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兩人偷偷潛入接生婆的家中,趁着她睡熟,一個捂住口一個擡腳,就将她快速的搬出了房間,趁着夜色,很快就到了三人居住的客棧,不過由于土穆瑤的不小心,将接生婆的頭部重重地撞在了門框上,結果,接生婆驚醒,幸好土穆瑤反映算快,吓了一跳,一撒手,接生婆重重摔在地上昏了過去。
雪天很是無語,可是現在做着‘偷雞摸狗’的事情,又怎麼好出聲聲讨?隻得做了一個噤聲的口吻,示意土穆瑤要注意,然後把接生婆放在椅子上,等着白扇下咒。
白扇很不高興的看着土穆瑤的表情,又看看雪天,然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很無奈的把手罩在接生婆的頭頂,口中念了幾句,一陣淡淡的紅光閃過,而後他點點頭就不情願的變回扇子的樣子,雪天和土穆瑤看着那還不轉醒的接生婆,土穆瑤不禁抱怨:“怎麼還不行呢?急死人啊!”
“剛剛被摔暈了,怎麼可能一下就醒來了?好了,你别着急了,我來吧!”
雪天手中稍稍沾了一點涼水,用指尖彈到接生婆的臉上,慢慢的接生婆就轉醒了,竟是自己似乎很有意識的就來到水鏡月的窗前準備接生。雪天這邊立起一塊屏風用以擋住産房,土穆瑤則是将事先部好的結界啟動起來,然後站在門口以防萬一。
在雪天的言語控制之下,接生婆幫助水鏡月喝下了一碗安胎的湯藥,而後輕輕的在水鏡月的腹部按摩,而後,在雪天的控制之下,按照床邊貼着的穴位圖,将針灸針紮入了水鏡月的幾處穴位,以減輕其生産時的的痛楚……待一切都準備就緒以後,雪天便開始運用醫術了,由于水鏡月的胎兒已經被封印,是以不用再封印一次以保護胎兒的身體,隻是用術法将其取出即可。
雪天手中發力,術法透過屏風瞬間包裹住了水鏡月的身體,接近透明的一層膜,緩緩上下起伏,雪天說了一句:“額……水姑娘,請你發力!将孩子從體内排出……”
“嗯……”水鏡月已經感受到一種微微發痛的感覺,體内似乎有什麼東西想要掙開自己,又有什麼在體内推動着那個胎兒。在雪天的提示下,她開始生産,而那個接生婆也在幫忙……一直喊着:“使勁……使勁……用力,用力……”
“啊——”水鏡月疼得尖叫起來,可是還是忍着痛苦努力産出孩子,别家的婦女生孩子已經奇痛無比,雖然水鏡月的孩子不大,但是,他已經成為一塊水晶的樣式,那其中的痛苦就更加難言……突然水鏡月一陣驚叫,雪天心中不禁一驚。
“出血了!出血了!”接生婆的聲音傳來,雪天出手,幾根銀針飛過去,後面連着絲絲的細線,再次刺入她的穴位之中,勉力止住血液,修為内力通過絲線再次傳遞過去。另有一根絲線似乎有靈性一般深入水鏡月的體内,附在孩子的身上,向外拖拽。
将近兩個時辰以後,産房裡終于安靜下來,接生婆呆滞的說了一句:“生下了個水晶,生下來個水晶!”
土穆瑤走過去,接過接生婆手中的“孩子”,那是一個被淡藍色水晶包裹住的小生命,他的形體還沒有完全長成,蜷縮在水晶中,讓人不由得心聲憐憫。
接生婆逐步處理好一切後,就被再次打昏了。雪天從屏風後出來,擦擦額頭上的汗水,蒼白的臉色逐漸恢複回來。
“雪天……你還好嗎?”
“我沒事……就是剛剛消耗的修為有點大,水姑娘的孩子本就是……不太尋常,他的位置還倒了過來,着實是費了很大勁才将之取出……我去給她号号脈,若是沒什麼事情,我們就把接生婆送回去吧,然後明日再請來人照顧她就好了……”
“你都累成這樣了,我來吧?”
“額……(看到自家主人已經累成如此,白扇終于是忍不住開口了)那個……其實,可以用瞬息将她送回去的……我……我來吧?”
“也好,這樣我們倆人守着水姑娘,以防萬一!”
看着白扇一瞬間就将接生婆送走了,土穆瑤總是覺得那裡不對勁,不經意地問道:“剛才……把她搬來的時候,不能用瞬息嗎?”
“……”
見白扇不說話,土穆瑤更加覺得不對,提高聲調,白扇低聲回答:“你又不是我主人……為何要告訴你啊!”
“雪天!你看他!肯定是故意折騰我們!”土穆瑤不高興了。
“白扇,我猜……你是因為不滿我們讓你幫忙的事情,所以才要折騰我們的吧?”雪天倒是直戳重點,白扇低下頭,微微點點頭,有點理直氣壯的說着:“你們也沒問我呀!”
天色大亮的時候,雪天轉醒,才發現自己竟是靠在水鏡月的床頭睡着了,看着眼前的人已經醒來,一雙藍色的妙目正盯着自己,滿含笑意,雪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睡着啦,不好意思,應該每隔一個時辰号脈一次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