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屹哥,你這是幹什麼!”
話未落地,榮顯屹就忍不住彎下腰,心髒處傳來的劇痛依然還是那麼明顯。
隻是他依舊不肯松開手指。
常雨目光落在自己手腕上,屹哥的手掌一如七年前,還是記憶中熟悉的溫熱感。
“呃~”
直到榮顯屹忍不住悶吭一聲,常雨才反應過來,連忙用力掰開腕上的手指。
“屹哥,你瘋了嗎!”
常雨連忙扶住榮顯屹胳膊,小心翼翼架起來,不敢觸碰到任何一處露在外面的肌膚。
深夜裡,家裡的傭人都已經睡下,常雨扶着榮顯屹走到沙發上坐下,神情擔憂又疑惑。
榮顯屹靠在在沙發上,緩了好一會呼吸才平穩下來,隻是心髒處的鈍痛還有餘感。
“屹哥,我給你倒杯熱水吧!”常雨轉身,打算打開燈。
榮顯屹忽然出聲制止:“不用了,别開燈。”
常雨腳步又轉回來,猶豫着問出心中的疑問:“屹哥,你今天這是怎麼了?明知道自己不能觸碰任何人,為什麼……故意這麼做?”
月光透過窗戶,隻照到榮顯屹腳邊,看不清臉色,他擡眸看向常雨,嗓音暗啞:“我隻是想試試,自己是不是已經恢複正常了。”
“這七年我們暗地裡已經尋了許多醫生和大夫,可是都治不好這奇怪的症狀,或許,隻有找到那個人,才能讓屹哥恢複正常。”
“那個人……”七年了,那個人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根本尋不到任何蹤迹。
他原本也以為,隻有找到那個人才能讓自己恢複正常,可以跟兄弟親人握手,擁抱。
可現在有一個例外,出現了。
……
由于昨晚睡得太晚,導緻林舒揚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打開門,他才發現,地上鋪滿了白色,居然下雪了。
不僅是地上,還有屋檐和樹枝,上面都鋪滿了白色,而天空中,依然還在不斷地飄落着。
站在這半古老的屋檐下,他産生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直到一陣冷風吹來,他才趕緊關上房門,結束這有些矯情的感慨。
很快,榮顯屹給他安排的“父母”就要到了,他還是想想,該怎麼樣,才能盡快拿到那兩樣東西。
認陳之宏做義父這件事,他心裡依然抵觸。
隻是他沒想到,傍晚的餐桌上,向福給他帶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壞消息。
先是吃飯的時候,他就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
陳之宏時不時地歎氣,似乎有話要說,卻又始終沒有說出口。
一開始,他還以為是因為自己遲遲沒有答應陳之宏,所以他才故作姿态。
直到吃完飯後,他才意識到不對勁,“對了陳老先生,去接我父母的人,還沒有回來嗎?”
這話一問出口,陳之宏的歎息就更重了。
他這才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陳老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
一直站在一旁的向福此時開了口:“還是我來說吧!林大夫,我們派去的人在火車站沒接到令尊和令堂。”
“沒接到?”林舒揚心想,該不會是榮顯屹那邊出了什麼岔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