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眠愣了下,呆呆的回:“還好。”
準确說,發現有誰靠近他,沈景初都第一時間掐滅了苗頭,許眠出國後,反而追求他的人多了起來,不管是華人還是外國人,都不少。
顧琛慢條斯理的從一旁擡頭,淡淡瞥了眼秦阙:“不會說話就别說。”
随即轉過頭對許眠道:“别理他。”
秦阙“嘿!”了一聲,他隔這刺探敵情呢,顧琛這家夥懂不懂?
許眠笑吟吟的說好,轉移開話題:“你們剛剛在聊什麼呢?”
說起這個,秦阙來勁兒了,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說哥幾個好久沒聚了,打算約着出去打台球呢。”
他看了看許眠,緊接着道:“對了,沈景初也要去,許眠你要不要一起?”
許眠這幾年在國外讀書,幾乎沒什麼娛樂活動,每天都是兩點一線,他老實交代:“我不會打台球。”
秦阙幾乎沒怎麼思索,脫口而出:“讓沈景初教你......呗......”
話到一半,才驚覺自己說錯了,他餘光瞟了眼顧琛的神色,見對方并未說什麼,又不由替他一陣歎息。
顧琛垂下眸看許眠,問:“要一起去嗎?”
沈景初也要去,許眠不再推脫:“好呀。”
果不其然,沒一會兒,沈景初便發來了信息,說待會來接自己一塊去打台球。
這件事就這樣說定,這次台球沒約幾個人,就他們寝室,加上宋之明和沈景初。
定好時間,一行人驅車來到了常來的台球室。
沈景初護着許眠一路,守着和寶貝疙瘩似的,一路侍從領着他們去了個大點的包廂,按照沈景初的吩咐,選了個有兩台桌球的房間。
沈景初走着,對着衆人道:“你們打啊,我這次來可不是陪你們玩的,是來教我老婆打台球的。”
宋之明笑罵:“顯得你,秀恩愛死得快,你可别太得意。”
“滾呐!”沈景初趕緊把他推開:“瞎說什麼呢,我和眠眠好得很,要一輩子在一起的。”
秦阙聽到這話時,下意識去看顧琛的表情,對方抿着薄唇,臉上的神情很寡淡,隻要有沈景初的地方,顧琛的話都不多。
到包廂。
宋之明擺好球,随手推到正确的位置:“顧琛,你來開球?”
“可以,”顧琛從侍從手裡接過球杆,慢條斯理的拿着巧粉擦了擦。
許眠這個角度看到的男生在燈光下,眉眼松散,漫不經心的拿着手裡的球杆,神情專注又迷人,渾身上下散發着矜貴的氣息。
沈景初将球杆遞給了許眠,開始講解:“顧琛現在擦的這個是巧粉,擦在杆頭可以增強摩擦力,防止滑杆。”
“哦,”許眠接過巧粉,開始學着顧琛的模樣有樣學樣。
顧琛随手把巧粉放到一旁,俯身架杆,優越的側臉被燈光鍍上一層金色光暈,他手指修長,骨節分明,看起來簡直是手控黨的福音。
這種姿勢,更是顯得一雙長腿無處安放。
“砰!”的一聲,十分幹淨利落的開球,原本在桌面上被擺成三角形的台球瞬間四散開來,男生緩緩起身,目光專注銳利。
許眠在心頭默默感慨了句。
好帥,
不愧是京大校草。
沈景初看着許眠的視線,心底有些吃味,強行扭過許眠的腦袋:“看過來,教你發球。”
許眠收回視線:“嗯,要怎麼開始?”
沈景初真正的擺了個姿勢:“首先要學會架杆,彎腰,注意看看我的手勢和架杆的姿勢。”
許眠拿起球杆,照着沈景初的動作學。
沈景初起身,語氣裡染着笑和寵溺,他輕輕貼到許眠面前,氣息壓下:“寶寶,姿勢錯了。”
許眠正要起身調整,沈景初就已經扶着他的腰,壓在他身後,另外一隻手扣住他的手腕往前挪了挪,手指透過縫隙和他十指緊扣,纏綿暧昧的将許眠的手指頭摩挲了下,手指頭勾着他的拇指貼緊了食指。
沈景初的氣息低沉,幾乎是浮在許眠的耳垂旁吐息:“是這樣的。”
許眠在公衆的場合不适應這樣的親熱,他手小弧度的掙紮了下,示意沈景初松手:“我知道了。”
沈景初卻似乎很享受這樣的氛圍,他手慢慢挪到許眠的背部:“還有,背下壓。”
顧琛餘光朝沈景初的方向瞥了眼,眼底很涼,幾乎沒有什麼溫度,兩人的對話,每一次接觸,都越發讓他心頭堵滿了難言的苦澀。
他冷着臉,面不改色的将球杆一擊。
“砰!”得一聲,桌面上的台球被巨大的力道沖擊着,彈跳式的直直沖了出去,将頭頂的燈砸碎了。
霎時間,周圍陷入了一片黑暗。
秦阙:得,這下都别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