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極目獸如遊蛇一樣扭着身子在後面追,花千骨帶着幽若在空中閃轉騰挪躲着它,安平則在地上揮舞着劍時不時的去比劃兩下,因為他腳踝受了傷不靈便,基本劍劍落空。花千骨帶着一個人在空中騰躍也非常消耗真氣,不多時就行動緩慢下來,與極目獸的距離越來越近。
那獸隻是盯着幽若手中的玄鎮尺,它逼上來後突然一低頭竟然用鋒利的角頂向了幽若的前胸,花千骨攜着幽若再次向另一個方向騰躍。但是眼看時間來不及了,在空中花千骨攬着幽若強行一轉身擋住了她,于是那鋒利的角在花千骨的手臂上劃過,鮮血流了出來,沾在獸角上,一道不易察覺的金光閃現,接着極目獸發出了一聲痛苦的低吼,行動迅速慢了下來。
這時幽若也舉起了手中的劍狠命向極目獸的臉和脖頸猛砍了兩下,同時地上的安平也終于逮到了機會,用劍在它身上一頓削。那極目獸仿佛突然間沒了力氣,放棄了抵抗般身子越來越軟,越飛越低,最後竟然縮回了那口井中再無聲息了。
安平興奮的喊起來:“看,還是我厲害吧,把它吓得縮回窩裡了!”花千骨和幽若也飄落到地上,幽若白了安平一眼,脆生生的反駁:“你在他尾巴砍那幾劍管什麼用?明明是我砍在它腦袋的要害才逼退了它!”她拉起花千骨的手,高聲道:“花姐姐,你受傷了!來,我給你包紮。”說完不由分說的拉着花千骨坐了下來,從自己裙子上扯下一塊布條就給花千骨包紮起來。
在九霄塔窗戶外向内張望的單春秋将全部過程看得清清楚楚,對靈獸妖獸比較熟悉的他馬上想道:“不對,這極目獸的表現明明是被封印了,剛才它是沾了花千骨的血才反應失常的,還有那道金光……血——這世上隻有神的血才能封印這種妖獸,花千骨的血還能使花草枯萎——難道她竟是神身轉世?!”這個發現驚訝得他不由自主的咬住了嘴唇……
塔内,幽若認真的給花千骨包着手臂,黑葡萄般晶亮的眼睛裡滿是關切,花千骨安慰道:“幽若,姐姐沒事的,就是破了點皮,一點也不疼。”“都流血了怎麼能不疼?!”幽若給花千骨包好了傷口,下一個動作竟是把玄鎮尺雙手捧到了花千骨面前:“給。”花千骨一怔:“幽若,你——?”幽若稚嫩的臉上帶着些歉意:“花姐姐,我相信你要神器是去為了救人,也相信你沒有傷害霓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