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珥順着他的目光看去:“沒事。”
江鶴川站着給她重新換完藥,包紮好後他這個角度一覽無遺:“難受嗎?”
“啊?”是在問她的手疼嗎,許珥看他這顯露出情欲眼神有些熟悉,低頭看他褲子,“你不是才剛…”
江鶴川躺下,手枕着腦袋看着她: “女朋友誘人而不自知。”
許珥見他很自然的擺出這個姿勢,大搖大擺表現自己的兄弟,喊了一句: “江鶴川。”
“嗯。”
“你好騷啊。”
“……”
許珥趴過去問: “你們男生是不是都會看那些片子。”
那眼神一副下一秒要說他傳播□□視頻把人抓進去。
江鶴川沉默,轉向另一邊。
“哎,醫生也會看啊。” 許珥一下子來勁了,把他人掰過來:“什麼感覺?”
“你想知道?”
許珥還沒回答江鶴川就把她壓床上,拉着她的腿彎曲掰開。
許珥驚呼:“你幹嘛!”
江鶴川沒有後續動作隻是拍了她的屁股:“現在知道害怕了?”
江鶴川怕她受傷并沒有抓很緊,許珥踹了他一腳從他懷裡爬出來,鑽進被子裡露出個腦袋:“變态。”
“不逗你了,早點休息。”江鶴川關掉燈把人抱進懷裡:“跟你一起睡,不然我害怕,許警官要保護我。”
“……”
不要臉,許珥狠狠戳了戳他的胸肌,她就知道,什麼睡客房都是以退為進。
第二天醒來,江鶴川已經不在身邊了,床上還留着溫熱應該是離開不久,以後這樣的日子還很久,兩人都該習慣。
上次那個跳樓女生的父母把派出所投訴了,薛昊就帶劉潇洋上門道歉,許珥也是出院後才知道這事。
而那個女生已經被送到複讀機構備戰明年的高考了。
許珥因為手上縫針緣故暫時不出外勤,隻能在辦公室幫忙做材料,好幾天也見不到劉潇洋的影子,他估計是躲着自己。
傷口結痂有點癢,被許珥無意識給撓破了,吓得她趕緊去醫院處理,生怕要重新縫針。
孫佳玥接過卡結算,看到電腦顯示的患者信息這才擡起頭,對上深邃的眼睛:“小江醫生在手術台。”
“嗯,我隻是來換藥。”許珥想着在他們眼裡,難道自己來醫院就隻能找江鶴川嗎?
不過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算了,還是除了找江鶴川以外别來,怪疼的。
孫佳玥見她發愣:“怕疼?”
“沒有。”許珥回過神,坐在椅子上。
“放心吧,雖然我喜歡江鶴川,但我不會在專業事情上對你怎麼樣。”
“我知道。”
旁邊的實習生聽兩人的對話好像吃到什麼八卦小聲問:“老師,要不我來?”
“沒事,你先出去吧。”
許珥看了那實習生一眼,不認識:“之前那個實習生畢業了?”
孫佳玥拆掉她的繃帶,傷口沾染着黑色血痂:“是啊,你想報複她?”
許珥看着猙獰的傷口松了口氣,還好快愈合了:“我看着像是那種人嗎?”
孫佳玥沒回答,依舊是拒人千裡之外的冷淡,拿碘伏給她消毒時說:“許警官,我們是情敵。”
“可你沒有對我這個情敵做什麼,我為什麼要劍拔弩張。”許珥沒感覺到疼,很快弄好了,動作幹淨利落,比王鹿禾技術好,也包得好看。
孫佳玥面對她的善意沒有動容,隻是把東西收拾好洗了個手:“你們,在一起了?”
“你想聽假話還是真話。”
“算了,别說了。”孫佳玥扯了張紙擦手,那聲音仿佛從遙遠的冰川中傳來:“别碰水,三天後來拆線。”
“好,謝謝。”
許珥要準備離開的時候孫佳玥喊住她:“許警官,如果江鶴川沒有對你念念不忘十年,那我和他會不會有機會在一起?”
許珥回頭,眼中的疑惑轉瞬即逝: “我想,你應該要去問他。”
“你不怕我和他父母說什麼嗎?”
孫佳玥聽說許珥的父親去世,母親是精神病,小姨還□□,對于榕市老一輩門當戶對是重要的習俗,換作江家裡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會答應這種家庭進門。
許珥好像猜到她想講什麼,沉下臉:“如果江家連這種謠言都信,我覺得他們的家風不過如此。江鶴川的那十年也不過如此,而我還有更好的下一個。”
孫佳玥把紙巾捏成一團最後丢進垃圾桶裡,這就是她和許珥的差距,如果是她巴不得藏着掖着讓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的原生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