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爾·賀斯和伊奇應該還在醫院吧,他們也都活着。。。
承太郎。。。他一定看到dio的替身能力了吧。。。
作為喬斯達的血脈,他一定能終結他們家族和dio糾纏的宿命,救下荷莉太太的吧。。。
對不起,典明,還有大家,我真的。。。真的太累了。。。
接下來就都交給你們了。
就讓我。。。稍微睡一會吧。。。
。。。
衛玮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得很輕。
她感覺自己被風托了起來,像蒲公英,像泡泡,像雲一樣悠悠地飄在空中。。。
她想回家了。
1989年1日16日,開羅時間5:25——
衛玮,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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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波紋使者,該死的衛玮!
dio披着白布,咬牙切齒地複盤着剛才的一切。
衛玮不可能不知道「王道」儲存了燈泡,可當時的她卻還是故作不舍地叫出了聲,而他dio之後踩碎的,隻是一個空殼而已!她從手電筒被毀的開始,就已經在刻意地露出破綻了!
而從鐘樓出來時,她就已經預料到了自己的死亡,所以才沖進密閉的閣樓,利用被他擊飛的綠寶石制造了一個滿是反光面的牢籠!到時候,她無論是生是死,都會放出這個該死的燈泡,把他dio困死在裡面!就算他僥幸逃脫後想用她的血恢複,她身體裡的那一點血也完全不足以治療他身上的傷!
不過,dio的強運,直到現在還在庇佑着他。若是這個閣樓不屬于一位雕塑師,沒有這麼多的白布和陰影供dio遮擋,他恐怕會瞬間死在那片紫外線中,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還能在大街上尋找供他恢複的血包。
該死,他渾身上下的灼痛讓他回憶起了百年前喬斯達府的火災!他更急迫地搜尋起來,可為什麼,明明現在正是晚高峰,這條街上卻一個人都沒有呢?!
他緊皺眉頭,深知自己絕不能以這種狀态和承太郎對決。他跳上高樓,發現這附近本該繁忙的商業街卻荒無人煙。進一家家店鋪尋找敬業的店主或店員效率太低,現在,一定有鮮血供他恢複的,就隻有。。。
他把目光投向了鐘樓。
原本高聳的地标建築,在經曆過吸血鬼和替身使者們的戰鬥後,已經搖搖欲墜。這棟危樓裡,喬瑟夫和阿布德爾雖然重傷,但也都平安地落了地,可若是鐘樓倒塌,幾人恐怕難以逃出生天。花京院的下半身在之前的戰鬥中就沒了知覺;喬瑟夫的喉嚨被擊中,雖然一息尚存,但也無法使用波紋;阿布德爾的替身能力最具威脅力,因此被dio重點攻擊,此刻昏迷不醒,渾身上下幾乎沒有完好的地方。
花京院聽到了鐘樓的牆壁逐漸迸裂的聲音,小碎石已經落了下來,大的石塊定會緊随其後,糟糕的是,鐘樓的出口已經被dio扔去的鐵樓梯堵住。他最後看了衛玮一眼,喚回了「法皇之綠」,用「綠寶石水花」擊倒鐵樓梯,用「法皇」操控喬瑟夫的身體朝外走,自己則拖起了阿布德爾,朝門口爬去。
“衛玮。。。是為了保護我們,才把dio引走的。。。”
大塊的碎石已經開始落下,喬瑟夫已經抵達了安全的地方,而「法皇」則迅速折返,操控着阿布德爾朝外走去。
“我不能讓大家死在這裡。。。我不能讓衛玮的心思白費!”
阿布德爾剛走出鐘樓,一截盛滿了石塊的台階不堪重負,整個砸了下來,又一次堵住了鐘樓唯一的出口。不過一會,阿布德爾就已經到了安全的地方,可盡管「法皇」能在縫隙中來去自如,「綠寶石水花」卻終究無法撼動那堆堵門的鐵台階和無數石塊。
想到同伴們都已安全後,花京院長舒了一口氣。
鐘樓搖搖欲墜,他費力地轉過身,仰望着頭頂的一小塊星空,喃喃自語起來:
“衛玮。。。和你一樣,我也已經拼盡全力了。。。”
巨石朝他墜落,擋住了他眼中那唯一的一點星光,他索性閉上了眼睛,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嘴角也揚起了一抹笑意:
“拜托你再見到我的時候,不要太生氣哦。。。”
然而,他想象中的疼痛卻并沒有到來。他雖然聽到了巨響,卻感覺身體被抱了起來,耳邊也傳來了呼呼風聲,睜開眼,就見一位戴着白色兜帽的女子以驚人的力氣和速度抱着他向前奔跑,她身周環繞着蝙蝠,一邊護着他一邊靈巧地避開掉落的碎石。路燈和月亮的光芒從原先被堵住的門口灑了進來,經過那裡的時候,花京院看到那堵門的鐵樓梯上,有幾個十分明顯的拳頭印。
難道說,這個女子幾拳轟開了堵門的鐵樓梯和石塊?
花京院很快就被那女子帶到了spw财團的臨時醫療點,一見他的狀況,幾名醫生立刻圍了過來,而他的不遠處,阿布德爾正在被擡上緊急送醫的直升機,喬瑟夫則已經恢複了意識。他看着救出花京院的白衣女子,隻覺得對方十分面善,卻怎麼都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在哪裡見過她。
他想了好一會,直到穿着spw财團工作服的員工從他面前經過,他才猛然驚覺,如遭雷擊,從擔架上一躍而起,一改往日的沉穩,指着那個女人大喊起來:
“不可能!你怎麼。。。你不是早就應該。。。”
他聲音發抖,驚愕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喬斯達先生,請不要動!”spw财團的醫生連忙把他摁回了床上,“這位路過的好心女士雖然不是财團的人,但她幫我們封了路,趕走了無辜的行人,她是站在我們這裡的。”
“可。。。可她的這張臉。。。spw爺爺書房裡的不就是。。。”喬瑟夫還沒從巨大的沖擊中緩過來,急迫地想得到眼前員工的證實,“初代董事長不是一直都在辦公室裡挂着一張照片嗎?你們難道沒發現,她長得和那照片裡的女人簡直一摸一樣嗎?!”
spw醫療部的員工緊張又困惑:“可。。。可是。。。自從您上任之後,董事長室裡挂着的就一直是您的全家福了啊?”
面容年輕的白衣女子微微扶額,她走上前,長輩一樣體貼地制止了激動到想要再次站起來的長者:“喬瑟夫,現在你應該先好好養傷,你的所有疑問,我都會慢慢解答的。”
她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再開口時,語調中小小的漣漪重歸平靜。她的聲音像一篇沉靜又悠長的樂章,它的第一個音符在一個世紀前奏響,順着時間的長河蜿蜒奔騰,流淌至今的餘音依舊動人心魄:
“不過,在那之前,請允許我對你們表達我心中最真誠的謝意。”
她拿下了兜帽,露出了一頭盤起的棕發,一雙墨綠色的眼睛,一對血紅色的瞳孔,和一張有些小雀斑的臉。她的微笑溫柔可親,舉手投足間卻氣質矜貴,讓人心裡生不出半點反感和忤逆。
“我,羅伯特·E·O·史比特瓦根。。。之友,喬納森·喬斯達之友,以及艾麗娜·班。。。喬斯達之友——”
她用百年前英國貴族小姐的姿态,端莊優雅地朝衆人提裙行禮:
“莎瑞·史密斯,在此向你們緻意——”
“願榮耀,永遠屬于星塵十字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