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對黑市公開了“龍垂淚”配方的那一天起,無羁披上了一層新的皮囊——“劣”。
他白日做個畏畏縮縮的少年,晚上戴上黑金面具,披上黑鬥篷,到黑市裡混。
這裡沒有人知道他白日裡的懦弱窩囊,恰好,這裡的人大多不是什麼好人,自己毫不需掩飾自己黑了半邊的劣心。
比如說第一日……
“夥計們聽說了沒有,最近出了一種新藥,叫什麼‘龍垂淚’,毒靈兼具,聽說是一個叫‘劣’的新人發明出的,前幾日剛到黑市裡賣掉。”
“對,現在這事沸沸揚揚的,隻是這人怪神秘的,都不知道是個什麼人。”
“這樣巧妙的毒藥,長庸妖君怕是也抵不過吧。肯定經驗豐富,我覺得有七老八十了。”
周圍人一衆附和,無羁沒忍住,笑了出來。
隻是他笑的不是時候,也不那麼天真,滿是嘲諷味。那群人轉來:“你笑什麼。”
無羁改了聲線:“太蠢,有才華和有年齡是兩碼事,餘很樂意聽你們這麼誇贊才華,但是餘年紀輕輕,受不起這豐富的經驗。”
“什麼鬼?”“好裝……”
“裝一下怎麼了?”無羁笑道,“餘樂意。”
“所以你哪位?”
“餘正是你們口中某位七老八十的妖君劣,諸位,有何高見?”
“瞎扯,仗着年輕不怕挨揍是不是?”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不服氣的嘟囔道。
無羁想了想,立威還是很有用的,于是微微笑道:“你過來。”
漢子活動活動筋骨:“怎麼,你這小身闆要幹架嗎?”
無羁的一隻眼睛閃過一絲猩紅,甩出藏在袖中的鐵索銀刀,勾住壯漢脖子,将他拉來,一隻手攢住其中的一刃銀刀,狠狠朝着漢子的一隻手刺穿下去,直透木桌。
漢子疼地大叫一聲,另一隻手忙向他抓來,無羁輕松躲過,下一秒,另一隻銀刃透穿了大漢的另一掌。
無羁松了口氣,音教的東西居然用在了這裡。
漢子疼地龇牙咧嘴,無羁摸出一個藥罐,拔下兩隻刀,将藥倒在了壯漢被洞穿的手上……
随後,傷口在衆人驚異的目光中迅速愈合了,隻是還有幾個淺淺的印子。
“餘配置這藥還未給真正用的着的人用,你先用上了,”他挑挑眉,“高興吧,你光榮的成為了第一個試驗品。”
漢子恨恨的躲回人群裡,人群發出一片嘩然,無羁道:“還有嘴硬的嗎?”
“哈哈哈,”人群中走出一個着羽衣的中年人,“少君好生風光啊,在下長庸,很樂意與少君一叙,少君可否賞光?”
“長庸!他什麼時候來的?”“不知道。”“有生之年能見到兩個藥理天才見面,值了。”“胡說,劣哪裡能和長庸妖君比呢?”
“諸位,安靜。”長庸走到無羁面前,“我可比不上他,在下不懂武功。尤其是,南宮組織的武功。隻是奇怪,在下從未聽說組織有少君這樣的一位奇才。少君可否點路知名,以便長庸日後相尋。”
無羁冷聲道:“你就是長庸?這可不是一個好名字。餘非組織之人,你要是想和餘說什麼,餘今天可沒這個心思。”
言罷,無羁不看長庸的臉色,而是抖抖銀刀,褪去血色,收刀離去。
長庸對着他離開的背影皺眉道:“好嚣張。”
“長庸妖君,”一個小厮道,“孩族貴客已在等候,請您速去面見。”
“李桉氙皇子這麼心急,已經跑到這裡來了?”長庸轉身,“真不知道這年輕人想幹什麼。”
在黑市裡彎彎繞繞了幾圈,長庸來到一處幹淨清爽的茶室,掀起竹簾,李桉氙已經等在了那裡,長庸在他對面坐下。
“久聞長庸先生大名,今日在此,想勞煩先生一事。”
“南海太子不必講客套話,”長庸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在下不喜歡耽誤時間。”
“家妹李桉枳雖年輕但極富才華,雖為公主,但受長老庇護,不定會影響本王皇位。”李桉氙立刻變了個人似的,殺氣騰騰,“敢問先生,能否配置一種毒藥,為家妹,送終?”
長庸哼笑一聲:“殿下過于心切了,家妹若突然斃命,定會起疑,況且公主殿下心思細膩,怎會成功?”
“那先生說該怎麼辦?”李桉氙道。
“最好制作一種無痕毒藥,每日一點,使令妹失去記憶或是意識,整日沉迷财富快樂中,便無礙。”長庸話鋒突然一轉,“不過,這毒本殿治不出。”
“為何?!”李桉氙着急道。
“一,無痕的毒藥,在下制出來時,恐怕封典都過了罷;二,在下不願意一個富有才華,能力出衆的人沉淪;三,在下不可能幫你白白做事。”
“先生!”李桉氙忙道,“一切好處都好說!求先生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