變文字留在了他的身上,之後的每一天,都會有更多的符号留在上面。
在劉照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張章開始更加頻繁的出入迷宮,出入這座困住所有厄變的迷宮。
劉照對這種自由感到了嫉妒。
為什麼隻有張章能出去?
他找到姬評,憤怒的表達着自己的不滿,身軀上下翻動,如同一片憤怒的海。
但得到的除了無視還是無視。
無處宣洩的怒火促使着劉照肆意的将迷宮裡的測試者屠戮殆盡。
什麼協議,什麼新世界,他都管不了了。
為此,迷宮更新了一個又一個的版本,更新了一批又一批的人類。
而随着同化的測試者越來越多,他竟然也開始下意識的像張章一樣,開始用人類的樣子行走在迷宮裡。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能長時間的保持這種狀态而不自知了。
他張揚的紅發上,每天都會别着各式各樣的發卡。
有些是小怪獸造型的,有些是花朵造型的,還有草莓的、星星的...但相同的是,它們都擁有着類似鮮豔的色彩。
劉照喜歡這種更加吸引眼球的顔色,因為他本就是如此的引人注目。
他以為這就是自己想要的,在這片剛剛被他們踏足沒多久的地方肆意的活着。
也是在這時,姬評突然找到他,說可以給他一個看看人類世界的機會。
劉照沒有拒絕。
或者說他等這一天已經等的夠久了,他從沒這麼耐心過,一點一滴的将所有關于那個人類的消息收集起來。
他知道他住在哪裡,知道他喜歡的東西,知道他所有的行動軌迹,甚至他還擁有一張他的照片。
一張他從張章那裡偷出來、而對方以為自己弄丢了的照片。
穿上那個身體花費了一點時間。
“使用期限隻有2小時,到點便會降解。”
劉照興奮地點頭,對姬評的提示左耳進右耳出,他将那張照片塞進了靠近心髒的内襯口袋,穿戴整齊後便跑了出去。
他沒有在這個自己曾經幻想着一定要征服的世界多做停留,他目标明确、馬不停蹄地去見了那個人。
那個經常被張章挂在嘴邊的人。
可當他真的看到對方的時候,那種巨大的期待卻隻換來了巨大的失望。
那可真是一個非常普通的人啊,普通到了如果對方進到迷宮裡,他根本懶得看一眼的存在。
“啊,真的起反應了!”
姬子都興奮的驚呼聲拉回了劉照的注意力,他無法低頭,但身體上陌生而洶湧的感覺卻是如此的難挨。
他迫切的想要釋放,
而能帶給他這種暢快體驗的人卻并不肯。
姬子都從劉照頭上解下了一根皮筋,并順手将它束在了根部。
劉照悶哼一聲,驟然的粗暴接觸帶來了更加異樣的感覺,它雀躍的跳動,像匹不安分的野馬,可惜它面對的馴馬人雖然是新手,卻實在是舍得下道具,不等它叫嚣便又給它套上了另一個刑具,一根粉色的發帶。
兩者疊加之下,真是徹徹底底斷絕了它的出路。
姬子都這次稍微花了點心思,用那根發帶從頭到尾将它裝扮一新,最後打結的時候還耐心地系出了一個完美的蝴蝶結。
兩個翅膀拉扯成同樣的大小,垂在兩側的絲帶也控制在了一樣的長度。
這不容易,畢竟它一直在抖。
姬子都滿意的看着自己的傑作,調皮的沖着對方吹了口氣。
那野馬的嘴被馬嚼子勒出了泡沫,不斷往外流。
雖然是第一次做,但他竟意外的很有天賦,每次的觸碰都能換來意想不到的反饋,而這也更加激勵了他,讓他更大膽,将所有原本隻存在于幻想中的操作付諸實施。
劉照掙紮的更劇烈了,鎖鍊已經深深地嵌進了他的肉裡,絲絲縷縷滲出的血液彙集在一起,滴落在地上,又變成一朵朵紅色的繡球花,無聲的盛開。
一陣輕笑中,那花被一雙屬于惡魔的手折下,插進了花瓶中。
“很漂亮。”姬子都歪着頭,邊欣賞邊誇獎。
他感到屁股下面的身體突然劇烈的顫動了下,激烈的反應來自劇烈的刺激,被完全禁锢住的野馬結結實實受到了教育。
姬子都開心的咯咯直笑。
“好好玩啊!”
他扇了野馬幾巴掌,拉着它的缰繩,命令對方順着他想要的方向前進。
沒有選擇、也沒辦法選擇的獸性被成功壓制。
姬子都撥開山巒間的迷霧,成為了最棒的馴馬師。
他清醒的看着劉照歡愉到痛苦,抑制不住也釋放不出的官能讓他輕聲啜泣。
“你真的很像一個人。”姬子都親親他顫抖的唇,帶着點安慰的意圖。
鎖鍊和劉照的對抗達到了平衡,偶爾還會被這個‘人’勝出一點。對方弓起的身子埋進了他的胸口,毛茸茸的腦袋逗的姬子都癢癢的。
這讓姬子都對發生在對方身上的地震級别有了初步的判斷。
一定不太好受吧?
初見時的那隻野獸,此時兇性盡褪,正讨好的蹭着他的大腿,狀似已經被他完全馴服了下來。
對方偶爾的嗚咽和帶着祈求的目光是那麼的惹人憐愛,但凡換成任何一個别人站在這裡,大概都會願意滿足他那點小小的要求。
不過那又怎樣。
現在是他姬子都在這裡。
他拽着劉照的頭發猛地後拉,讓那張已經開始失神的臉完全暴露了出來。
“人類也會這樣嗎?”
這場無止境的甜蜜酷刑簡直成了世界上最難挨的懲罰。
馴化期間的挑逗也一直沒有停止過。
不過姬子都自己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懲罰對方,如果真的要說的話,他更願意稱之為一次社會性實踐。
他将自己從沒有嘗試過的事情,在心愛的玩具身上嘗試了一遍。
對方各種可能的反應,都隻是一次理論轉化到實踐所必須經曆的過程而已。
他過去就是個好學生,喜歡探索一切新奇的事物,如今隻是将這個探索的範圍擴大到了厄變身上。
現在他所做的這一切,如果真的像沈受言所說的那樣正被人實時監控着的話,肯定也是會受到表揚的吧?
姬子都看着潰敗的野獸,心情很好的用手指彈了它一下。
早前插進花瓶裡的花被這突然的一擊帶動,抖落了不少花瓣上的露水。
“你...”
劉照幾乎是在嘶吼。
分辨不出是痛苦還是歡愉。
他眼前因淚水而模糊一片,那個扭曲的惡魔似乎彎下了腰,側身夠着什麼,一陣寒意自腳下襲來,劉照猛地睜大眼睛,驚恐的發現姬子都又折了一枝。
對方後面想要做的什麼簡直不言而喻。
不!
不要!
他真的害怕了!
鎖鍊的咯咯聲,随着那條瑩白手臂的接近而不斷加大着。
他後悔了!
真的後悔了!
不要再弄進來了!
可祈求是那麼的無力,在他失去了所有掌控力的現在,未來的走向顯然由不得他。
他徒勞的睜大着雙眼,以迎接後續糟糕的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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