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蔚然:“……?”
與此同時,窩在雲築華府越彌是被已經見完客戶廖酌發現,甯願待在家都要放她鴿子,威脅今天如果今天越彌不出門,未來半年都别想見到她。
結果是越彌不情不願起來洗漱穿衣服,再趕到廖酌所說地方,就是聽廖酌在絮絮叨叨今天發生過的無語事情。吐槽客戶挑剔又小氣,也不是多大的腕,經紀人眼睛比頭頂都要高。一會兒說底下藝人有部新的古偶劇要上,潛力無限。一會兒說希望她們多多重視,以後合作的機會還有很多。
“有幾斤幾兩,我們做的盡調難道不清楚?真以為世人皆醉他獨醒,就他最聰明,把别人都當傻子。”
“我們自己也有在籌備的珠寶展好吧?本來事情就一大堆,合作夥伴和大客,顧都顧不過來,哪裡有時候管她底下的那些網紅明星。”
“彌彌……喂,哈喽,越彌?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越彌注意力其實都放在全景落地窗後,樓下在音樂噴泉邊玩水的一家三口。噴泉會在整時整點噴出水柱,光等待噴水踩水,就已經很開心。
在廖酌又一次叫她名字,越彌才看向她:“對了廖酌,我想問你件事。”
越彌是特意壓低了聲音說的,盡管廖酌聽見後,臉上秒露出驚喜神色:“哎,彌彌你是不是終于要?”
越彌卻是朝廖酌比劃了個嘴巴拉鍊動作:“這是秘密,不要告訴任何人。”
“我懂,我懂。”
然後,兩人走出店裡,繼續在附近随便逛逛。兩人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時候,平時廖酌工作就忙,二十四小時掰成兩半花。而越彌自入職引力時空以來,雖然開始有閑過一段時間,在着手準備《重山行》後,基本上也是忙得腳不沾地,根本沒有時間出來陪廖酌買衣服。
想到這裡,越彌點開了新下回來的微博——盡管越彌這幾天已經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在看見無數條微博評論和私信後,手指還是顫了顫。
從小到大,越彌自認給人印象就是根本不管也不在乎外界言論,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可是誰又能完全做到,不管也不顧,一輩子都能捂住耳朵向前沖。
還是廖酌見越彌在看着手機愣神,直接上手一把捂住手機屏幕,又秒換上帶點讨好的笑。
“彌彌,别老看手機了,對眼睛不好。”
“對了,今天我想選一件在方便逛展會時豔壓群芳的衣服。”
“你眼光好,幫我選選看好不好。”
這天越彌陪着打了雞血的廖酌逛街血拼,一直走到腳後跟都疼,越彌直喊疼,廖酌才良心發現把人送回家。
并非沒有意外收獲。
至少在越彌才洗完澡,正慢悠悠邊往長發上抹護發精油邊走出來時,就這麼看見宋蔚然手撐在島台邊喝水,眼神卻是根本掩飾不住,是在瞥着桌上系了蝴蝶結飄帶禮盒。
越彌把毛巾取下,直接戳穿宋蔚然欲言又止:“宋蔚然,你要問什麼,直接問就可以。”
宋蔚然把玻璃杯放下,很清脆哒一聲。
“不想說什麼。”
“我是不是忘記和你約法三章,如果是送給别人的禮物,記得要提前收好,萬一我一個‘不小心’拆開怎麼辦。”
這反倒給越彌聽不會了。
“……你說什麼,我要送給誰?”
“越彌,少在這給我裝。”
宋蔚然就擡了擡下巴看越彌:“這個問題你來問我?朋友圈不是都發過了嗎。”
“就一樣禮物不太夠吧?優秀校友,怎麼也得送個三四五六樣。”
越彌撇了撇嘴。
要不是宋蔚然不說,越彌都想不起來自己昨天在朋友圈轉發了一篇公衆号推文,是伍嘉朗因為最近完美完成了個大項目,不論是财經頻道或者報紙财經闆塊都能看見伍嘉朗的名字,恰逢海城一中的官方公衆号在列數曆年畢業優秀校友,每人一篇個人訪談,伍嘉朗就是其中一位。
于公于私,越彌都不覺得自己幫忙轉發公衆号推文到朋友圈有什麼不對。
但此時,一看宋蔚然反應。
“宋蔚然,誰說我要送他禮物了。”
“轉發篇公衆号文章,就當是慶祝了,你用不着腦補成這樣。”
宋蔚然捏着那隻盒子晃晃:“都懶得和你說,以後你自己的東西要自己收好。”
越彌接過宋蔚然扔過來東西,是深呼吸好幾口才平複心情:“算了。”
“既然你不要,我去送給小樓。”
宋蔚然捕捉到關鍵詞,眼神又是在東西和人上來回瞟一圈:
“……那是什麼東西。”
“領帶夾。”越彌幹脆在他面前把禮盒拆開:“你不是不要嗎,不要就拉倒。”
“誰說我不要了。”
宋蔚然臉拉得更長,滿臉都寫着不高興:“東西給我了就是我的,哪有收回的道理。何況小樓平時不穿正裝,根本不需要這種東西。”
不過就在隔日,越彌收到了部長消息,是問她準備什麼時候去上班。《重山行》公測後部門都在忙,積壓的問題一大堆,越彌收到這個莫名其妙消息後,第一反應是擡頭看正在打着哈欠熱牛奶的宋蔚然。
“看什麼看,如果要喝,就别想光站着不動手。”
越彌疑問就這麼咽下去。
剩下時間,越彌都是抱着手臂在盯着宋蔚然熱奶:“宋蔚然,我不要太燙的,溫溫的就行,不喜歡那層奶皮。”
“也不要太涼,我喝冰牛奶會拉肚子。”
“嫌我要求多,你怎麼不說你連熱個牛奶都做不好,這種小事,連央央都能做。”
宋蔚然:“……”
輿論消息是在越彌再一次用員工卡刷開辦公樓閘門,甚至都不等越彌走到部門,電梯裡就有某人撥開重重人潮猛拍越彌手臂,根本不管電梯其他人異樣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