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春心裡暗暗嫉妒起來,好白啊這家夥,放在一起怎麼感覺比她還白了一個色号。
她的皮膚可是多年宅在家裡的成果。心碎。
“……嗯?奇怪……”春的手停在本應該能夠碰到皮膚的位置,驚訝出聲。
“嗯哼,沒錯。”五條悟愉快地解說道:“這就是無下限~越靠近,速度就會越來越慢,但永遠也無法真正地觸碰到我。也就是阿基裡德悖論,烏龜……”
“啊!芝諾悖論,那個我知道!”春恍然大悟。
就是阿克琉斯永遠追不上烏龜的著名哲學悖論。
“掌握得很不錯喔。”五條悟笑着攏起手掌,幾乎完全将春的手緊緊圈住。
即便是這樣,春也沒有任何觸感。隻是感到有種被包裹住的壓力。
“神奇——”春眼裡寫滿了新奇二字。
魔法比較違心,千奇百怪,很多甚至可以談得上搞笑,比如她的告白魔法、還有隊友的觀影魔法、配樂魔法……
至于她們對抗的敵人,邪神……算了不說了,比較掉san。
像這樣充滿前衛和科技感的能力,春還是第一次見識。
總而言之就是聽上去很有逼格。
但是……呃……還是有種可疑的即視感。
好像從哪裡聽過差不多的科普。
五條悟似乎一時半會沒打算放開握住的手,任由少女翻轉打量。
或者說對方那副眼神閃閃發光的模樣完全取悅到了自己,因此唇角笑意愈盛。
空閑的手撐着下巴,歪頭欣賞少女的表情。
“學習的态度相當認真,老師很喜歡哦,十分!”
“不過,姑且問一句——”
春感覺自己佩戴的戒指變身器被輕輕捏了一下。
一般來說,春平時會開啟它的隐藏模式,别人是看不到這玩意兒的。
“這個不是結婚戒指吧?老師我是絕——對——不支持早戀派!”
“……”
春白了一眼不正經教師,無語解釋:“是變身器。你不是很懂嗎?應該猜得到吧。”
五條悟沉思:“根據我的經驗,還是手握式的比較正宗。”
“夠了啊。”
春已經無力吐槽了。
“對了,順帶一提我已經成年了。”
“啊?真的假的?”五條悟愣住,用誰都能聽得到的音量自言自語:“難道說這也是魔法,永無止境的青春……”
“——沒有那種恐怖的魔法謝謝。”誰會想永無止境的當魔法少女啊。
春覺得五條悟可能也會魔法,才能夠讓人永無止境的充滿吐槽欲。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藏在春帽子裡的毛球,悄咪咪滲出來半個身子,想要插句話。
嗡——
忽然,春放在一旁的手機震動起來。
她瞄了一眼聯系人,是虎杖悠仁。
于是她迅速撤回了自己的手。
——雖然不知道為啥要撤。但總覺得握着手接寶貝後輩的電話很奇怪。
餘光瞥見對面的白毛居然不高興地鼓起嘴。
天呐,會裝jk的男人真是可怕。
“喂,悠仁?怎麼了嗎?”春擔憂地問。
悠仁知道自己今天有晚班,一般不會突然打電話過來。有事基本都會發信息。
“那個……小春前輩……”
對面的少年弱弱地問:“我吞了點不幹淨的東西,現在身體裡多了一個邪惡版戒指裡的老爺爺。”
“他不想收徒,隻想搶我的身體。”
“我現在簽訂契約成為魔法少女,能趕走他嗎?”
——
深夜,學校,天台。
春看着赤裸上半身的少年,發出了尖銳爆鳴。
“悠仁————”
粉發少年不好意思的将手放在後腦勺上,尴尬地笑了兩聲:“前輩……”
春痛心疾首。
現在虎杖悠仁在她心裡的形象已經改變了:以前是靠譜自立的萌萌哒小天使;現在是可愛但會亂吃東西的熊孩子。
“為什麼要吃手指,你為什麼要吃手指!”
她雙手攥住悠仁的肩膀,将他當玩偶一樣用力搖晃,“你知道死人的手指有多少病菌嗎?!”
虎杖悠仁被晃出了圈圈眼,暈頭轉向。
“聽、聽我說,那個不是簡單的手指,那個是……”
虎杖悠仁卡頓住,想了想他對這手指也是一知半解,說不清楚到底為啥不簡單,因此将求救的眼光投向一旁看熱鬧的師生。
準确來說,是站着看熱鬧的老師,以及受傷坐在地面滿臉木然的學生。
“伏黑,解釋一下啊,拜托了!”
黑發小帥哥默默扭過頭,渾身上下透出“不認識不想插手”的抗拒感。
可能是被剛剛“粉色美少女公主抱五條悟從天而降”的場景深深的震撼到了,正在思考人生中。
而白發眼罩教師則态度積極上前,好心分開二人,從春的手裡“解救”了少年,并且幫忙解釋了手指的來曆。
“……也就是說,他吞下的其實是保存了千年的詛咒之王的手指?還因此擁有了咒力?”春複述總結了一遍。
五條悟打了一個響指:“Bingo~”
他側身上下打量虎杖悠仁,用感歎的語氣道:“更有趣的是他還能夠壓制兩面宿傩的意識,這種情況連我也第一次見呢。”
春完全沒有聽懂那個詛咒師叫什麼,可能古代人名字比較複雜,但别管是兩碗寬面還是兩個傩面,她就隻注意到一個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