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漣漪眼中閃過一種原來如此的情緒。
空玄則是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榮顯屹在一旁默默地聽着,眼中并無特别的情緒,仿佛他早已經猜到這個結果。
陳子骞眼神一變,看向林舒揚的眼神中帶着些欣賞:“你猜的沒錯,不過除了這個,我還知道了一些關于它的其它信息。”
空玄忽然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本本,還有一支中指長短的鉛筆,一臉期待地等着陳子骞的下文。
“它存在的時間比我們想象的還要久,最開始它隻是一股無形的意識,直到兩千多年前,秦統一中原之後,它才逐漸有了形态。
中間的事很模糊,我也不知道它都經曆了什麼,之後便是它成為(隆)裕太後時期的事情了。
它原本在一個不起眼的文官身上,後來被人幾番欺負,便覺得權勢誘人,一個偶然的機會,它占據了那時候還是皇後的葉赫那拉.靜芬的身體,最終成為了清朝的最高統治者。
隻可惜,清朝很快就迎來了滅亡,她在倉皇逃竄的路上遇到危險,巧合之下才不得已占了一個行商趕路之人的身體。”
空玄邊聽邊在小本本上沙沙地寫着,頭也不擡一下,嘴裡還在念叨着:“行商趕路之人......嗯?”空玄擡起頭,有些不明白陳子骞怎麼說着說着停下來了,“這個人是誰啊?”
另外幾人聽到這裡,心裡都明白陳子骞說的行商趕路之人,就是陳之宏。
“我爺爺,陳之宏。”陳子骞沉着聲回答了空玄的問題。
“哦,陳之宏......”沙沙的聲音再次響起,而後猛然反應過來,“就是那天晚上逃走的人,他是你爺爺啊?”
陳子骞垂下眼簾,深吸了口氣才繼續說下去:“向福原本是葉赫那拉氏的遠房表弟,從小便喜歡她,後來不惜成為一個太監,隻為能待在她身邊,占了我爺爺的身體後,向福也跟着它一起來了我家。
換身體這件事對它來說消耗很大,那時候它想要更換下一個具身體,至少還需要再等兩年的時間。
一開始它很不适應,漸漸地它竟然喜歡上了跟人做生意的感覺,權勢的滋味它已經嘗過,于是便生了稱霸商界的野心。”
後來的事,便如那天晚上陳子骞給林舒揚講的故事差不多,至于吸食人血這一點,的确是陳子骞自己編造的。
還有一點林舒揚并沒有猜錯,那就是月圓之夜,午夜時分,是魔最虛弱的時候。
所以,陳子骞才會對他催眠,讓他在午夜時分去殺陳之宏,也正是因為這樣,向福死後,虛弱不堪的魔才會動用魔氣吸食人的生機以自保。
而陳子骞早就知道,封殺是那魔的天敵,所以他一直以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讓魔主動使用魔氣,招來封殺,想要永絕後患。
空玄一直在沙沙地記着筆記,沒再提出什麼疑問。
林舒揚聽完之後,冰冷的眼神射向陳子骞,“之前去給你治病的那些醫生,都是被你催眠去刺殺陳之宏,後來被向福反殺了,是嗎!”
陳子骞沉默了一瞬,而後點頭,“是,他們的死的确跟我有關,但他們的名字我一個都沒忘,我會去後山給他們建造一個正兒八經的墓穴,不讓他們成為孤魂野鬼。”
林舒揚冷笑:“你記得他們的名字,那你分得清哪具屍骨是對應的哪個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