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覺師傅是十日後回來的,本以為兩人會按照自己囑托行事,結果卻是給了他個“驚喜”。
空覺放下把脈的手,表情嚴肅極了,趙望軒生怕他看出來自己那荒唐的一夜,緊張的直吞口水。
“你身體已經大好了,藥停了,過兩天就能走了。”空覺師傅神色平淡就像在說什麼普通不過的事那樣。
趙望軒和楊旭聽完卻是忍不住相視一笑,終于等到這天了!
“你們别高興太早,由于趙施主自幼患病,病竈去除之後身體的自我恢複還在繼續,不可輕易嘗試長期劇烈運動。”空覺師傅的眼神落到兩人身上,雖然沒有包含什麼情感卻有種把兩人看透了的感覺。
“我們會的。”
不管怎樣,為了趙望軒的身體着想還是要謹遵醫囑。
“既如此,明日便是冬至了,貧僧也該離開了。”
“空覺師傅要去哪裡?”
“由西北而來,往東南而去。”
冬至日是一年之中白日時間最短的一天,從這天開始夜晚會慢慢縮短,白天會慢慢變長,就像預示趙望軒的身體會越來越好一樣。
将軍府裡趙擎峰已經準備了一大桌菜還有各種口味的餃子等着趙望軒回家。
“兄長!”
“軒兒回來啦?哎呀真是脫胎換骨啊!”趙擎峰身着一身寶藍色長衫,打扮的極其素淨,看見趙望軒和楊旭回來笑得合不攏嘴,一個勁的誇趙望軒。
“空覺師傅今早便走了,他說我已經不用再吃藥了,病根已除,再也不用擔心發病了。”
“昨日他便來信告知我這件事了,還不準我去送行,報酬什麼的你也不必操心,自從一開始我就跟他談好了,今後你好好的就是為兄最大的心願了。”
“多謝兄長。”
趙擎峰對他的好,趙望軒一直看在眼裡,尤其是重活一次跳出自己的認知封閉之後,對整個世界的感知仿佛都明朗了。
“父親可還好?”
“他老人家好着呢,前一陣子來信說找到舅舅了狠狠地揍了一頓,要我等你回來轉達給你千萬别學舅舅。”趙擎峰從書案上拿來趙岱寫的信遞給趙望軒。
“對了那天父親把你拉走悄悄跟你說的什麼?你走之後我問了他好些日子他都避而不談,有什麼事是你哥我不能知道的?”
面對趙擎峰的疑問,趙望軒根本不敢回答,這可怎麼說?說父親珍藏那種書還傳給了自己?還是說自己由于這方面知識不足而大開眼界?不能說不能說:“沒什麼,都是些日常瑣事而已。”
趙望軒不願說實情,趙擎峰見他羞臊得臉也覺得事情大概不像他想的那般,或許是自家弟弟的“家室”也說不準啊。
說到家事,“對了,楊旭,你跟軒兒這些日子相處的如何啊?”
作為大哥,關注一下弟弟和弟媳之間的情感狀況也是無可厚非的吧?
正在埋頭苦吃的楊旭猛然擡頭,咽下嘴裡的餃子才開口:“我跟望軒很好啊,大哥何出此言?”
趙望軒也不知道自家大哥為什麼這麼問。
“就是,咳,就是......”說到這兒了趙擎峰自己反而說不出口了。
“還是我來說吧。”梁茹給趙擎峰添滿茶水,輕柔開口:“我跟你大哥是這樣想的,雖然你們兩個沒辦法公開結婚,但是怎麼着也要給楊旭兄弟一個名分不是,我們就想着在咱自家辦個簡單的儀式,跟列祖列宗也交代一下,你們覺得呢?”
“對,我跟你嫂子都是這個想法。”
面對兄長和嫂子的關心,趙望軒很感動,原來自己是這般被濃烈的愛着。
“我都聽兄長和嫂嫂的。”
“你呢楊旭?”
“我自然是沒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