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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第七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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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時起,千會住進霍偃對面的西廂房,千山搬到霍偃旁邊的東次廂,千會每次去找霍偃,都需橫穿前院,從正房門前路過,從霍君行眼皮子底下路過。

同樣,那陣子,千山帶着堂姐秧秧北上奉鹿,沒怎麼在東次廂住過,于冠庵自是不曾再踏入過這間屋子半步,這些年來,皆是不曾。

于冠庵擡頭望向清冷的月亮,

這回,江甯來的水圖南在清噪處受重傷,此舉本該會因為千山的身份,而間接引暴飛翎衛和清噪處的矛盾,沒想到千山請動丞相陳鹿把人救出,避免了飛翎衛直接和清噪處對上。

水圖南當時便帶回家裡來救治,那日,于冠庵便該同霍君行一起,過來看望一二的。

隻是數日前,清噪處指揮使來秀幸出了點事,被人一紙冤訴告進禦史台。

專司刑獄的丞相陳鹿親自過問,聞于皇帝耳,皇帝想保自己這條狗,朝中大臣苦來秀幸日久,就此事紛紛上折,要求嚴辦來秀幸。

可是皇帝念舊情,拖拉着不肯答應,兩方就這麼僵持起來,于冠庵幾日來皆在為此事忙碌。

現下,來秀幸被陳鹿直接提進大理寺,于冠庵不是那麼忙了,想着過來看看水圖南的情況,卻站在門口,不知該如何敲門。

不知站了多久,緊閉的房門忽然從裡面拉開,于霁塵要去斜對面的廚房熱湯藥來,臉上的歡喜還沒來得及收起,一出來就跟母親撞了個四目相對。

“……”

“……”

于冠庵先别開視線。

于霁塵摸摸鼻子,把單扇屋門稍微打開些,重新退回門檻:“來看圖南?正好她醒了,請進。”

于冠庵:“……”

後土娘娘為鑒,她們母女多少年不曾這樣好聲好氣說過話了?

于冠庵“诶诶!”地疊聲應,有些拘謹地邁進東次廂門檻。

帷幔已挂起,阻斷視線的屏風折起一半,露出後面半張床榻,屋裡燃着姚大夫獨家調配的安神香,并不悶,也沒有于冠庵以為中的血腥氣,反而有股淡淡的臘梅花香,聞着會讓人想起江南的初春。

于霁塵接過母親手裡的風燈放到桌邊,生澀地擡手做了個請,越過屏風同裡面溫聲道:“圖南,于奉筆來看望你。”

“于奉筆”,這些年來,于霁塵隻有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用官稱代指母親。

于冠庵随在于霁塵身後越過屏風,隻見後者快一步上前,拿了靠枕塞在卧病者身後,讓她勉強靠坐在床頭。

“江甯,水圖南,見過……”失血和高燒導緻聲音虛弱,一句話都說不全,嘴唇幹起的皮還沒掉,蓬頭垢面,這可實在不是個好的初見場景。

“不必多禮,不必多禮。”于冠庵連忙擡手,嘴角彎起笑意,盡量讓自己顯得和藹可親點,說話時捏起嗓門,眼神來回偷瞄于霁塵,生怕自己哪裡做的不到位,吓到這個江甯來的小嬌娘。

心口的刀傷疼得水圖南說不成話,既被于冠庵免禮,她便不再多言,呼吸會扯疼傷口,大半邊身子不敢亂動。

于霁塵給搬把凳子過來,放在床榻邊示意于冠庵坐,自己轉身坐在床邊。

而後,屋裡一陣沉默。

尴尬流動在于家母女二人間,水圖南輕動手指,在後面偷偷碰了碰于霁塵。

于霁塵側身看過來,收到水圖南眼神示意,隻好聽話地主動和于冠庵說話。

張張嘴不知該說點什麼,她公事公辦道了句:“聽霍偃說,禦史台立了來秀幸的案。”

于冠庵點頭,卻是看向水圖南,說話和與千會說話時一個調,慈祥親切:“聽老姚說,你傷得不輕。不過别害怕,安心在家養着,家裡人都在,必會讓來秀幸承擔後果。”

這幾句話不管有多少真意在其中,總歸讓水圖南受傷的心裡湧入陣陣暖流,鼻子泛酸,眼睛發漲,她頓了頓,勉力回應,低聲弱語:“多謝奉筆。”

久違的正宗江甯調讓于冠庵有瞬間的感慨,她擺了下手,不再多留:“行了,看也看過了,天色不早,我改日再來看你。”

于冠庵起身,擺手攔住水圖南恭送的話,于霁塵跟着出去。

現下到了水圖南吃藥的時間,于霁塵方才出去正是上廚房熱藥,送于冠庵出屋後,她再進來,一手端着半碗湯藥,一手提着桶熱水。

“看這是什麼?”于霁塵放下湯藥和熱水,從懷裡掏出幾顆紙包的糖果。

見水圖南眉眼間露出些許笑意,于霁塵捏起一顆,搓着包糖的紙:“千會給你買的,我們幾個小時候可喜歡吃這家的糖了,喝完藥你嘗一顆,哎呦,這顆是花生味的呢,你聞。”

撚開的糖被遞到水圖南鼻尖,花生的香萦繞在于霁塵掌心,水圖南抿嘴笑起來。

“笑什麼,”于霁塵跟着那笑意勾起嘴角,彎了眼睛,低聲含笑:“因為吃完苦藥有糖吃,還是因為于奉筆的話?”

“你。”水圖南比出個這般口型,眼睛亮晶晶。

“我什麼?”于霁塵把耳朵貼過來,挨在水圖南唇邊,聽她氣聲低言。

水圖南稍動一點,嘴唇便會碰到于霁塵耳廓:“怎麼和奉筆,講我們的,關系?”

“當然是如實講咯,”于霁塵撤回身子,指腹點點水圖南鼻尖,“你莫是後悔了,不想承認?”

話問得輕松,于霁塵的眼裡卻斂了笑,低頭握住了水圖南的手:“這回的事,是我做的不好,連累到你,圖南,對不起。”

來秀幸惹到楊嚴齊頭上時,身在大邑京的她,就該萬分提防來秀幸的,她卻因為在暗中盯着别的事,把這些一股腦全扔給了霍偃操心。

即便霍偃再怎麼布置周到,在水圖南身邊安排有三個上等暗樁,也還是沒防住來秀幸把人捉走。

“你的錯,”水圖南比口型,“賠我。”

損失既生,那便得要賠償,若水圖南說什麼“沒關系”的話,那才是真的要于霁塵愧疚死。

“要賠要賠,怎麼賠都要得,”于霁塵端起湯藥,嘗了嘗溫度,已不燙,挪個面與水圖南同側而坐,喂她:“不燙了,就半碗,争取一口氣喝完,來,開幹!”

水圖南:“……”

碗都遞到嘴邊了,她也沒法拒絕,直接就着于霁塵的手低頭喝藥。

閉着眼睛喝完苦藥,碗剛撤拿走,那顆花生味的糖就被塞進嘴裡,水圖南睜開眼,糖果的甜味還沒來得及在滿是苦澀的口腔裡彌漫開,于霁塵的唇繼而落下來。

她嘬了她一口。

水圖南一愣,假嗔着瞪過來。自己傷着,奈何不了于霁塵,隻能幹瞪眼。

“我嘗嘗藥苦不苦,”于霁塵咂咂嘴,似乎是在咂摸味兒,道:“你很甜。”

失血過多的水圖南,這一刻的臉驟然紅熱,她聽見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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