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太子殿下的人上門召他入東宮,他也顧不得困倦,便趁着月色一身風塵仆仆地趕來了。
踏入東宮,他立馬謹小慎微地跪下行禮,“臣馮熙拜見太子殿下。”
“快别整這些虛禮了,趕緊過來看看她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流了這麼多血!孤尋了半天也沒找到她身上有什麼傷口。”
蕭扶蘇等了老半天,好不容易等他來了,眼下可沒有什麼耐心,急忙又朝他招手道,令他醫治林琳。
“是。”
馮熙聽罷便立刻上前,察看他懷裡的女子。
見她面色蒼白,又翻了翻她的眼皮,察看脈象倒是正常的,盡管有點虛,倒有些像失血過多引起的乏力,當然也不排除是染了風寒。
“對了,她剛才神志不清,隻是一個勁喊痛,問她怎麼了她卻别扭着臉東躲西藏,就是不說。”
蕭扶蘇想了想,不禁又補充道。
而此刻已經清醒許多的林琳,聽罷不禁更将臉埋入他的懷裡,羞得猶如鴕鳥一樣。
“額……殿下。”
話語間,這邊馮熙已經給她又詳細檢查了一遍,目光撇了眼床榻上的血迹,心裡更是确定了幾分,然而,要讓他怎麼沖殿下開口呢?
當着姑娘家的面,這種情況,确實是有些羞人尴尬。
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蕭扶蘇不禁給他吃了顆定心丸,直言道,“但說無妨,孤不會生氣。”
馮熙這才松了口氣,一臉鄭重其事地回禀道,“回殿下,姑娘這情況,大抵是因為來癸水了,所以才會流血……嗯,但姑娘身體虛弱,怕是最近也有些受涼,除了暖宮的湯藥外,最好同時服用幾劑治風寒的藥。”
“癸水?”
蕭扶蘇面色尴尬,耳尖也有些紅。
“正是。”
那馮熙基本肯定道。
他聽罷不禁又将懷裡的她揪出來,不顧她的掙紮,隻強硬地翻過她的身體察看。
果然,在她……屁股的位置上,看到了殷紅一片。
他的中衣,如今穿在她身上的潔白的布料上,就連染紅的形狀都與床單上的别無二緻。
果然,是來癸水了。
他心道。
其實之前他也有過猜測,隻是畢竟沒有親眼見過,她又畏縮着捂着,說什麼也不肯讓他察看她的下半身,因此他也不大敢确定。
“嗚嗚,不要啊!”
此刻的她依然一臉虛弱地羞赧道,對他連打帶踹,然後趁他分神不注意,又從他懷裡掙紮出來,抱了被子裹住單薄的身體,縮到了牆邊床角上。
這架勢,就仿佛自己真的欺負了她一樣。
靜谧的空氣中,彌漫着香甜的血腥味,懵懂而暧昧。
蕭扶蘇說不出此刻心裡到底是啥感覺,反正活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陪一個女人,一起經曆她每月難熬的幾天。
他雖然未經人事,但對于女人也并非是一竅不通的,至少他還是知道,女人有每月來癸水流血的幾天。
“那……她這樣該怎麼辦?”
他不禁又不自然道,紅着耳尖,詢問馮熙。
目光望着角落處可憐兮兮的她,素來跋扈慣了的男人,生平第一次感覺到了些許無措。
膽子小又容易受驚,還哭紅了眼睛,縮着身子目光警惕害怕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卻是不大敢看自己的臉色……還真就如小兔子一樣。
不過女人都會來癸水,應該是不大要緊的吧?
他這麼想着,雖然之前在他懷裡時,她就跟殺豬一樣,亂叫掙紮,對他是又打又踹又罵,搞得就像是真要了她的小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