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橼行的是叩心禮。
在北冥,這是一種對上位者最恭敬的禮數。
前世,她從來沒有體會過這種被人尊重的感覺。
那個乞丐娶了她之後,巧取豪奪,時常不分場合地吻她,撩撥她,以至于他們身邊的人都對她不太尊重。
那些人時常議論她是□□,還說她是靠着那個乞丐才能活下去的菟絲花。
心底微微一澀,緊接着,又漸漸變了一種滋味,那是淡淡的感動,顧琳琅眼眶裡略略泛起濕潤。
她實在沒想到,居然是蕭權辭給了她兩世都不曾體味到的“被人尊重”的感覺。
嘴角不由自主地淺淺上彎,顧琳琅看向蕭權辭,輕輕地說了句:“謝謝。”
蕭權辭當即被什麼蟄了一下,冷酷嚴肅的眉眼不由得一抖,緊接着,心底不由分說一扯。
這個女人在做什麼?
她居然對他笑?還說“謝謝”?
蕭權辭冷臉調轉視線,可不知怎麼回事,他的眼前總是浮現出顧琳琅的笑,還有那一句輕得不能再輕的“謝謝”。
那一幕仿佛一道光,不經意間明媚了他的心。
蕭權辭速速擡手壓了壓額頭,恢複往日的冷酷與孤傲。
顧琳琅心底微微一曬。
這個男人是面癱麼?幹嘛總是這麼一副拒人于千裡之外的神情。
她說她能治好他的腿,他喜怒不形于色。
她沖他笑,跟他說“謝謝”,他還是愛理不理。
輕輕扯了扯嘴角,顧琳琅福身告辭。
看在蕭權辭把香橼派到她身邊的份上,她不跟對方一般見識。
她要趕緊帶着香橼回到寝殿,處理一件前世她想都不敢想,但此時此刻卻很想試一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