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日子這麼重要,我怎麼能不來?”
溫辭有些驚詫地擡起頭。
“你也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宋晏懷的表情像是比溫辭更加驚訝。
“生日?”
“今天不是人類的大年夜嗎?”
“阿辭今天的生日嗎?”
溫辭看着宋晏懷明顯有些浮誇的驚詫,也沒說話,隻探究似地盯着那烏黑的瞳孔。
表情明晃晃地寫着,我不信。
對視幾秒後,宋晏懷像是被溫辭靈動的表情感染了,他低頭在溫辭額頭親了親,接着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盒子。
“阿辭,生日禮物。”
十分樸素的一個木盒,上面雕刻着簡易的花紋,加上宋晏懷此時遞盒子的模樣,讓溫辭有些懷疑盒子裡會不會是戒指。
“阿辭,打開看看。”
宋晏懷的語氣十分的溫和,像是此時吹來的一陣夜風。
溫辭擡手,将那個樸素的木盒揭開。
在被風吹得漫天飛舞金黃葉片的背景裡,溫辭視線裡出現了一枚暗銀流轉的耳釘。
隐隐閃爍着宋晏懷本體一模一樣的神秘暗芒。
“這……”
溫辭握着那一枚小巧的耳釘。
“你做的……”
溫辭真的是有些驚詫了。
小小的耳釘躺在她的手心,素雅而神秘。
“嗯。”
宋晏懷拿起那枚耳釘,撥開了溫辭烏發,露出了她小巧紅潤的耳垂。
“阿辭,我可以幫你戴上嗎?”
宋晏懷修長的手指揉了揉溫辭并沒有耳洞的耳垂。
“可以嗎,不會痛。”
宋晏懷慵懶的聲線仿佛帶着蠱惑的力量,但溫辭知道,自己現在十分清醒。
“好。”
溫辭順着宋晏懷的掌心側了側臉,獻祭般朝眼前的人露出了耳垂及修長的脖頸。
目光落在那截不堪一折的白皙脖頸,宋晏懷的眼神明顯暗了暗。
他低下頭,有冰冷而壓抑的吻,落在了溫辭的溫熱頸側。
在溫辭徹底放松時,手指在那坨軟肉上用力按壓了下去。
很輕一陣刺癢,溫辭忍不住想動一動,卻被宋晏懷以不容拒絕的姿勢壓制住了。
有微涼而濕潤的舌尖卷上溫辭冒出一絲血迹的耳垂,安撫似地舔了又舔。
直到又一陣密集的煙花照亮了大半邊天空,宋晏懷才松開了對溫辭的鉗制。
他眼神幽暗,看着那枚被舔舐得水光淋漓,還打上了自己烙印的耳垂,由衷地贊歎起來。
“阿辭,很甜,也很美。”
-
溫辭對着鏡子觀察起自己的耳朵。
一邊是一顆顔色愈發鮮紅的小痣,一邊是才戴上的暗芒耳釘。
一左一右,像是做了兩個标記。
這人怎麼就是放不過她的耳垂……
溫辭想到了剛才銀杏樹下,自己還傻傻地以為已經結束了。
沒想到某人又像小狗一樣,将戰場轉移到了紅痣這邊,又是舔又是咬,非要自己強硬地拒絕說不要了,才擺出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依依不舍地放過了自己。
溫辭氣憤地将梳妝台上還眨着眼睛,盯着自己的小木偶轉了個方向,讓它臉朝着牆,什麼也看不到後,才氣鼓鼓地開口。
“找到地方住了跟我說一下……”
其實老宅也有客房,但宋晏懷并不願意住進來。
他讓溫辭不用擔心,說會在周邊找個地方住一夜。
“好的,我已經找到住的地方了。”
“但是阿辭,我看不到你了,能幫忙給小阿辭轉個方向嗎?”
宋晏懷擅自做主,給同樣擁有小虎牙的小木偶,取名叫作小阿辭。
溫辭輕哼了一聲,手上并沒有動作。
半晌後,小木偶自己挪動起身子,歪歪扭扭地行動起來,好歹是将臉又轉了過來。
“原來阿辭并不願意被我看見……”
“那我這千裡迢迢過來為阿辭慶生的心思,豈不是白費了……”
聲音低沉落寞,孤寂無助,像是被溫辭傷透了心。
溫辭有些受不了宋晏懷這委屈巴巴示弱的模樣,她将小木偶放在了自己床頭,最後警告了一遍。
“你要是再偷看我洗澡,我就把它拆了!”
在小木偶害怕地點了點頭後,溫辭便拿着衣服進了浴室,将門反鎖住了。
宋晏懷果真信守承諾,沒有再操控着小木偶前去偷看。
但溫辭在第二天醒來時,才發現那小木偶,正緊緊地摟在自己胸前,貼着自己單薄的衣襟,似乎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