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同學,發什麼愣?”江鶴川輕拍了拍她的腦袋。
周珥心漏了一拍,然後反應過來:“江鶴川。”
“啊?”
“你是不是用扣貝殼的手摸了我的頭。”
江鶴川一怔,聞了聞手指:“好像是。”
“啊!!!”
陳鑫睿聽到遠處的叫聲,以及兩個飄起來回跳動的燈影見怪不怪:“他兩又打起來了?”
女生用鏟子在沙子裡挖着,淡淡說: “應該是的。”
陳鑫睿蹲下來,挖出一隻拇指大的寄居蟹:“明天早上我們煮螃蟹吃吧。”
“……”
*
“許警官,你發什麼愣?”江鶴川拍了拍她的腦袋。
許珥回過神,記憶裡少年的動作和現在眼前男人的身影重合。
江鶴川跟着教練學習完後放下手槍:“怎麼了?”
許珥笑笑搖頭,她把護具帶好: “沒什麼,就是突然想起昨天夜班有個男人報警說他剛出差回來發現家裡有鬼,讓我們驅鬼。”
“你們還管這事?”
“群衆有困難我們都管。”
“行,然後呢?”
“我們過去之後,拿着警棍裝模作樣驅了半天,然後在衣櫃裡面發現了個男人。”
江鶴川一挑眉,覺得事情不簡單,果然許珥說: “後來調查發現是他老婆藏的男人。”
“他老婆躲空調外機上,下不來,然後叫了消防員,最後鬧得整個小區都知道了?”
“……”
許珥擡起手槍,對準靶子,這種點22口徑跟玩具似的:“我懷疑那男人一早就發現衣櫃有人了。”
江鶴川點頭: “我也這麼覺得。”
許珥:“我要是找人絕對不會放家裡。”
“砰!”
“砰!”
“砰!”
許珥話音一落擡頭看靶子,三槍正中靶心,很滿意,許久沒摸槍,看來技術還在。
正想回頭嘚瑟就見江鶴川用一種危險的眼神看着她。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許珥尴尬笑了一聲,乖巧地放下手槍擡起他的手臂:“你這姿勢錯了,新手第一次玩,要是後坐力太大導緻受傷,我會心疼的。”
許珥覺得自己有點綠茶,不過看江鶴川隻是冷哼一聲,臉色稍微好些,她覺得當個“綠茶女”也不錯。
有了許蔓慧的話,江鶴川也不敢帶着許珥玩太晚。
不過在許珥準備睡覺前他打來一通視頻電話。
許珥接通看到屏幕後下意識捂着鼻子挪開手機。
這狗男人絕對故意的,他剛洗完澡穿個浴袍半敞着,水珠從他發梢滑落到鎖骨再到若隐若現的胸肌。
救命,好想摸。
江鶴川不知道她的内心活動,隻是見屏幕裡的人影突然消失皺眉道:“你幹嘛,背着我幹什麼壞事,見不得人啊。”
許珥把攝像頭轉過去,對着門口,她就知道男人心眼小着呢:“是咯,我在幹件大壞事。”
江鶴川:“櫃子打開。”
“幹嘛?”
“看看有沒别的男人。”
“神經病。” 許珥邊罵罵咧咧邊下床,還好自己不常回來衣櫃裡沒别的東西:“看吧,沒有。”
她走了一圈到窗戶邊拉開窗簾:“哎,還有這窗戶,也沒有。”
“哎,這抽屜,也…”
許珥拉開書桌的抽屜一時停住,裡面安安靜靜躺着黃花梨木的手镯,她都忘了,這東西太貴重怕搬家弄丢了,就放家裡。
江鶴川見她用精緻透明的盒子裝着,能在這濕度大的地區,十年過去了依舊油亮,可見主人保養多仔細。
“原來你高中時候就暗戀我啊。”
“我隻是覺得這很貴。”許珥看他這表情很欠揍:“再說了,你沒有暗戀我?”
“胡說。” 江鶴川彎了彎眼睛:“我是明戀。”
許珥看着他的笑臉,紅了眼眶,像下了某種決心:“宮廷玉液酒。”
“一百八一杯?”
“這酒怎麼樣?”
“……聽我給你吹。”
“嗯,是中國人。”許珥點點頭。
江鶴川嘴角一抽,看她剛才嚴肅的表情大概猜到什麼:“寶貝,你該不會以為我是行走的50萬吧!”
許珥不語,第一次聽他喊寶貝怪瘆人的。
江鶴川氣笑了:“我家祖上就是明朝的太醫,醫術傳承到現在沒有兩百年也有一百。我老祖宗還是因為牽涉後宮嫔妃被流放到這。我們江家,純正的中國血統,漢族人。”
“知道了,老太醫。”
“可記住了,小捕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