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華商商會會長,真有錢。
好在陳子骞剛才沒有看見他略微震驚的表情,還能圓回來:“金條……倒是比我知道的數量還多那麼億點點,隻不過我不傻,有向福在我就算拿到了也帶不走,那天晚上我隻是去暗中探探風而已。”
“探風?你是去探的誰的房間?”
“當然是陳之宏的房間。”
“是嗎?”陳子骞嘴角扯出一個弧度,擡起頭來看着林舒揚:“可是放金條的保險櫃一直都在向福的房間裡啊,你難道不知道嗎?”
林舒揚先是一愣,而後迅速反應過來,陳子骞在故意試探他。
他應該知道保險櫃的位置嗎?
保險櫃這種隐秘貴重的東西,一般是不會讓很多人知道的。
可陳子骞這麼問,卻又讓人覺得,如果他不知道的話,就很不符合常理的樣子。
林舒揚心思翻轉,想了個比較保險的回答:“原來保險櫃真的在向福房間裡。”
他面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随即又皺起眉頭,自言自語道:“鑰匙和保險櫃不在一個房間,那就有點難辦了。”
陳子骞眯起眼眸,在林舒揚身上打轉:“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得到金條?”
聽到陳子骞這麼問,林舒揚心裡反而松了口氣,這說明陳子骞是信了他的話,他笑了笑說:“金條可比錢還值錢,你說我為什麼要得到金條?”
“金條不好出手,普通人拿到也很難有命花,”陳子骞頓了頓又說:“你是軍閥的人?”
林舒揚挑了挑眉,沒說話。
心裡卻有些納悶,他偷個金條,怎麼就成軍閥的人了?
“現在這些軍閥,都是表面上支持國M□□,實際上都在擁兵自重,每個人都在盤算着自己的小九九,要金條,不過是為了招兵買馬罷了。”
陳子骞說話時,嘴角一直挂着冷笑,說完他看了林舒揚一眼又說:“你不承認也沒關系,我可以幫你拿到鑰匙也可以幫你拿到金條,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不管你是誰的人,将來若是踏進□□我照拂一下子欣。”
陳子骞聽起來沒什麼毛病,這個時期的确如他所說,軍閥擁兵自重,可想要招兵買馬就得要錢,也難怪陳子骞會認為他是某個軍閥的人。
不過,這些政事他管不着,重要的是,陳子骞剛才說,可以幫他拿到鑰匙。
從金條到保險櫃,再從保險櫃到鑰匙,迂回了這麼久,他的目的也算是達成了。
林舒揚說:“我可以答應你,事成之後,不管你提什麼要求,我都會盡力做到。”
這句話就像是給陳子骞吃了個定心丸,默認了他是某個軍閥勢力的人。
“父親還在時,我曾偷偷拿過那把鑰匙,也曾打開過那個保險櫃,那個時候保險櫃裡還沒有那麼多金條……”
陳子骞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許是他說的曾經,是他雙腿還健全的時候。
過了大約十幾秒他才繼續說話,進入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