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我的靈寵該吃些什麼呀?”孟雙甯從儲物袋捧出一隻黑鳥,它頭上還長着奇怪的毛,在衆人的圍觀下咕噜了兩聲後輕啄兩下自己腳下的手,看起來很是親近。
這個主人真好,沒想到有一天它還能離開大壞蛋身邊找個新主人,還有了名字。這麼想着,孟小黑飛到孟雙甯肩上蹭了幾下她的臉頰,換來少女清脆悅耳的笑聲。
孟雙甯剛收到師尊送的靈寵就匆匆離宗,一路上光顧着和羅循鬥嘴都忘記它了,現在剛放出來它就親近她,真是讓她有些意外。
“大師兄,你看它多乖啊!”
羅循摸了一把自己鼓起的胸口,不一會兒就露出一個白色鳥頭,未等李存青回答,他先得意說道:“肯定是吃靈丹仙草的,這些東西蘊含靈力,它們可是靈獸。”
李存青想到自己的靈寵,聽師妹這麼一問,他才想起自己忘了問師尊這隻奇怪的鳥要吃什麼,他的靈寵比師弟妹們的還要大兩圈呢,傷這麼重應該好好補補。
三人都沒有養過這種靈獸,隻聽禦獸峰那邊的師姐們說過靈獸養育艱難,出生以後要小心喂養,若是養得好靈獸可以進階,就是一大法寶,目前長陽宗禦獸峰的陸定長老就有兩隻七階靈獸——白狼,平日裡像尋常小狗一樣可愛,跟随長老與人打鬥時連金丹期修士都能踩到腳下。
若是養得不好……
于是他跟不信羅循的孟雙甯探着頭往越無潮這邊偷看,他們都在找一個可以去問師尊話的機會,師尊說的才是對的。
聽到角落裡的動靜,越無潮往那邊看去,兩隻鳥瞬間被吓得僵住,不知道該躲到哪裡,見到它們的樣子,他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的笑。
把那兩隻鳥送出去他本來是沒想到的。經系統提醒,越無潮才記起“公平”兩個字,他給了大徒弟那隻走地雞,那本來就是機緣,但其他徒弟沒有,人心會變的。越無潮不想今後再被徒弟背後添麻煩,在下山前他順手從門口的梧桐樹上逮了兩隻鳥送給其餘兩個小徒弟。
當時孟雙甯選了隻通體漆黑頭上有兩撮色彩絢麗長毛的鳥,羅循就拿了那隻膽子小的白鳥,它們都是有越無潮一個拳頭那麼大,但膽子似乎很小,剛從越無潮身上到新主人手裡,它們就快速縮進了自己新主人的衣襟裡發抖,拿到靈寵的兩人還沒能仔細看就隻能先把它們收進儲物袋裡。
兩隻血脈雜的鳳凰以後會長成什麼樣就看他們的緣分了。越無潮對鳥類都不喜歡,他無法理解為什麼得了一隻煩人的鳥會這麼開心。
李存青眼睛尖,也最會觀察他的情緒,見他心情好了些馬上三兩步湊過來,“師尊師尊,您送我的靈寵要吃些什麼啊?”
他掂了一把懷裡被裹成一個球的白之翎,前日喂了這個小家夥丹藥以後它似乎精神好了些,但毛一根也沒長。
“走地雞吃什麼他吃什麼。”越無潮擡眸望去,神情慵懶,“你們的就随便喂,它們命硬。”
後半句話是對羅循和孟雙甯說的,他們開心地連摸自己的靈寵,師尊的話就是一劑持久的定心丸,這說明他們的靈寵很好養,那以後……
白之翎敢怒不敢言,他好歹也是個山大王,掌管方圓百裡地的妖,若不是那天氣上心頭一時失手,這個大魔頭怎會是他的對手,如今被囚住不說,還要天天被羞辱,同樣是飛獸,就他被叫醜陋的雞,總有一天他要啄死他不可。
他抖着身體發出了兩聲微弱的啼叫。
王木林在一旁看見這一幕,忍不住笑出聲,李存青懷裡的“走地雞”肯定不是雞,脖子伸那麼長,光秃秃的看起來怪醜的。
“噢,那師尊,它什麼時候才能長毛啊,我喂了很多丹藥它還是光秃秃的。”說着,李存青把縮進他臂彎裡的白之翎的頭拉出來要給越無潮看。
越無潮盯着那隻差點被吓暈的走地雞,上揚的眼角看起來有些意味深長,“那就要看他識不識相了。”
李存青疑惑地撓撓頭,但很快又十分自然地在越無潮身邊坐下。師尊現在好相處,他還是守着師尊吧。
軟榻上叮叮當當擺了一堆瓶瓶罐罐,越無潮看着他把走地雞放下,從每個瓶子裡都倒出一枚丹藥,然後把拿了十幾枚丹藥的手怼到走地雞面前。
白之翎哽着脖子用尖艱難含入嘴裡,這小混蛋有時候跟他師尊真是一樣的壞,這麼多丹藥是想噎死他啊。
“這是什麼?”越無潮随手拿起一個丹青瓷瓶,他有些疑惑地看着上面的花紋,淡金色的芙蓉花印了整個瓶身。
“這是蓉師姐給我準備的藥”李存青擡眼仔細一看,他忽然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可能是覺得他性子好,長得讨喜,師兄師姐都喜歡和他做事,尤其是戒律堂和禦獸峰那邊的師姐,會給他送很多東西,丹藥是最多的,有的還會送一些新出的小玩意,為了回禮,他也會為師姐們辦一些難辦的事。
他随手又指了幾瓶有花紋的,李存青一會兒“張箬師姐”一會兒“于凝凝師姐”,耳朵的血色一直蔓延到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