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如果有一天,我比你先死了,死之前我一定會殺了你的,那個時候,我隻希望你不要怪我。”
此話一出,周圍正在看書的學生默默地關上書決定離這對貌似有些“瘋批”的小情侶遠一點。
“你這說得什麼話,一般來說,不都希望自己的愛人活得久一點嗎?”
聞言,小蘭忍不住推了推身上的人。
隻覺平時的道德觀受到嚴重的崩塌。
“沒辦法啊,我就是這麼自私的人,隻屬于我的.....無論是什麼,哪怕我死了我都不想讓給别人。”
聽到他的話,黑長直少女倒是感同身受地點點頭:“是你的風格。”
不然也不會為了重回球場以生命為代價參加那個成功率隻有13%的手術了。
确認過眼神,這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對自己确實狠。
果然老婆還是了解自己啊。
幸村不自覺抿唇笑道。
“當然後面的話是開玩笑的。”
他故作憐惜地撫摸眼前女孩白皙的臉頰,享受着在對方身上留下印記的快感:“我應該是不忍心殺掉你的,所以我隻能在底下祝福你可以早點死掉快點在地獄裡陪我。”
小蘭:“......”
什麼鬼,自家男友這是除了“綠茶”又多了一個“黑化”屬性嘛。
“所以,可不可以----”
許是氣氛剛剛好,見對方好久不回答,幸村眼睛一亮。
“不行。”
這是感覺自己眉心突突的蘭姐。
對于某人完全放飛自我的行為,小蘭絲毫不慣着,微微一笑:“先别說你不一定會比我先死,正到了這個時候你也打不過我。”
“而且,你很重最好快點起來,不然我要動用武力了。”
她忍不住推了推對方的身子。
“哦。”
對此,村哥又隻能委屈地縮回去。
不過剛剛那個略帶些沉重的話題确實被對方巧妙地揭過了。
想到這裡,女孩不自覺笑了起來。
不得不說,對方不愧是實現全國三連霸的高手,在心機以及謀略方面,自己确實不如這個人。
什麼嘛,為了安撫自己沒有安全感的内心。
竟連“殺了自己”這個可怕的事情都說得這麼淡定自若。
而聽到這裡的妃英理難得挑眉。
周末,兩個人難得相聚在餐廳裡吃飯。
她将煙頭抵在煙缸裡,饒有興緻地望着眼前的人:“不覺得害怕嗎?”
事到如今,哪裡會有這麼瘋狂的愛情,不過是湊合地過着,所謂的“一見鐘情”也隻不過是見色起意罷了。
“有一點吧。”
對方誠實地點點頭。
“不過媽媽,不知道為什麼,我在這份感情中竟然感覺到了一絲安心感。”
兩人目光對上的一瞬間,女孩不自覺抵着額頭,苦笑:“大概我也是病了吧。”
終究是不忍看自家孩子步入某種奇怪的誤區。
妃英理慢慢地從對面座位上坐過來。
“看着我,小蘭。”
女人歎口氣,她緩緩地伸出手将自家女兒的肩膀靠在自己身上,嗓音溫柔:“這沒什麼的,你隻是一時間沒有轉過彎,我能夠确認的是這個孩子真真切切地是喜歡你的。”
“能夠把你擁進懷裡,哪怕是姿勢不夠優雅,又如何?”
“所以沒必要因此怪罪自己。”
雖然她自己不認同這種愛的方式罷了。
太“刑”了吧,那可惡的臭小子。
此時,妃英理望着眼前還透着一絲青澀的女孩,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目光猶豫。
“不過你确定那孩子沒有妄想症,我聽小五郎說那個少年在球場上和别人打網球的時候幻想自己可以奪取别人的五感,無論怎麼想都不可能吧。”
小蘭:“......”這是甯可相信别人有精神病都不願意相信這個離譜的事實嗎。
何必呢,你們又不是一個動漫的人物。
總、總之解釋不清楚啦。
“嗯?”見女兒長久沉默着,妃英理挑挑眉頭。
對方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開口:“反正精市是不會害我的就對了。”
興許是難得的母愛讓女孩悶悶地開口:“如果有一天,我也産生了這種想法,還請媽媽和爸爸一定要好好勸勸我。”
妃英理:“......”
老實說,她也有一點想報警了。
論自家女兒好像也覺醒了某種變态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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