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死性子,實在不行讓他戀愛腦死了得了。
大不了她換個世界重來一遍。
“既然你都知道了。”秦深從容地邁開步子走進院子,一邊走,一邊道:“那為師我就開門見山了。”
她走至李病白身邊,明着當着他的面白了他一眼:“我早在宗門會開講時便說過,禁情欲,我知道師門内就你和你大師兄性情最為相投,兩人平日也走得比較近,他愛上女子那是他的事,我不希望在未來的某天,也看到你同他一樣。”
李病白聽完臉上沒什麼表情,微笑着應了一聲“好”。
秦深很明白地看出他臉上的假笑,但是對方态度良好,她在這想多說些什麼也找不出事。
雙方一時靜谧,互相沉默。
倒是顧見探出頭來,對李病白手中的綠植起了興趣,張手想着觸碰時,卻被對方側身躲過。
“師弟!”李病白下意識呵斥。
“師兄,你别生氣!”顧見盯着小綠植,越看越覺奇特,解釋道:“我隻是好奇這是什麼靈草?”
李病白臉上假笑此刻已經消失,他繃着臉,冷冷地答:“白芷胡。”
秦深一聽,腦中的某根線拉通,眼睛都亮了。
原劇情三徒弟的官配鬼界巫女在魔氣消散的時候,就會化身為一株植物。不會他們的感情線開展,是因為一株植物而起的吧?那這樣說,三徒弟手中常握着的小綠植可就太可疑了。
秦深眯了眯眼,低頭端詳着那株綠小植:“病白,師父對你這株靈草十分感興趣,不知你可不可以……”
“師父喜歡橫刀奪愛?”李病白隻用一句話就堵住了她的話口。
秦深擡頭:“?”
“宗門内皆知我對這株小植愛不釋手,這株小植徒弟已培育了五年。”
或許是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語氣過于激烈,李病白這會緩了神情,耐心解釋道:“師父若是喜歡白芷胡,徒弟可以為您重新培育一株,隻是徒弟手裡的這株,恕不能送予師父。”
這樣一來就更可疑了,秦深心想,正大光明要不來,以後得找個機會偷過來。
然而她在這裡暗自琢磨,菱王峰那邊卻突然傳來一道巨大尖銳的嘯聲,與此同時,主殿警示的靈雀撲通陸續飛往琅琊宗的各處山峰。
院子的三人默契地齊齊看向天際。
秦深擡頭看着在明雲峰盤旋不止的靈雀,頓感不安。
“這是發生了什麼大事?”顧見微蹙眉頭。
李病白看向秦深:“師父,山牙谷和黑水獄。”
秦深眼角狠狠一抽。
顧見聞言露出驚訝的表情:“師父!難不成是大師兄他們?”
秦深咬牙,單手掐訣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
師父不知去向,顧見愣了愣,尋疑的目光看向李病白。
李病白望着遠方的天際深深地歎了口氣:“師弟,一起去山牙谷吧。”
兩人趕往深谷峰,趕至洞口正巧遇見巡邏的弟子,巡邏的弟子略微頓首,顧見開口問詢:“是出什麼事了嗎?”
巡邏的弟子視線在兩人的身上盤旋了一會,沉聲道:“顧師兄,梁師兄似乎同鬼界之人有所勾結,現已逃離山牙谷,黑水獄中的那位姑娘,也随之一同逃離了。”
雖然早已做好心理預期,但聽到确切消息的時候顧見表現出驚訝:“大師兄怎麼會同鬼界之人勾結?”
“明長老和掌門以及各大長老都已趕至山牙谷和黑水獄查看情況。”巡邏的弟子答道:“如果兩位師兄有疑問,就請随我一起前去看看究竟。”
李病白淡淡的,一如之前一般面無表情:“你帶路吧。”
山牙谷此時已經聚集了不少人,琅琊宗内五大長老,以及掌門都到了,在看到姗姗來遲的李病白和顧見時,站在衆人中的秦深的神色顯得有些難看。
察覺到不對勁,顧見的身影稍稍往師父那邊靠了靠。
掌門面色凝重:“這裡有鬼界的氣息。”
“簡直豈有此理!!正值宗門會,明雲峰的首席大弟子竟然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同鬼界之人勾結!”大長老冷冷地看向秦深,話語中有怒意:“傳出去我們琅琊宗的臉面往哪擱?帶出有辱師門的徒弟,明長老你就沒有什麼話想說的嗎?”
掌門沉着臉色在旁邊,看了眼秦深,沒說話。
顧見看不過去,走出來道:“就憑這裡有鬼界的氣息就斷定我大師兄和鬼界之人有勾結,大長老你未免也過于斷章取義了嗎?”
李病白神色淡淡地補充:“萬一大師兄是被鬼界之人擄去的呢?”
“你有何證據證明?”
李病白輕輕一笑,随之反問:“那大長老又有何确切的證據證明我師兄同鬼界之人有所勾結呢?”
“你……”
秦深神色淡淡地看着為人出頭的李病白,沒說話。
掌門的臉色又沉了幾分,開口道:“黑水獄那邊藏有更加濃重的鬼氣,明凡,我疑惑,你當初為何要将他們兩人關起來?是不是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我發現了他們兩個有疑似要結為道侶的迹象。”秦深道:“擔心會影響到深山的修煉飛升,便想着暫時先将他們二人分開。”
顧見上前道:“那有沒有可能,是他們二人要越獄私奔,途中正巧遇上偷潛入琅琊宗的鬼界之人,然後一同被鬼界之人擄走了呢?”
掌門皺着眉頭:“也不排除這種可能。”
“無論如何,他既是我的徒弟,丢了我自然是要找回來。”秦深換了表情,冷聲道。
顧見愣然:“師父你是想下山……”
“對。”秦深向衆人做出交代:“單憑現下的局勢沒有辦法查清原因,既然這樣,等我下山把人找回來,再審批也行。”
這話一出,長老心服,不置一言。
掌門沉默過後,看向秦深:“那就辛苦明長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