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生回到家中之後,整個人還處在一種飄飄然的狀态。
回想起參觀完大樓簽了合同的時候,他實在是沒想到自己這麼輕易的就得到了這份活少工資高的工作。
他悠然自得的躺在沙發上哼了一段小曲,但是之前的那個疑惑很快又再次浮上心頭。
他昏倒的那段時間是誰替他墊付的醫療費,他又是因為什麼昏迷了這麼多年?
現在醫院的保密工作都已經做的十分出色,想要問出來出醫療費的人的身份是絕對不可能的。
之前周雲生也曾不死心的去套過話,可是人家護士非常直接的就說了他們是沒有權限知道的。
所以眼下周雲生沒有一點辦法能打探消息。
不過有一點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導緻他昏迷的那個人和把他工作換成能源收集工的人有很大可能是同一個。
這樣的話,那周雲生就按照“他”的想法老老實實的去打工,既然他帶着某種目的讓周雲生做這份工作,那周雲生相信總有一天幕後的那個人會露出自己的真正面目的。
公司提前預支了半個月的工資給周雲生,拿出一部分還錢之後,周雲生留足了夠自己接下來的生活的數目。
看着自己總算漲了一點的餘額,周雲生心裡安定之餘不禁再次在心裡感歎。這公司果然福利待遇夠好,給他一個新人提前預支半個月的工資,也不怕他整出什麼幺蛾子來。
這三天周雲生就用來休息和打掃房間,除此之外他還在自己家四周随便轉了轉。
周圍改建的改建修整的修整,變化雖然不算大吧,但和周雲生記憶裡的也已經相去甚遠,所以周雲生需要重新适應一下現在這個新的環境。
好在周圍沒什麼複雜的線路,他轉悠了幾遍之後也就差不多摸清了附近的情況。
到了正式上班的那天,周雲生在收到阿文的提醒之前就已經收拾好了。公司配備了雲車接送,這樣周雲生又能省下來一筆車費。
在心裡重申了兩遍自己為公司抛頭顱灑熱血的決心之後,周雲生心懷着澎湃的為公司奉獻的心思坐上了雲車來到了公司。
他在阿文的帶領下去換好了衣服,然後就坐上了船艦往收集點出發。
上了寬敞的船艦廂之後,周雲生才發現除了他之外,船艦的另一側還坐着另一隊人。
這隊一共就三個人,穿着打扮是統一的,但是和他的工作服樣式不同,和昨天他看到的特遣隊的打扮也不同,顯然是獨立于特遣隊和他這個能源收集工之外的另一個工作小隊。
阿文顯然兩邊都認識,于是順水推舟的互相介紹了一下。
周雲生這才知道他們是清理隊的。
每次“清掃”一個晶元區時,先由特遣隊成員掃清主要“障礙”,然後再由清理隊清理特遣隊留下來的爛攤子——這個爛攤子主要是指毀壞的晶元區域,塌縮的建築以及其他因為暴力破壞而産生的垃圾,然後再按照這塊區域原本的樣子把它們恢複好,不說百分百還原,但起碼不能影響周圍的居民生活。
等所有這些全部被清理幹淨之後,就要由能源收集工——也就是周淮瑾來收集能源了。
原本阿文是沒必要告訴周雲生這些的,畢竟他是“工作鍊”的最底端,隻需要收集收集能源就可以了,其他的知道了也不影響什麼。可是因為正好今天和清理隊一起出來,阿文便順勢也多說了點。
阿文說完之後,正好船艦駕駛艙有人喊她,阿文不知道是什麼事,就起身過去看了看。
偌大的船艦廂就隻剩下周雲生和清理隊的人了。
清理隊裡有一個是個胖子,這胖子叫駱小寶,在出任務的路上還不忘拿着一塊餅幹往嘴裡塞。不過這胖子話多,周雲生也是個話匣子,一來二去的兩個人還真聊起來了。
周雲生問:“我剛剛聽阿文說特遣隊還要掃清‘障礙’,這個障礙是什麼啊?”
駱小寶說:“一看你就是新來的吧?沒關系,我剛來的時候也是一問三不知的,要不是恰好在這裡面有認識的人,估計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
“按理說這些都該是對外保密的,不過說是保密也就是那麼回事兒,你簽了保密協議吧?那就行,那我就可以告訴你了,咱們啊都是最底層的,幹的活也沒什麼危險,無非就是清理清理垃圾收集收集晶體,最危險也是最關鍵的工作全讓那特遣小組做了。”
說着駱小寶拍拍手裡的餅幹屑,煞有介事的湊近周雲生說:“每當有一個晶元區域出現時,就會伴随着一個有特殊磁場的空間……啧,怎麼和你描述呢,就像是平行世界……也不對。讓我想想啊——要麼你就把它當作一個……一個遊戲副本。對!就差不多類似是遊戲副本的東西,隻有成功通關了這個副本,那些晶體才會出現,咱們也才能開始工作。”
駱小寶描述的有點抽象,但周雲生差不多也明白過來了。
駱小寶又拿出一包新的餅幹放進嘴裡咔嚓咔嚓的嚼:“特遣隊可以說是咱們整個大樓裡最重要的存在了,隻有加百列——就是那個人工智能,才能向他們下達命令,除此之外他們誰的命令都可以無視。除了他們之外才能輪到咱們這些小喽啰,咱們這樣的就是誰都可以指揮一下的了,而且人加百列根本沒空理我們。”
周雲生啧了一下,感情他這地位是最低的啊,怪不得那天見到其中一個特遣小隊時,人家都不拿正眼看他。
說到了這裡,駱小寶又忍不住吐槽了一下自己和特遣隊天差地别的福利待遇,直嚷嚷的要求上面給自己加薪。
周雲生聽了直咋舌,他覺得自己的員工福利已經是足夠好的了,可是聽駱小寶這語氣,特遣隊的福利似乎還遠遠在他們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