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衆掌門和弟子們也交頭接耳的議論紛紛:“唉?尊上這是要做什麼?都說了不罰了他怎麼還跪着不起來?”“我覺着吧尊上是看戒律閣長老們不施罰所以他便要長跪自罰了。”“對,對,應該是這樣。尊上覺得他破了情戒有錯,所以跪着自罰認錯。”
他們聲音雖小,但句句都清晰的聽到了白子畫的耳中,聽到‘自罰認錯’幾字他眸色一變,大聲說道:“白子畫今因破情戒自願罰跪,我跪的是長留的列祖列宗和先師,罰跪亦并非認為自己有錯,而是因辜負了師父的囑托半途而廢不能再執掌長留心有愧疚,對不起師父和長留的先尊。各位請自便吧。”
他一字一頓說得铿锵有力無比清晰,大殿上頓時一片寂靜。就這樣,白子畫在高台上背對衆人而跪,長留其餘三尊站在旁邊,台下衆掌門和各派弟子們面面相觑,過了好一會兒笙箫默反應過來再度高聲道:“掌門接任儀式禮成。”說完向東華點了點頭,東華以掌門的姿态抱拳施禮一周:“多謝各位掌門前來觀禮,東華雖新任,但長留與各派守望相助的宗旨不會改變。以後有機會煩請與各位讨教、切磋管理之制,現儀式已畢,請各位暫且回廂房歇息。”
衆掌門見已沒什麼事了便紛紛帶着弟子撤了,最後就剩下四尊,摩嚴心中既有對東華的不服氣,又惱白子畫的‘不潔身自愛’,還有些心疼他自罰,重重的歎了口氣拂袖走了。笙箫默扯了扯東華的衣袖,看了看白子畫又看了看他,使勁遞眼色,東華會意,清了清嗓子說:“子畫,你既自罰那你自己決定,想跪多久就跪多久。但是這長留殿今日辦了禮儀,按慣例須要在酉時關閉打掃。所以你最多跪到酉時,這是掌門之令!”
白子畫一動不動的跪着,沉聲說:“好,知道了。”笙箫默臨走前無奈的勸白子畫:“師兄,差不多就行了哈,别忘了你至今法力還未完全恢複,又添了新傷,别沒事給自己找麻煩。那個,我先走了,你也早點回絕情殿吧。”很快人都走光了,諾大的殿宇隻剩下他一個人跪在那裡,一襲白衣顯得肅穆又孤獨,他微垂着眸,目光裡有除了有恭敬外還有一絲哀傷、一絲不甘、一絲期盼:“她終究沒有來,若萬一是因有事耽擱了,那我就在這裡等着,有好多話要和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