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青掙紮的很厲害,越無潮将他的手跟身體纏在一起,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便張嘴咬住他的腰,當兩顆尖牙壓進體内時,勁瘦的腰瞬間繃緊。
他用不了靈力,但自己的徒弟還可以用,等下徒弟反應過來就會反抗成功,在恢複人形前,他必須要咬一口出氣。本能總是讓他想要注入自己的毒液,但為了不傷到人還是硬生生忍了下去。
腰間的劇痛讓李存青控制不住地摳住手邊微張的蛇鱗,手指繃緊的同時也讓被他反方向摳的三枚蛇鱗底端流出血。
蛇的七寸又脆弱又敏感,偏偏這回被摳住的鱗片還在七寸附近,越無潮感到疼痛又刺激,他被這麼一激咬的更用力,還沒控制住自己把毒液注進去了。
他松開嘴看着面前那兩個血洞,頓時煩躁湧上心頭。
發覺纏着自己的力道松了,李存青用力扯下腰間的黑蛇,側身撿起自己的劍指向他,另一隻手也做出掐訣的手勢。
“你這蛇妖,究竟跟我師尊什麼關系,我師尊呢?”畢竟這蛇妖身上的謎團還沒解開,即便再排斥,他也不敢直接下死手。
拿劍指着自己的徒弟對自己還有懼意,越無潮眯着眼睛與其四目相對,半晌後,他揚起尾巴給徒弟的臉拍了一個巴掌,在徒弟的靈力打過來之時拖着自己的胖尾巴快速爬到門檻上。
李存青沒有追去,他的腰太疼了,連站起來都困難,想到自己的師尊不見了,他焦急地看了看屋子裡的四個角落,這裡都沒有能藏人的地方。
好不容易咬牙撐着劍站起來,他還沒直起腰就疼的跪倒在地。那個蛇妖果然還是對他下手了,如果它跟師尊的關系不好,那他一定會馬上解決了這個禍患。
“你又幹了什麼好事了?”
越無潮見時間差不多了,背着手神态自若地走回來,一進門就看到跪在地上慘兮兮的人。
被他抱起來時,李存青馬上摟着他的脖子用臉蹭,直到被他掐着腰捏了捏才老實下來。屋子裡沒有床榻,直接躺地上太髒,于是一張金鑲白玉的軟榻出現在了蒲團邊,看起來跟簡陋的屋子格格不入。
軟榻上脫了上身衣服的李存青被按着喂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藥,他腰間的傷口越無潮沒打算處理,修士的傷口會自己愈合,但麻煩的是,他的蛇毒已經進入他的體内了,毒性現在應該開始發揮了。
果不其然,在越無潮剛坐下來時,中了蛇毒的徒弟就迷迷糊糊地趴在他背上,“師尊,唔……剛那條蛇妖又來了,求您了,您能告訴我,那蛇妖是敵還是友嗎?”
“當然是友,以後見面不要攻擊他。”
聽到答案,李存青慶幸地吐了口氣,還好他沒有出手傷到那個蛇妖。腦袋暈乎乎的,身體也熱乎乎的,他現在可以放心地睡覺了。
身後的人說睡就睡,但越無潮被他不正常的體溫燙的想起身,本來這家夥的體溫就高,現在比以前還要熱,隔着幾層衣服他都能感覺到。
剛從那一咬,莫名其妙出現的氣也撒了,現在他的心平靜下來,對自己的徒弟也多了幾分耐心。
他轉身上榻抱住了睡死的徒弟,正要化為蛇形給他降降溫,但是懷裡的人卻突然睜開了眼睛,眼眶是紅的,耳朵也充血了,連白淨的胸膛充斥着血色。
“唔——師尊,好熱。”
說着,他還上手摸自己的胸口,試圖伸進衣襟裡,被他打掉又改為摸腰封。
這個情景不難想象徒弟接下來會做些什麼,越無潮不但知道他的狀态,還知道了自己的蛇毒還能當春/藥。
蛇毒大概已經擴散到全身進入心脈,李存青的身體現在好像就記得與人歡好時的感覺,他摸着摸着坐到了自己師尊的腿上,還兩手捧着師尊的臉吻上微涼的唇。
這時候的越無潮反而期待起他接下來會玩什麼花樣,于是兩手放在身後任其擺布,他們也不是第一次雙修了,但李存青每次都很緊張,換個動作就吓得往床下爬,唯一一次主動跟他雙修還是在夢境裡。
現在再次主動投懷送抱勾引他,雖然是神志不清的狀态,但是也足夠讓他欣然接受。清醒時就怕這怕那,迷糊時就放開了,他對這個異世界的情人又愛又煩。
不知道是不是親膩了,李存青又去啃他的脖子,連舔帶咬,呼出的熱氣拂過脖子,敏感的脖頸癢到骨頭裡。
不老實的手去扯腰封,沒扯動,越無潮引導他摟住自己的脖子,再老老實實仰着頭與他接吻。這個吻兩人都沒有施加暴力,是故嘴裡沒有血腥味,不會接吻的人隻會一個勁地吮吸,他咬回去才奪回主導地位。
吻的時間太長,他将人扒拉開喘氣,但懷裡的人又湊上來嗚咽着索求一個吻,為了得到滿足食髓知味地舔着他的嘴角小心讨好他。
床上床下這麼久,越無潮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徒弟還挺喜歡親人。師徒倆抱在一起交頸低語,他不管說什麼逗弄人的話,徒弟都隻會嗯嗯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