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時烨成功拿到“最具期待遊戲獎”後，林素就要關投影儀睡覺，江衍卻制止了他：“寶貝，下一個是最佳技術成就獎诶。”

“你想看嗎？”林素強打起精神。

江衍點頭：“想看看。”

“那看吧。”林素把空調溫度調低，拿空調攤蓋住腹部，側身揉眼睛，“記得關燈。”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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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十二點，午飯時間。

Daily離職已經是闆上釘釘的事，程序組内技術比他強的人不多，江衍算是一個，這些天江衍被他抓着交接工作，又忙碌起來，而林素被江衍哄着連續三個月吃早午飯，再加上藥物治療，他的厭食症大大好轉，不再嫌棄食堂的飯菜。

今天食堂有可樂雞翅，林素喜歡吃，他記得江衍也喜歡，于是一到飯店就立即沖下來，一口氣買了兩份，拎着打包袋準備給江衍送去。

在電梯内，他又遇到了宋曉。

宋曉拎着外賣，看到他收到的午飯，居然沒有出口嘲諷，而是說：“你看了IMGA頒獎典禮不？”

林素略微驚訝，據他所知，宋曉也不愛看那些玩意兒：“沒看完，怎麼了？”

宋曉神秘兮兮：“你猜最佳發行商獎是誰。”

林素不想猜，點擊江衍所在的樓層。

“是趣娛遊戲。”宋曉見他滿腦子都是戀愛，啧了一聲。

林素拿出手機給江衍發信息：“哦。”

“還有件事。”宋曉說，“今天早上八點，趣娛遊戲宣布成立蒙斯特工作室，開發3A開放世界遊戲，而天資那邊，還在為要不要研發買斷制單機扯皮。”

林素擡頭，睜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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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受夠那群傻逼了！”姜裸在電話裡怒吼，“我說了多少次，我可以帶隊研發3A開放世界遊戲，做内購的也行，那些傻逼高層就是猶猶豫豫，非要說3A沒換皮氪金遊戲掙錢，我說行，你們是老闆，你們說了算，現在趣娛宣布要做，網上一片贊美聲，他們又來問我為什麼不堅持，我特麼......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

下午五點半，辦公室裡，林素不出所料地又接到了姜裸的電話。

姜裸顯然是被氣到了，也不管林素這邊在做什麼，自顧自地說：“我真受不了了，Salt，昨晚時烨聯系我，說是他的《奇迹》得了獎，他打算拿《奇迹》的收入梭一把，再做獨立遊戲，問我要不要一起，我想了一個晚上，越想越覺得給資本家打工沒前途，我把《永恒》做得再好，那些高層一句話，我就得把《永恒》的版本推後，插入他們要的東西，我特麼是在這裡沒有一點話語權，還不如單幹！”

林素就聽着他吐槽，天資那邊做事有多惡心，林素不是沒有見過。

很多公司領導的通病，認為公司能有今天，是自己管理有功，不把底下的員工當人看。

而姜裸打電話來告訴他這些事，想必也不是問他的意見。

林素問：“你想我陪你去時烨的工作室？”

“對。”姜裸說，“Salt，不僅是我，Luo也在，我還聯系了宋曉和Daily，以及另外三個兄弟，我想團結我們宅男九人組，組建名為‘追夢者’的團隊，再次诠釋‘宅男拯救世界’，告訴那些傻逼資本家，何為遊戲！”

Daily不會來了，林素想。

宋曉也多半不會去，宋曉很看重《伊甸園》，當年高舉“拯救二次元先帝”旗幟的人就是他。

至于自己要不要去，坦白說，林素不是很想。

但昨晚江衍那句“你想做獨立遊戲嗎”在耳邊環繞，恍惚間，林素想到當年在大學裡，江衍口口聲聲說要拯救國産遊戲。

江衍的理想是做遊戲。

于是林素說：“等《伊甸園》周年慶後，我再給你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