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怎麼做。”與程玖安僵持了許久,他僵硬的問出了這五個字。
程玖安沖着他翻了個白眼∶“你問我?差不多得了大少爺。這是你在談戀愛又不是我在談戀愛。”
“可是網上的人都說談戀愛應該有一個宿舍的人做軍師。”
“那是大學生們才能幹出來的蠢事,您都……”程玖安剛想嘲諷他一句,忽然想起來,這位爺才二十四,還年輕的很。
他上大學的時候年紀就不大,盡管早就畢業工作多年,但若硬要說說他這年紀是大學生也沒什麼問題。
程玖安∶……靠,慕了。
又是闊少又是學霸,到底是誰偷走了我的人生。
這厮當年還跟他謙虛,說自己是學渣?
呸!
不爽的程玖安決定給他添點堵:“聽說你對象要去當大學教授了,诶喲我告訴你幹這行兒的心裡壓力巨大,前段時間不就有個高校又跳了一個?聽說也是年紀輕輕的,還是個海歸……
造孽哦。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把他介紹給我,公道價一小時一千……”
……
程玖安這人廢話連篇,但也不是一點有建設性的意見都沒有。
“我沒事,我們回家吧。”陸兆禮勉強得沖着江寫憶笑了一下,始終沒放開牽着他的手。
陸兆禮喜歡握着江寫憶的手,許是因為氣血不足,江寫憶的手冷的像一塊冰,他怎麼捂都捂不熱。
如果能牽一輩子就好了。
“你什麼時候去上班?”
“九月吧。”
”我聽說幹你們這行的壓力很大,容易想不開……為了你的心理健康着想,你得抽出時間陪我。”他蠻橫不講理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江寫憶一陣恍惚,好像……在很久很久之前,也有那麼一個孩子對着他提出過同樣的請求。
大概是他那不知名姓,不知容貌的弟弟吧。
不過他弟弟真的是個小孩子,而眼前這位……
應該拒絕,他頗為冷漠的想。
他與陸兆禮非親非故,不過一時新鮮。陸兆禮那澎湃又濃烈的感情根本不是對他産生的,沒必要這樣入戲。
就算抛開這一點,陸兆禮年輕又健康,而他已是而立之年,身體脆弱的如同風中殘燭,根本沒辦法給他許下什麼以後。
大概率做不到的事情,沒必要許下“永遠”這樣沉重的諾言。
“我……”他張了張口,陸兆禮那雙明亮又赤誠的眼睛猝不及防撞入他的眸子。
那裡面全是他的倒影。
“好啊。”江寫憶的的靈魂仿佛出了竅,他諷刺又無情地看着自己再度許下了無法完成諾言∶“好啊,我會永遠陪着你。”
司機已經将車開回了别墅。
陸兆禮卻并沒有露出欣喜的神色“行啊,這可是你說的。”他扭過頭,沒再看江寫憶:“說謊的人要被我一輩子鎖在别墅裡,哪裡都不許去。”
他拉着江寫憶走下車,回到了别墅。
……
“這是?”陸兆禮本想拉着江寫憶再溫存一會,卻意外收到了一份請柬。
“施老爺子八十歲大壽。”他有些不爽的說道∶“不是讓他帶着禮物三跪九叩上門賠罪麼,人沒來不說,還有臉讓我上門倒貼?”
隻是施家的人早就走了,他也隻能在這裡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這次我能不能不去。”江寫憶明顯對這種活動有點抗拒∶“我還有幾片論文在整理,得盡快投出去……”
“不行。”陸兆禮無情是的拒絕了他的提議∶“才一天,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更何況這個人你最好認識一下。”
他這麼說,江寫憶真的有點好奇了∶“這人是?”
“一個骨灰級的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