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略。
總之,和虎杖悠仁一起去東京上學了。
準确來說,是虎杖悠仁上學、春陪讀。
出于春本人的強烈要求:“要我再讀高中簡直等同于要殺了我!而且我也沒有咒力,不是咒術師吧?”
再加上她本人沒有一個正式的身份。
五條悟最後給她搞了個一年級助教的身份,算是半工半學。
他們要去的學校全名叫做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對外是一所私立的宗教院校。
校區勉強可以算是在東京市内,占地面積廣闊,有着大片的山與樹,位置幾乎可以談得上是荒郊野嶺了。
兩人坐在大門台階下等人接應。
春靠在行李箱上對虎杖說:“感覺好奇特啊,我還是第一次給人陪讀。”
虎杖悠仁:“我也是……居然會有上學被人陪讀的一天。”
六月的天,陽光過于明媚。
再這樣的光照下,站得久了,春開始感到頭暈。
虎杖悠仁貼心地問道:“沒事吧?要找地方坐會兒嗎?”
春搖搖頭。
不管怎麼說,稍微被曬了一會兒就開始頭暈也太虛了。
自己天生體質很差。成為魔法使以後,體魄在魔力的加持下才漸漸與常人無異。
最近為了積攢魔力應對不時之需,使用魔力的地方是能減則減。沒想到這一舉動居然對身體健康産生了影響。
悠仁倒是沒有被影響。可能這就是水土不服?
又等了一會兒,春感覺肚子有點餓。
“那家夥是忘了時間嗎?” 她蹲下,借助行李箱擋陽光,喪喪的拿起手機給五條悟發信息:“我就知道,這所學校怎麼可能靠譜。我們不會要被拐去做黑工吧?”
虎杖悠仁:“不要總是往壞處想啦。我倒是覺得五條老師是個還不錯的人。”
春更頹喪了:“嗚嗚,才見幾面你就喊他老師。我們相處那麼久,你都沒先喊我師傅……”
說曹操曹操就到。
五條悟标志性的輕浮語調從頭頂飄過來。
“不要那麼沒有耐心嘛,小春同學。”
春今天穿得是一套方便行動的運動服,帶有兜帽。
五條悟伸出他的長手,拉住春背後的兜帽,像提溜小貓崽一樣将她撈了起來,還晃蕩了兩下。
春:……
為什麼不能讓她自己起來,手癢非得碰下是嗎。
五條悟另一隻手拍拍虎杖悠仁的後背。
他愉快地說:“老師先帶你們去報道,然後參觀校園。”
然後……
“不行了……我、我歇會……”
爬到一半,春差點跪在台階上。
不是,這學校樓梯也太長了,堪比爬山。
一旁的虎杖悠仁給她加油鼓勁:“小春前輩,你可以的,你看,能看到頂了。”
五條悟無聊地戳着她有點炸毛的頭發,趁機對虎杖悠仁進行教育:“看到了嗎,不可以因為有魔法就疏忽鍛煉,不然就會成為像她這樣的廢人哦。”
他看向春的眼神帶着一絲憐憫,簡直像是在打量世界上的另一個物種。
春含淚咽下來自運動達人們的“關懷”。
對不起啦,人家是柔弱的法爺,數值全點在法攻上,生在近戰法師盛行的時代實在是私密馬賽!
大學體測就能砍掉半條命的春相當有自知之明,她看着綿延不絕的台階,再算算自己的魔力存儲。
“老師,好心的大帥哥Gojo老師~”
少女雙手合拳放在胸前,向惡勢力“卑微”的低下頭,“看在我明明已經考上了大學卻依然選擇回頭成為你(半個)學生的份上,順路帶我一把好嗎?”
“唔……”五條悟表現出似乎超級為難的樣子:“我可是負責任的優秀教師,因為一點點甜言蜜語就過度溺愛學生那種事——絕對禁止哦?”
“老↑師↓~”
少女擠出來不存在的眼淚,再次發動加倍可憐攻勢。
虎杖悠仁不禁擋住了自己的半邊臉:“前輩的眼神實在是太閃耀了……這、這就是魔法嗎?!”
……不,這不是魔法,是她向敵人求婚了無數次練習出來的“百分百深情目光”,是自身努力的成果。
不過她是不會主動說出來,萬一讓别人知道她的底牌是求婚,怪丢人的。
“……”
五條悟大概也被閃耀到了。
嘴裡抱怨着:“真是狡猾啊”、“下不為例”什麼的,提溜着她的兜帽瞬移到了高專内部。
不愧為對外宣稱的“宗教院校”,學院内部基本都是古日式風格的建築。到處都是樹木園林花草,頗有堪比旅遊景點的風景特色。
單從環境看,倒也沒得挑剔。
沒有春拖後腿,虎杖提着兩人份的行李非常快速跟上了二人。
他們先要去的地方是校長室。
可能是身為學生的天性,春即便是曆經了大風大浪,對于面見校長,心裡依然略有緊張。
但是之前她聽五條悟科普過學校師生數量。
一年級加上她和虎杖就四個學生,二年級也同樣是四個學生。
人實在太少了,沒法把這裡當正兒八經的學校看。想到這裡,春的緊張感瞬間灰飛煙滅。
校長……看上去有股□□大佬的氣質,挺正經的。
本人坐在玩偶堆裡,戳着玩偶迎接他們。
話說,□□老大與可愛物品的日式反差萌,最近漫畫是不是特别流行啊?
五條悟向兩人介紹:“這位就是校長,夜蛾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