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僅限于不了解。
蘇月輕手輕腳挪到許翊身後,手臂環上緊實有力的腰,“你在看雪嗎?”
許翊轉過身,垂眸,“沒有。”
“那你在幹什麼?”
“冷靜。”
“冷靜什麼?”手指已經不安分動起來。
還沒摸到衛衣下擺邊緣,手指就被抓住,許翊似歎息道:“放過我吧,你明明都知道的。”
蘇月歪頭,笑意盈盈,“什麼?我不懂哎。”
“你就仗着我什麼都不會做吧。”
外面的雪還在下,白花花的背景把他通紅的耳根暴露得清清楚楚,蘇月笑着貼近他胸膛,“不就摸了一下,你反應至于那麼大嗎。”
懷裡的人散發着和自己身上一樣的沐浴露的味道,隐隐約約夾雜着花香,許翊仰頭滾了滾喉結,用下定決心般的力度親了下蘇月的額頭,“我去洗澡。”
蘇月聽出他的言外之意,見人實在難受,松開手,饒有興緻看他落荒而逃的樣子,而後搖了搖頭。
同在一個屋檐下,絕對做不到真正的克己複禮。又是處于對彼此身體格外好奇的年齡段,接吻和觸摸是不可避免的探索遊戲。但每次,兩人都發乎情止乎禮,不約而同守着最後一道防線。這個禮,停在幾乎将許翊摸了個遍,蘇月除了衣服亂一點倒是無傷大雅。
除了最過分的一次,是某天她撩過了頭,許翊沒忍住向前頂了下,最後抱着她去了洗手間,哄她幫忙。
蘇月深吸氣。
奇怪,太奇怪了。雖然實戰經驗幾乎為零,但豐富的理論知識告訴她,男朋友刻意回避這個事,要麼是出于尊重,要麼是真不行。
左思右想,蘇月把原因歸為第一條。從許翊那抓着她手磨動的熟練程度就可以看出,這人顯然不是一點不懂。
再者,站在她的角度,這事和穿衣吃飯一樣正常,沒必要過度避諱,她也不覺得女性情/欲就那麼上不了台面。
不過,常言道,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箭在弦上不發,也可能是弓弦不夠好,這些都說不準的嘛。
思及此,蘇月拿出手機點開外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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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翊這個澡洗的比平時久。
出來的時候,蘇月正曲着雙腿坐在窗台旁邊的書桌前,台燈暖黃的光淺淺映在女孩姣好的臉龐。
許翊扯了張椅子坐在旁邊,看她拿筆在算他做過的試題,沒出聲。
過了一會兒,蘇月剛随手畫完坐标系和直線,旁邊的人就提醒,“線畫錯了。”
“哦,我寫着玩的。”手上依舊在動。
“怎麼突然想寫題了?”
“看你桌上試卷沒收,我打發下時間而已。”不然幹巴巴坐在沙發上聽你洗澡的水聲嗎,隔音又不是太好,蘇月心說。
許翊曲着一條腿搭在另一邊膝蓋上,确認沒有需要再回複的消息,把手機反扣在桌面上,“很熱?”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蘇月手一頓,“什麼?”
“你臉好紅,也好燙。”說完,似是要證明這個觀點,許翊曲着指節輕刮她臉頰。
他是無心之舉,而她浮想聯翩。蘇月強忍皮膚上如羽毛清掃過的癢,才發現許翊手冰冰涼涼的,脫口而出。
“你用涼水解決的?”
靜默一瞬,換來的是難忍歎息與警告,“沒有。沒有弄。隻是用冷水清醒清醒。蘇月,别惹我。”
話雖如此,但牆上的兩個影子已經在逐漸靠近,分不清誰是誰。
蘇月跨坐在許翊腿上,輕啄他仰頭露出的修長脖頸和一小段鎖骨。
明明屋子裡那麼熱,還非要穿個衛衣。
蘇月撇嘴,手指不滿地剮蹭衣擺,随即瞪大雙眼。
沒穿打底衣啊。
這樣的驚喜無疑讓蘇月心情多雲轉晴,手指沒有規律地輕點。身下的人蹙着眉,呼吸沉沉,原本垂在兩側的手不知不覺撫上她的後背。
就在即将扯開褲繩的時候,響起了突兀的笃笃聲。
兩人皆是一頓。
許翊喘着氣,手指擦她嘴邊的銀絲,“嗯?”尾音不上調,像是知道這打擾的敲門聲是因為她而來。
蘇月現在大腦皮層都很興奮,腦子轉得慢,幾秒後,才吞吞吐吐說是自己點了外賣。
“晚上沒吃飽嗎?”說罷便要把人抱下去。
“等一下!”蘇月蹭地翻身,慌忙穿上棉拖,“我拿就好。”
結果沒走幾步,倒把自己拌了,在和地闆親密接觸前被許翊橫腰抱住。
“這麼着急,有那麼餓?”
蘇月:…………
不管心理建設得多好,真刀實幹還是臉皮薄。把許翊攔在客廳後,蘇月開門拿了東西,手心冒汗,心髒快要沖破胸腔。
許翊狐疑她鬼鬼祟祟的躲藏,剛想問點的什麼,啪的一聲,燈亮,照着女生臉上不正常的绯紅。
下一秒,蘇月頂着打量目光火速拆掉包裝,幾個五顔六色的盒子倒在沙發上發出悶響。
純薄,超潤膚感,輕盈貼合……一個詞比一個詞刺激大膽,許翊眼神也随着一個詞又一個詞越來越暗。
“買這些,想幹什麼?”許翊把人拉到腿上含糊親着,手指撫摸她後頸細膩的皮膚,順着脊椎一寸一寸往下按。
蘇月沒忍住唔了聲,“想……看你用,實在不行,我們可以一起先研究下,以前又不是沒一起解過題,對吧?”
外頭的雪還在下,越來越大,冷氣襲人。而卧室内全是火熱,毫無章法的接吻聲充斥在這一小方天地。
許翊開了床燈,眼前的一切好不真實,俯下身再次确認,“真想好了?”
蘇月點頭,睫毛打顫,說确定。
許翊難挨的吐息落在她耳畔,撈過她的大腿,手墊在後背,松開暗扣。
……
……
……
過了許久,許翊才從女孩的鎖骨處擡起頭,聲音暗啞,“一起研究?可我不太會——”
壓根不需要回應,許翊把東西塞到蘇月手心裡,因為忍耐出汗微濕的頭發蹭她,眼神直白地下蠱。
“所以,蘇老師教教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