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算看出來了,這人純粹就是在玩。
他推翻之前的話,陳子骞這個人,多少還是有點病的。
“我跟你打賭,不過賭注是什麼?”陳子骞又開口。
林舒揚挑了挑眉:“賭注嘛!不如……誰輸了,誰就要為對方做三件事,不論是什麼事,如何?”
“殺人放火也算嗎?”
“當然,我說了,不論是什麼事。”林舒揚心說,如果他輸了,那就說明他死了,誰還管你的三件事是什麼,下輩子再說吧!
“有意思,你果然跟别人不一樣,這賭約,我應了。”
陳子骞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也不知道有沒有看穿他的把戲。
不過,如果看穿的話,應該就不會答應跟他打賭了吧!
“現在可以說說,那些醫生是怎麼死的了嗎?”
陳子骞卻說:“來不及了,下次再聊吧!”
林舒揚剛想說為什麼來不及了,下一瞬,他就聽見外面傳來了聲響。
有人進了錦院。
“把刀拔下來吧,免得被人看見,不好解釋。”陳子骞指了指他身後。
林舒揚卻沒動,“今晚跟陳少爺簡單聊了幾句,覺得陳少爺的狀态還是可以挽救的,後面我還要多來跟陳少爺聊聊才能更有把握,治好陳少爺心裡的病。”
“說辭都随你,我是個病人,不會反駁醫生說的話。”
這算是達成了共識。
林舒揚這才走過去,拔下櫃子上的匕首,他手往前一伸,像是要遞給陳子骞。
但卻在陳子骞伸出手的時候,忽然擡手丢了過去,帶着點小小的報複心理。
陳子骞措手不及,但還是接住了刀柄,沒有被傷到。
“真是幼稚。”陳子骞低語一聲,迅速将匕首放回身後藏了起來。
門,也在這時被推開。
向福站在門口,一雙鷹眼犀利地掃過陳子骞,最後落在林舒揚身上。
“林大夫,能解釋一下,你為什麼會在孫少爺的房間裡嗎?”
好家夥,對他的稱呼都從“您”變
“你”了。
“我……”林舒揚剛張口,目光卻掃了一下坐在輪椅裡的陳子骞,發現他隻是一直望着窗外,目光沉寂的如同一潭死水。
“抱歉,向管家,我知道你和陳老先生是為了感謝我在火車上的恩情,所以才收留我在府裡管我吃喝。”
林舒揚臉上露出一些急切的神色,繼續說:“可我的醫術真的很高超,我能救了陳老先生,肯定也能治好陳少爺的病的,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聽到林舒揚說起救了陳之宏的事情,陳子骞沉寂的目光泛起一陣波瀾,不過隻有一瞬。
向福卻是第二次從林舒揚口中聽到“高超”這個詞了,他嘴角忍不住抽動了一下,皮笑肉不笑地說:“所以,你就私自來找孫少爺了?”
林舒揚尴尬地笑笑:“這件事是我不對,可我在府裡住了好幾天了,一直這麼白吃白喝的……我隻是想盡快醫治好陳少爺,并無惡意。”
他說話的時候,手指一直擰着自己衣角,看起來緊張又無措。
向福見他這副樣子,心裡倒是信了九分,“那,林大夫見到孫少爺,可有什麼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