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醒了。”
舒渡看清他怎麼回事後,顫抖着手伸向他的心口,又不敢觸碰。
“你做了什麼?”
他沒注意到自己的聲線在顫抖,
謝淵以為是自己此時的模樣恐怖吓到了他。
擡手輕輕捂住他的眼睛解釋道:“你以前有時也會這樣陷入神識混亂,幸好我的心頭血對你有奇效。
隻要挖出來一點注入你的靈台就能讓你清醒平靜。”
“一點,”舒渡咬着唇渾身顫抖,“這是一點嗎!”
謝淵要是不說話他還以為是謀殺現場呢。
謝淵咽下喉頭湧上來猩甜,伸手将瘦貓兒似的人緊緊攬進懷裡安撫。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哥哥,我現在比你想的要強大的多,這點傷調息幾天就好了,不信你看。”
舒渡不信,拉開他的衣服檢查他的心口。
那處破了一個手指粗細的血洞,極深,血肉粘連着斷裂的肋骨,血腥濕熱的氣息從傷口溢出,他甚至能聽到心髒沉重清晰的鼓動。
心頭血是修士除了靈根最重要的東西。
一旦耗盡生機衰竭,輕則壽命縮減,重則橫死,大羅金仙現世都救不了。
即使已經不再流血,也能想象這是修真之人都難以忍受的痛。
而這份痛苦一定不是第一次,他在仙盟發了多少次病,謝淵就抽了多少次自己的心頭血。
如此傷害自己的身體
如此不計後果
如此瘋魔
舒渡深深歎了一口氣,
從懷裡掏出三顆自己做的止痛丹
惡聲惡氣塞進謝淵嘴裡。
“止痛的,再難吃也不準吐。”
謝淵砸吧砸吧嘴,苦味中帶着淡淡的甜,難吃是難吃,不過不至于吐。
舒渡面色糾結,去不夜城偏離劇情天道懲罰,不去拿不到雪中焰。
那去中洲蕭氏是不是也算偏離劇情?
所以他隻能回仙盟?
不,舒渡覺得自己陷入了怪圈,得跳脫出來。
比如,這個天道,真的是天道嗎?
它為什麼會被謝淵的心頭血擊退?
之前謝淵說去中洲的時候它沒反應,直到他說去不夜城的時候才施加懲罰。
這個自稱天道的東西,難道不想他去不夜城。
不夜城裡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