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闊從浴室裡出來,邊用幹毛巾擦濕頭發邊進衣帽間。
光着膀子站在一堆全都是各種不同名牌的西裝套裝,最左邊的嵌入式大儲物櫃,裡面幾乎全都是一排不同款式的領帶、領帶夾、閃瞎眼的名表,還有皮帶……反正你想得到的這兒都有,可謂是應有盡有。
簡闊是個深度的西裝控,連一件運動休閑的都少得可憐,相反的,項樾除了草莓控,還是個深度的運動裝控。
項樾家裡也有很大的一間衣帽房,裡面幾乎全都是各種名牌的運動裝,連球鞋都是限量款,正式服裝也是少得可憐,被無情地丢到小小角落裡雪藏。
一個是喜歡彰顯身份與地位,一個是喜歡自由随性且注重舒适度,兩個不同極端的人是怎麼扯在一起的?
那就不得而知了。
簡闊随便翻了翻,拿走一件黑色真絲襯衣和黑色長褲,穿好站在立地鏡前整理衣服。
紐扣系得不那麼規矩死闆,仍有留出一小片飽滿胸肌,挽起袖子露出結實小臂,上面赫然有幾道血痕子,随便抓了抓頭發,轉身拿了個髒衣服出去。
項樾還是坐在單人沙發上,衣服整理好了抱着雙腿發呆,似乎是在回味剛才令人陶醉舒爽的餘韻。
正想得入神,突然腦袋被輕輕摸了一下,擡頭看着簡闊。
見他這身衣服像是要出門的樣子,愣了一下,連自己都沒發現語氣裡帶了點委屈。
“你要出去了嗎?我一個人在這兒多危險,你不擔心嗎?”
簡闊抱臂居高臨下冷笑一聲,“我擔心什麼?剛我給你的信息素還不夠多?”
說着擡頭聞了聞空氣中飄散着濃郁的信息素,除了自己,還有項樾的信息素混合在一起,像是兩股難舍難分的纏綿相互依偎。
信息素是人類最好的真實寫照,它會按照你真實的想法而行動,所以兩股信息素會糾纏得難舍難分,要是具象化了那還得了。
“這兒信息素夠濃了,暫時能緩解你那個吧,你就别說什麼擔心的話了。”
“我剛把髒衣服洗了點兒,在洗衣機裡,到時候幫我晾衣服。”
項樾仰着臉看他,“那你要去哪兒?”
“你不是要我的信息素液嗎,我現在去姜叔那兒,讓他幫忙弄一個,”簡闊說:“你這樣子不是辦法,得及時解決,不然隻能把你送去偏遠地區關起來一段時間再回來。”
項樾笑了起來,“不要,那裡好可怕,你趕緊去,我在這兒等你回來。”
簡闊應了聲準備要走,被項樾拉住小臂,偏頭問他怎麼了。
“走之前再多放點兒你的信息素好不好,哥哥。”
簡闊扯了下嘴角,釋放大量黑玫瑰信息素彌漫整個屋内,然後這次是真的走了。
項樾一個人獨坐了好會兒,用力吸了幾口黑玫瑰信息素,稍微緩解體内還沒徹底消退的某種沖動,起身光腳踩着冰涼地闆去簡闊的卧室裡洗澡。
坐進車内,簡闊靜坐了兩秒忽地笑出聲,稍微軟化了冷硬的臉部線條,心情很愉悅。
他以為隻有他在心裡默默喜歡項樾呢,原來項樾也一樣啊。
回想了一下剛才項樾撒嬌的樣子,挑了下眉笑得意味深長。
老實說挺想跟項樾來點兒暧昧一段時間,應該挺帶勁。
簡闊這麼想着,發動車子開走了。
京城第一醫院,五層樓的長走廊上人來人往甚是熱鬧,某間科室門上面寫着:信息素科。
簡闊擡手敲了兩下門,見低頭忙碌什麼的中年男人擡頭看了過來,笑着喊了一聲“姜叔”,大步走進去。
姜叔直起身扶了下副金邊眼鏡,大約四十多歲的他看上去精神抖擻,儒雅帥氣,笑起來十分溫和。
這樣的姜叔讓簡闊仿佛看到二叔常年不變的溫和笑臉,神色有些恍惚了一下。
姜叔見他這般反應,輕歎了口氣,有點無奈說:“又把我看成你二叔了?”
說到這裡忍不住好奇問:“我和你二叔有那麼像嗎?你們簡家人老是把我看成你二叔。”
他是十年前被簡家聘用為長期家庭醫生,那時候簡闊還沒出國留學。
他學的不隻有信息素,還有其他相關醫學方面,有什麼問題他都能很好地解決了。
簡闊沉默看着他,有意答非所問,“不說這個,姜叔,我需要您幫我制作一個信息素液瓶。”
“哦?這麼說來你有小o需要你的信息素液當安撫劑?”
簡闊愣了下正想搖頭忽然一頓,點了下頭違心說:“……嗯,我家小o挺愛撒嬌,所以……”
姜叔一副了然的樣子點點頭,視線落在簡闊那兩條裸露的小臂,笑得有點暧昧,“你家小o爪子挺尖,都抓了好幾道了。”
簡闊低頭看着自己小臂上的血痕子,再次點頭違心說:“是的,爪子挺尖的。”
在雲都墅家裡正洗澡洗得好好的項樾冷不丁打了個噴嚏,蹙眉小聲嘀咕:“誰說我的壞話了?”
“那你要幾瓶?”姜叔說着突然一臉警惕盯着簡闊,“我可聽上一任老醫生說了,你要給項家那位二少爺倆信息素液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