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德終于知道了被歐格斯特依在懷裡的感覺，和想象中的一模一樣，瘦削柔韌，軟綿綿地依附着。衣領随着摩擦被蹭開，露出雪白的肩頸，散發着淡淡體香。

水色的唇微張吐出熱氣，落在薩德耳側癢癢的。

裹挾着信息素的氣息像是電流，順着皮膚流入神經，竄到大腦皮層讓他發麻。薩德的眸光錯開歐格斯特的臉，向下遊弋。

他恨不得現在就用标記齒刺穿那塊軟嫩的腺體，将斯特釘在自己身上，甘願為他沉淪……

斯特，斯特。

淩亂的發絲被汗水打濕，貼在歐格斯特動情的臉頰，蓄滿淚水的眼眸閃爍着潋滟的光，長睫顫動，濕漉漉的惹人憐愛。雙手無意識的攀附拉近薩德，焦急地嗅聞着屬于雄蟲的信息素。

想要更多。

為什麼不給他。

熱乎乎的氣流勾在一起，誰的腦子都不清醒。

薩德的心在狂跳，撲通通恨不得立刻從嘴裡吐出來騰地方，好讓他一口把斯特吃進肚子，完完全全屬于自己。

但他說過——

“斯特，你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肯定不會再逼迫你了。”

“我乖乖的。”

空氣裡的味道複雜，甜膩的花香和信息素相交，隐隐糜爛蘊騰出暧昧的氣息。

薩德不悅地啧了一聲。

昏昏沉沉的斯特原本埋在他的頸間，這時也擡頭去看他，眼神稍稍清明。萎靡地撫上他的臉，無奈的嗔怨道：“怎麼又生氣了……”

薩德屏住氣不去理他，輕松的将歐格斯特抱起來，走向更裡側的小浴室。

說是小浴室，其實一點也不小。

陌生的冷意撲面而來。

歐格斯特猛地一顫，和剛才的可愛毫不相幹，唯一證明的就是臉上沒散盡的暧昧的紅。掙紮着要從他懷裡下來。

“你放開我。”

他雙手用力的去推薩德，指尖泛白。

薩德不樂意，憑什麼嘛都要聽他的，安安靜靜老實點不好麼！

“地上滑，你看不見。”

歐格斯特不聽他的，從他懷裡向外伸手，怨恨道：“你放開我，别碰我…”

他想起了在洛什家不好的事情，那隻惡心兮兮的雄蟲總是變着法的想要标記他，那種觸碰就讓他起一層雞皮疙瘩。

薩德不和斯特一般計較，壓下心火，抿着嘴不說話。

周圍的精神力流動因他的怒氣而減緩，沉滞厚重地壓迫過來。

歐格斯特嗚咽一聲。

等從門口走到浴缸，歐格斯特垂着頭當啞巴。薩德将他放進去，依次脫下他身上的衣服，直到打算褪他的褲子。

掃了一眼就知道斯特有反應了，精神抖擻。

好嫩。

薩德忍不住笑了，伸手點了點，一點兒也不嫌髒。

歐格斯特悶哼一聲，畏懼茫然的貼近浴缸缸壁，胸口明顯的喘息起伏，像落了櫻桃漸漸融化的小奶油。

薩德看了看指尖，好奇的嘗了一口，轉而笑彎了眼睛。他又将目光轉向薩德，使壞故意伸進難耐張開的唇間，讓斯特也嘗嘗。

腥，帶着他的信息素。

這股惡心的味道在口腔彌漫，歐格斯特内心抗拒，不明白為什麼他要這樣羞辱自己。

紅了眼眶。

薩德很新穎的跨進浴缸，打算和斯特挨得更近些。衣料摩擦，歐格斯特有些反胃想吐，側身躲避他。

“你躲什麼。”薩德一把拉住他的手腕，不滿地湊近。

這會兒的薩德衣衫俱在，和赤身露體的歐格斯特形成對比。歐格斯特看不到也能感受出來，柔軟的布料壓在他的皮膚上，将他包裹。

——别碰我了。

他推開薩德的胳膊，摸索着缸壁站起來，向外走。

薩德下意識去扶他，結果被斯特粗暴地推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嘶。”

歐格斯特驚慌伸手：“薩德……”

薩德驚怒地瞪大眼睛：“你推我？”他靜了一會兒，拔高聲音，“你推我！”

歐格斯特跨在浴缸壁上，進也不是，退了也不是。他覺着自己又得認錯了，可這幾天和薩德的相處，讓他滋生出不好的思想——他沒做錯為什麼要道歉。

薩德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不應該胡攪蠻纏，但就是想斯特放下原則來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