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在兩天後就要去璃月港,祀不打算與他同去。交付了食宿的費用後,祀就一個人離開了望舒客棧。
去往璃月港的官道上魔物并不多,偶爾會從路邊的草叢或水窪裡蹦出來幾隻史萊姆,都沒有什麼威脅,想來這也是魈平時高強度鋤大地的結果。
别的不說,祀這一路上走得很安心,隻是歸離原實在人煙稀少,官道上也隻有往來的商旅。
祀在官道上見到許多商旅,有的隻是十幾個人拉着車相伴而行,所以,在見到那挂着飛雲商會旗幟的商隊過去的時候,祀小小的驚訝了一下。這支商隊少說也有五十多人,算是她最近見到的人數最多的了。
飛雲商會的人也注意到了獨自一人的她,車隊中看起來像是管事的人叫了一個人過去,指着祀的方向說了幾句話,緊接着那人就朝祀走了過來。
來人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笑起來會露出小虎牙,很是親切可愛,他來到祀的面前,很有禮貌的說:“你好,你是冒險家吧?獨自一個人走在荻花洲也太危險了,我們是飛雲商會的,此行要去璃月港,不妨與我們同行?放心,不收你錢。”
盛情難卻,索性不卻了。祀便也笑着答應道:“好啊。多謝你們。”
大狐狸笑起來可是很好看的,面前的小夥子一下子就紅了臉,支吾了兩聲:“不麻煩,不麻煩。”
祀跟着小夥子一起回到商隊裡,很有分寸的沒有靠近他們運輸的貨物,轉身對小夥子說道:“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也可以找我。”
“好,好的。”小夥子紅着臉歸隊,被熟悉的人圍了起來,對他的紅臉撮科打哄,聲音不算大,可祀耳力好,聽的一清二楚,她覺得很是有趣,彎着眼睛笑意盈盈。
啊,人多的地方果然有趣。
充滿活力,充滿情緒。
商隊重新前進,十餘輛挂着風史萊姆的運輸車被人牽引着,管事的人分了些注意力給祀,見她身量纖弱卻敢獨自一人出沒于荻花洲,那特征性的狐耳,不似凡人的模樣,他心裡還是犯過嘀咕的——該不會是某位仙人吧?
也因此,他對祀發出了邀請,在祀過來時還友好地點頭微笑,祀當然也回了他一個微笑。
“聽聞璃月港近日不太平,好像是岩王帝君遇刺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進去……”商隊裡有人小聲嘀咕着。
商隊自然是需要消息靈通的,岩王帝君遇刺的消息早就通過商隊的特殊渠道傳到了他們耳朵裡,所有人不可置信的同時,也在擔心這一趟能不能回到璃月港。
“七星封鎖了璃月港,我們想進去,大概是要想些别的辦法了。”
就在這時,一支箭矢破空而來,直指商隊的管事。祀耳尖微動,瞬間就辨明了方向,她手腕一抖,一柄長劍出現在手中,而她隻做了兩個動作,劍身挑起箭矢,将其斬成兩截。
她的目光放在了箭矢來的方向,數了數埋伏的人數:“人還不少啊,是來打劫的嗎?”
商隊的人也經曆了不少這種事情,除了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如今都已拿起各自的武器,準備戰鬥。
那個邀請祀的小夥子看了看地上斷掉的箭矢,道:“是盜寶團。”
話音未落,又有不少箭矢從路的四面八方射出。衆人圍成一個圈,舉起武器抵擋,奈何箭矢太多,還是有人受傷,受傷的人被祀拎到圈裡面,她的手指在傷口上輕輕撫過,寒涼的氣息鑽入傷口,凍得那人一哆嗦,還未說話,就驚訝地看見自己的傷在愈合。
“謝謝。這是……”他的目光終于看到了祀随意挂在腰間的神之眼,不由得睜大了眼睛。
竟然是一位擁有神之眼的人!
你們也沒問啊。祀眨了眨眼,一臉無辜,又去救下一個人。
一輪攻勢過去,見偷襲不成,埋伏的人終于耐不住性子,從藏身之處走了出來。
他們身上穿的衣服并不整齊,還都拿着一條布蒙着臉,露出一雙透着兇光的眼睛,貪婪地盯着商隊和他們的貨物。
“真是一條大的。”
手裡拿着弩箭的盜寶團充滿惡意地說着,“兄弟們,幹完這票,這段時間就不愁了!”
看着沖上來的盜寶團,不過二三十人,祀無奈地搖了搖頭,“想打劫,至少先看看差距吧?”
商隊管事是個中年人,被衆人圍在圈中,現在剛好在祀的旁邊,聞言很是抱歉:“真是對不住姑娘,是商隊引來了這些鬣狗。”
“無妨。”
祀的目光在盜寶團沖過來的人身上一掃而過,判斷出商隊的人能打得過,心下思考自己用不着出大力氣,隻要看着商隊别死人就行。
商隊和盜寶團的戰鬥一觸即發,盜寶團常年在野外伏擊商旅,打法混亂,毫無章法,懂得一點配合,但是不多。
飛雲商會的商隊就不一樣了,他們經受過訓練,來往與各處進行貿易,遇到的盜寶團和魔物也是數不勝數,除了一開始亂箭難防,實戰打下來,打這種不入流的盜寶團,那可以說是手到擒來。
混戰十幾分鐘後,盜寶團就被打的落花流水,連滾帶爬地跑了。
祀在商隊裡走了一圈,給他們治了治比較嚴重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