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
宋?
作為現場唯三知情人之一,小樓是和宋蔚然對過眼神,在收到“随她”指示,仍誠惶誠恐,又在工作人員一聲聲稱贊中逐漸迷失自我。
半天過去,硬是沒有人察覺到有什麼不對。
這次遊戲展會是涵蓋遊戲設備,元宇宙産品和品牌空間,也貼心提供試玩活動。而原本大包大攬下這個展廳布置的是部門上一位主美,根本罔顧部門離不開人,以及接這活簡直費力不讨好。展會因場地安排推遲了近一個月,工作自然就落到了才入職不久的越彌身上。
越彌從前在殊榮時,鮮少接觸這些,商務活動和展會都是由柳颍負責。
好在這次是宋蔚然跟來,在越彌被問住時,也能及時出來接話:“這塊由我們找的外包公司負責,待會我會給你聯系方式,你直接和那邊對接。”
“我記得方案上寫,第一天和第二天是開放給媒體人員,後面才是放出限量門票,開放給觀衆試玩?”宋蔚然在面前區域劃了個圈:“預估人流量和邀請媒體名單可以發我一份嗎?”
“啊對對對,看我這個記性。”自稱趙經理中年男人一拍腦袋,是這才看向宋蔚然,上下打量:“這位是?”
“私人貼身秘書。”
主動開口的宋蔚然聲音很低,且有些蠱人:“是吧,越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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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的宋蔚然看上去還是多多少少有點順眼的。
沒擡杠,沒戳穿,沒嘴欠。
在趙經理一路送他們上車,還貼心先一步拉開車門,讓兩位女士先坐。
越彌上車前多瞥了宋蔚然一眼。
司機問她們是先回酒店,或者有什麼其他備用選項,越彌直接:“去酒吧。”
這回換成宋蔚然透過後視鏡多看了她一眼。
蒲夏以在酒吧等候多時,她今天已經沒有工作,是一直睡到下午,接近下午四點在酒店附近吃了頓午飯,慢慢散步過來。
見了面,宋蔚然隻是朝她點頭:“會覺得打擾嗎?”
蒲夏以就笑:“怎麼會,你能來再好不過。”
而蒲夏以雖回國不久,借由賀凜南以想帶她快速融入海城,打通人脈圈,好能快速在海城紮根發芽。從賀凜南口中聽說了不少宋蔚然和越彌的事:
“還是那樣,老樣子,誰都看不慣誰,和小孩子鬥嘴似的。也不知道給對方留一點成年人的體面,碰上就是冷言冷語加掐架。”
“訂婚了,沒領證,誰都知道,但已經是闆上釘釘的事情。具體的我不清楚……我又不是他們爸媽,問多了多招人煩,不如多出來喝兩杯酒。”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這晚越彌就這麼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座位都是特意安排挨在一塊的。
光線很暗,在彩色燈光中,似乎就很容易滋生暧昧情愫。
兩人卻是連着喝了三杯酒,巋然不動,如同兩座大佛。
熱烈和蒲夏以讨論服飾品牌新品發布,激動不已,讓蒲夏以如果上新了一定要給她留貨小樓都頻頻側目,小聲:“夏以姐,我真的特别喜歡你的品牌設計,如果品牌有上新,一定記得通知我。”又努努嘴,主動邀請蒲夏以去舞池玩。
“我還沒見過這麼大的舞池呢。”
蒲夏以轉頭:“越彌,你要不要一起下去玩。”
“不去。”
也是就剩下他們兩人,宋蔚然喝到第四杯時候,不遠處有一對小姐妹你推我我推你,最終是梳着短發波波頭,穿藏青色水手服那位上來要宋蔚然聯系方式。
“是我朋友……真的是我朋友想要。”還試圖賣慘:“她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平時都是乖乖女,在學校認真讀書的,她績點在全級一直排前三,拿過獎學金是第一次讓我幫她做這種事情。”甚至朝越彌眨眼睛:“姐姐不會介意吧。”
越彌就說不介意。
實際心裡已經在暗罵宋蔚然拈花惹草。
聯系方式是寫在随桌附贈的紙巾上的,越彌隻覺得短發波波頭一晃一晃的水手服裙角有點礙眼,心生煩躁,又不知道具體在煩什麼。
更是在宋蔚然說着:“我離開一下。”
越彌喝掉了兩杯酒。
出于散散酒氣目的,更是覺得這裡根本沒有蒲夏以說的好玩。越彌打算找個人少地方靜靜,不巧被一前一後兩對在接吻的男女夾擊,想逃卻逃不掉。
就是這時,有人從身後握住了越彌手腕,越彌正要一個肘擊過去,覺得對方手心的繭子有點熟悉。
“知道這是哪嗎。”
因光線不足,倒是不難聽出這是宋蔚然聲音。
“少裝神弄鬼,我要走了。”
越彌是真的想走,卻在同一時間被宋蔚然扣住了雙手,從親吻她的鼻尖到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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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夏以忘了告訴越彌:
這家酒吧今晚不僅有酒鬼挑戰,店主也是個會玩的,在二樓設了一家“不接吻就不能出來”下樓,上樓下樓都有專人記臉。
小樓是蹦累了,等回到卡座喝完一整杯果汁,也有點累極吐真言的意思:“還好今晚有你在,如果隻有我和我哥還有彌彌姐相處,我一個人可說不過他們兩個。”
蒲夏以是看着她,慢慢問:“他倆經常吵架嗎。”
“經不經常我不确定,但光我撞見的就好幾次。”
蒲夏以回神,問起他們倆怎麼這麼久都沒回來。
小樓是左看看右看看,有點遲疑:“我好像……見他們都去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