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嘴裡的飯咽下去，江衍抽了一張紙擦嘴，放下飯盆，雙手捧着下巴，搖晃着頭：“寶貝，等我把這單做完，我給你買戒指，大鑽戒。”

他還很驕傲，呆毛都立起來了：“别以為把我關在家裡，我就會乖乖當金絲雀。親愛的林主美，你對高級架構師的掙錢能力一無所知。”

林素并不是對江衍的能力一無所知，他也很清楚江衍的賺錢能力，微笑道：“寶貝你好厲害。”

江衍仰着頭，更驕傲了，拍着胸脯保證：“那是，寶寶我啊，可是行走的ATM，寶貝要啥隻管說，我買！”

林素保持着微笑，再恭維江衍幾句，提出要求：“那厲害的江小朋友，江架構師，江主程，江老大，地裡的小白菜，行走的ATM，可以給我買個4090嗎？”

江衍的笑容僵住，頭上的呆毛軟下來，連聲音也小了，委屈地鬥蟲蟲：“寶貝，江小朋友的工作卡和儲存卡上交給了林老大，江老大和江架構師沒工作，沒錢，小白菜隻有把自己賣了才有錢，ATM要插卡才吐錢……”

林素伸手摸江衍的頭，他的目的已經達成：“好啦好啦，ATM要插卡才吐錢，那麼江金絲雀考不考慮把我當ATM？”

林素盤算着自己的存款，江衍放在自己這裡的工資卡與儲蓄卡，以及母親給的生活費。

有一說一，江衍的工資卡與儲蓄卡裡都有兩筆很客觀的數目，特别是江衍家裡打給江衍的股份分紅，手握這兩張卡的林素可以拍着胸脯說自己對錢不感興趣，别說區區一張顯卡，江衍就算再要一套房，他都能眼睛不眨的付款。

當然，是用江衍的錢。

可這話傳到江衍耳朵裡卻是另一個意思，江衍耳根紅了，聲音更小：“雖然我想要，但這……好直白啊……我現在是江小朋友，寶貝不能這樣和小朋友說話！”

又撒嬌。

林素真的服了這位戲精，伸手搶走江衍的小飯盆，并把裡面的排骨全部扒拉到自己碗裡，威脅：“小朋友胃小，不能吃這麼多。”

江衍該認慫時就認慫，把頭上的呆毛壓下去，清了清嗓子：“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江老大，谷歌出來的高級架構師，30歲跳槽遊戲公司重構屎山代碼，還能自學虛幻五，順便追求初戀的天才程序員，一夜七次的男人！”

林素被他逗笑了，起身過去，抓起江衍的衣領：“好好好，寶寶長大了。”

他不顧江衍的掙紮，把人抱起來，繼續扇風點火：“親愛的，你考慮把我上得起不來，讓我明天不得不在家陪你嗎？”

……

翌日，清晨。

室内的寂靜被手機鈴聲打破，一雙纖細修長的手從被子中伸出來，先一步關了鬧鐘，林素才緩緩地從被子中探出頭，把全身的力氣聚集在眼睛，才好不容易擡起眼。

腰間傳來一陣酸痛，身上還有昨夜留下的痕迹，林素翻身坐在床邊，還沒坐三分鐘就感到屁股刺疼，腰間的疼痛不減，他掙紮了許久，還是選擇放過自己，乖乖的躺到床上。

身旁的江衍還在呼呼大睡，林素側身看着他，回味着昨晚的一切，心想江衍上次這樣折騰自己，還是上大學的時候。

他有一搭沒一搭地拍打着江衍的背，突然覺得江衍一個人在家，或許真的很無聊。

要不，今天就留在家陪江衍一天吧。

這個想法剛出來，手機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林素趕緊把手機調成靜音，然後強迫自己起身，扶着腰去外面接電話。

他的語氣很不耐煩：“什麼事？”

“你媽的助理，西裝女魔頭把《二重旋律》的實機視頻送來了。”姜裸說，“快快快，來公司，我們開會，西裝女魔頭也在。”

看來這假，是休不成了。

林素歎了口氣，回頭看了眼江衍，把卧室門合上，輕手輕腳地去衛生間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