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自己主動貼貼抱抱的畫面。
宋晏懷的上衣穿得并不規整,扣子随意地扣着,在靠近的動作間,溫辭眼尖地看見了對方胸膛上若隐若現的,可疑紅痕。
溫辭一下捂住了自己不知道該往哪裡瞟的眼睛。
“對不起……我以為我在做夢……”
溫辭破罐子破摔地大喊出聲,完全沒看見宋晏懷愈發加深的笑意。
“看來阿辭經常夢見我。”
他愈靠愈近,就在溫辭還以為對方要對自己做些什麼的時候,宋晏懷擡手,從衣架上拿下了一件外套,披在了自己衣着單薄的身上。
然後拉下了她還捂着眼睛的手。
“好了,阿辭,我又沒做什麼……”
他撚了撚溫辭的烏發。
“你的衣服是阿月換的。”
“啊……”
溫辭詫異地擡起頭,落入了宋晏懷溫潤深邃的眼眸中。
“那這這這……”
溫辭擡起了自己的手腕,上面紅痕點點。
“這是……”
宋晏懷意味深長地勾了勾嘴角,開始解自己的衣扣,自顧自地換起衣服來,頸側露出了比溫辭手腕上更多的痕迹。
“阿辭肆無忌憚、煽風點火,我總得讨點什麼回來吧。”
-
溫辭站在宋晏懷家的洗漱鏡裡,看着鏡子裡唇色嫣紅的自己,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027,027你在嗎?]
見溫辭終于想起了自己,027有些委屈地出了聲。
[小辭,我給你放片段吧,]
[我都不好意思開口解說了。]
話音落下,一個接一個的畫面像電影回放一樣閃現在溫辭腦海中。
溫辭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羞赧情緒,又一下湧了上來。
027還在繼續:[崩壞值昨夜減少了百分之十。]
[愛意值上漲了百分之十。]
[目前崩壞值40%]
[愛意值為80%]
溫辭真的沒有想到,原主這具身體,居然會對酒精這麼敏感。
更重要的是,昨晚還迷迷糊糊地,差點被宋晏懷套出了關于027的存在……
而且看宋晏懷當時的表現,溫辭心中總有種感覺。
他可能比自己想象中,猜到了更多。
連崩壞值也一下降了那麼多。
她閉上眼睛,低下頭往自己臉上澆了好幾捧冷水,才逐漸讓自己狂跳不停的心髒冷靜下來。
-
好在今天是周日,也不用上課。
溫辭收拾好自己的表情從洗漱間出來時,碰到了從外回來的宋月,和跟在宋月身後的阿照。
宋月正戴着一頂鴨舌帽,樣子青春活潑。
隻是她眉眼上的大片傷疤,沖淡了那股甜美的氣息,顯得有些難以接近。
而阿照則全副武裝,沒有一絲皮膚露在外面,像一個吉祥物一樣圓滾滾的可愛極了。
溫辭連忙同宋月打了聲招呼。
“阿月,謝謝你,昨天給你添麻煩了……”
盡管對方也是女孩,但溫辭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昨夜的自己,确實看起來很是……奔放。
宋月倒是十分大方,她很是友好地朝溫辭眨了眨眼。
“不麻煩,歡迎你天天來!”
“我們都很喜歡你!特别是阿照!”
溫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起了朝自己沖過來的阿照。
“辭姐姐,晏哥哥,你們要出去嗎?”
阿照的小手摟着溫辭的脖子,朝溫辭身後已經收拾妥當的宋晏懷開口。
“嗯,”宋晏懷回應了小阿照的話,又皺着眉補充了一句,“你下來。”
“可以帶我嗎?”阿照摟得更緊了些,童音嬌嫩,“我很乖的。”
“不行。”
宋晏懷一口拒絕,大手不容拒絕地将阿照從溫辭身上拎了下來。
“乖也不行。”
看着阿照窩在沙發上委屈巴巴的樣子,溫辭終究是不忍心地安撫了阿照一會兒,最後在阿照依依不舍的目光中離開了宋晏懷的家。
兩人走在空曠的小區裡,溫辭有些關心起宋月臉上的傷疤來。
“阿月的傷……”
“你應該可以幫她把傷疤去掉吧?”
“可以,但那是她自己要求留下的。”
宋晏懷像是看出了溫辭的疑問,繼續道。
“我遇見阿月時,是在火災發生的半年後。”
“某天夜晚,我在路邊某條昏暗的小巷裡,發現了躺在地面上,已經沒了生息的阿月。”
“她似乎是被人欺辱了,掙紮時被對方用一塊轉頭,狠狠地拍上了她的額角。”
“我還記得那時她沒來得及閉上的雙眼裡,全是不甘與憤恨。”
“可能是出于同情或者别的什麼,我救下了她。”
“我将她的皮膚剝下來,與一具木偶融為了一體。”
“讓她能用另一種形式生存在這個世界上。”
“隻是她在醒來後,卻堅定地拒絕了我幫她修複傷口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