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骞問:“你打算怎麼做?”
林舒揚站起身子,揚了揚下巴:“你先說。”
陳子骞想了想才說道:“左三圈,右三圈,再向左回一圈,最後往裡用力按壓。”
“你确定這次沒騙我?”
“沒有。”陳子骞又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處,似乎很是疲憊,“現在能說說,你打算怎麼做了嗎?”
看起來這個答案應該是真的沒錯了,林舒揚在心裡将開保險櫃的方式記下。
“我對它了解不深,不如你來說說,你打算讓我怎麼做?”他又将問題抛了回去。
“就像殺人一樣,殺了它便是。”陳子骞半睜着眼眸,望着灰塵遍布的地面,又加了句:“如果你擔心自己下不了手,就去後山看看,草席之下的累累白骨,會告訴你答案。”
陳府後面的那片山丘?
他的“父母”就是葬在那裡的。
“我記下了。”林舒揚點點頭,覺得陳子骞狀态很差:“你……沒事吧?”
陳子骞沒回答他這個問題,隻淡淡說了句:“我等你的好消息。”
看來是不想再跟他說下去了,也是,以陳子骞的性格,本以為勝券在握的,結果卻被他反将了一軍,感到挫敗是應該的。
“行,你放心吧,等我拿到東西确定你沒騙我,一定會幫你去殺了它的。”
說完,林舒揚便推開門走了出去。
屋内,隻剩下陳子骞獨自呢喃:“幫我?也是在幫你自己啊!不過——”他嘴角溢出一抹冷笑:“不用你保證,你也一定會去的。”
……
林舒揚出了通院之後,沒走幾步就看見漣漪的身影。
“這麼冷的天,真是辛苦你在這放哨了。”
漣漪扭着腰身走過來,“聊的還開心嗎?”
林舒揚輕笑:“你不是都聽到了,何必再問我。”
漣漪聳聳肩,語氣有些漫不經心:“有時候聽到的,跟事實是不一樣的,就像我聽見你在笑,可是卻看不清你是開心,還是嘲諷。”
“你想多了,我當然是開心,多虧你把陳子骞帶出來,否則我還真不好進去見他。”
“不客氣,”漣漪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對了,你沒有盯着他的眼睛看吧!”
不同于之前的漫不經心,這次漣漪的語氣裡有明顯的試探。
林舒揚無所謂地聳聳肩:“看了,說話時要看着對方的眼睛才能展現出自己的誠意,順便也能分辨一下對方話裡的真假。”
漣漪臉色一變,“你真的看了?為什麼不聽我的話!”
林舒揚語氣蓦地一沉:“所以,那句話根本就不是榮少讓你帶給我的,而是你自己要告訴我的,是吧!”
果然,他猜的沒錯,榮顯屹跟陳子骞根本沒有接觸,怎麼會忽然傳給他那樣一句話。
唯一的解釋就是,那句話是漣漪自己的話,或許是想提醒他什麼,但又不想多加解釋,所以才借榮顯屹的口來告訴他。
漣漪有些詫異地“咦”了一聲,“你居然一下就猜出來了,難怪他在你這接連受挫。”
“你告訴我那句話,到底是什麼用意?”
“你這麼聰明應該猜的出來,我就是不想多做解釋,才說那是榮少讓我告訴你的,何必多此一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