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百五十年是不是太長了點兒?我們能活這麼久嗎?”熊芭躲在馬雄的懷裡不想動腦子,雖然有些東西她心裡明白,但更喜歡讓馬雄說出來,讓馬雄覺得她缺了他不行。這樣一來,不管馬雄做什麼,都會顧慮着她而不會拼命。
馬雄想了想,也不太明白,他搖了搖頭,“我們先離開這裡吧,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事情并不像我們想象中那麼簡單。”他想起剛剛他那非人的速度,心中有些隐憂。他……好像不太正常。看了看熊芭光滑修長的脖頸,馬雄努力掙紮着移開了視線,他真的不正常!
兩人穿得都不錯,即使是在十九世紀的美國也能看出這一點。這座不知名的小鎮天空中總是氤氲着烏雲,絲毫沒有陽光的照射。兩人雖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卻有一種莫名地直覺,能夠牽引着他們回到落腳的地方。看起來是單身漢的地方,沒有女士一絲一毫的痕迹。
“老公,我看你可能是搶了别人的媳婦兒。”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熊芭還是可以面不改色的說着玩笑話,“有鏡子嗎?我想看看我現在長什麼樣。”大概是把現在的生命當做賺來的一樣,熊芭很是享受這多餘的生命。
鏡子裡明顯的外國人形象讓熊芭稍稍有些不适應,黑發黑眼這麼多年,突然換成金發碧眼的外國人真的簡直是奇怪透了。鏡子裡沒有出現熊芭曾經的面容,讓她稍稍有些沉默。“咦?老公你快來看,這個鏡子上有字。”
“埃斯梅安妮普拉特,二十歲,人類。”熊芭不知不覺把她看到的字念了出來,“這是什麼?這個身體的身份嗎?”她反手拍了拍馬雄,讓他也過來看。
馬雄卻僵住了,他看到的和熊芭完全不同。“卡萊爾卡倫,二百八十歲(外表二十三歲),吸血鬼,特殊能力無,職業醫生。”天啊,如果像熊芭猜測的那樣,說不定他和熊芭那個身體之間隻是吸血鬼與被捕食者之間的關系。難怪剛剛他隻是動了一個念頭,身體就先于大腦反應,跑了這麼遠。
“看來我們得換個地方呆了,這裡不太安全,具體原因我在路上跟你說。呆會兒出去以後小心點兒,在别人面前你現在應該叫我卡倫。”馬雄帶着熊芭迅速離開了他們落腳的地方。他不知道的是,幾乎是他們前腳離開,後腳教會就找了過來,可惜教會一無所獲,沒有找到吸血鬼的任何蹤影,連被擄走的女人也不見了。
“我覺得你的這個名字有點兒耳熟……”熊芭窩在馬雄的懷裡,皺着眉頭冥思苦想,卻怎麼也想不起自己到底是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
馬雄在奔跑中還猶有餘力的抹平了熊芭緊皺的眉頭,對于現在的他來說,奔跑就如本能一樣,完全不需要看着前方,“不是說過不要皺着眉嗎?我喜歡你笑的樣子。”
“現在又不是我的臉了!”熊芭輕哼,但也順從的不再皺着眉,不再去追究這個名字到底為什麼這麼熟悉。
剛剛逃離了死亡的陰影,又迎來逃亡的旅途,兩人的壓力實在是很大。熊芭在馬雄懷裡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怕了,隻要他在身邊就很有安全感。她主動在馬雄的喉結處輕輕印上一個吻,濃濃的情意蘊含其中。
依照本能奔跑着的馬雄離開被這一吻搞得暈頭轉向,雖然他們已經夫妻多年,但熊芭對他的影響力日漸深遠,他根本抵抗不住這麼挑逗的吻。何況吸血鬼的本能更是讓他無法按捺住他對熊芭的欲望,他們本來就是夫妻,又有什麼忍不忍的呢?他馬上就停下了奔跑的腳步,深深地吻住了熊芭。
不知不覺間,天已經黑了,馬雄也并不是漫無目的的奔跑,直覺告訴他北方有一所安全之處,他正是往那邊跑的,跑着跑着居然跑進了這座森林裡。他捏着熊芭的肩膀,因為突如其來的欲望手下沒了控制,力度大得熊芭悶哼出聲。
馬雄立刻停了下來,反而是熊芭有些難耐的摩挲着他。
“我有些不适應這身體的力氣,小芭你來好嗎?”馬雄覺得他就連親吻熊芭的時候嘴唇都是硬的,他怕自己傷了她。熊芭挂在他身上,覺得自己就像挂在石頭上一樣,硬邦邦的。她的手順着馬雄的背摸了下去,冰涼的感覺讓她有些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