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立即将籌碼全都交了出來,迅速讓出位子,和一直旁觀的斯内普擠在一塊。
“你打算怎麼做?”他好奇地伸長脖子。
西格瑪倒沒顯示出任何哈利想象中的特異功能,沒有像巫師一樣念咒,也沒有嘀嘀咕咕或者雙眼冒光進行一番精确計算,她隻是随意地将20個籌碼全都壓在了三個一的點數上,如果她精準押注的話,就可以莊閑通吃,一次就能賺夠哈利的房費以及他們的餐廳“入場券”。
章魚侍者瘋狂舞動着八個足腕,合子從最左被他擲到了最右,他扭曲着柔軟的身體,灰褐色的皮膚上湧動着汩汩黏液,像是一塊在融化的橡皮泥。
“松開你們的手,遠離桌台——讓我們見證這局的結果!”章魚侍者咆哮着一把将合子拍在桌上。
周遭的氣氛狂熱到了極緻,每個客人的臉上流露出瘋狂——除了哈利一行三人,尤其是西格瑪,自始至終都相當淡定,她凝視着合子,稍縱幾秒便移開了視線。
“等會你先去前台辦理入住,我和斯内普先生在健身房等你,侍者的衣服需要歸還給酒店,這樣你才能獲得客人的身份。”
這句閑聊結束後,章魚侍者揭開了合子,裡面正是三個一朝上的骰子。八個足腕立即揮舞起來,扭動成猙獰的觸手,随意打在桌面便裂開一條縫,再拍一下便要四分五裂。章魚的臉膨脹成一顆人面球,整個身軀都在吹脹,很快便要頂到天花闆。
“作弊!這是作弊!”章魚怒吼着,聲音變形成下水道漫上來的臭水般,伴着令人發瘋的低語。
“你輸了。”西格瑪冷靜地回應,“不論如何,你輸了。請按照規則,把屬于我的籌碼給我。”她朝着章魚侍者伸出手。
顯然規則在這個污染區域無比重要,哪怕要享用美食,也必須遵循某條規則。
最終吹脹的章魚洩了氣,變得又扁又小,八條細如面條的足腕将賭桌上的籌碼全數奉上。西格瑪将籌碼兌換成金币,三人一同返回電梯。
在電梯上升時,一道報時的鐘聲響徹整棟酒店,就連電梯裡都能聽見。
“已經五點了,看來酒店的重要客人到了。”西格瑪看向監控說道,仿佛從這個鏡頭裡看到了别處鏡頭下的情況。
“你先去酒店前台辦理入住,或許你會在前台遇到她,我相信你會做出正确的決定。”西格瑪對着哈利說,綠色的數據流靜靜地在雙眼中流淌,她相信着瑞秋,相信着這條路終将走向分歧的另一條路,與衆不同的未來。
“好的,我會盡快和你們彙合。”哈利點了點頭,他沒有多想,最壞不過是和美第奇女士的第二次見面,他已經開始想應對的預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