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默嗯聲答應。

晚上，沒想到榭顔一會真的來。“榭顔一，放首歌給我聽。”明默對他說。

榭顔一拿出手機扒拉着歌單，他找到一首英文歌點擊播放。

這首英文歌的旋律很溫柔，如同山中的泉水，沁人心扉。聽起來讓人很舒服。

明默閉上眼，聆聽整個房間的音樂聲。榭顔一因為疲憊一下子趴在床邊頭埋在胳膊裡。

“睡着了？”明默睜開眼問他。榭顔一一動不動地趴在那，看樣子是真的睡着了。

明默把音樂關掉，給榭顔一蓋上毯子随後也閉眼休息。

他睡不着，在想等回去後要不要辭職離開。但好像他無論去哪，榭顔一總能找到他。

隻不過是時間問題。

還在想那晚上榭顔一說的話。

“其實在你走後的三個月裡，我就已經後悔了。”明默睜開眼小聲對榭顔一說，即便他聽不到。

他擡頭看着天花闆，袒露真心：“可我什麼都挽救不了，隻能每天盯着那雙耳墜看。所以你的出現，倒是…讓我開心了好久。”

“本來打算下去找你的，結果沒死成。”明默的聲音裡透着自嘲，“也是，這樣下去找你未免太便宜我了。”

“你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始終都是錯誤的，我沒辦法保證我會不會再次傷害你。”說話的語氣漸漸變小。

“值得嗎？榭顔一。”

當早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進來，你是發光的。那就願你永遠光芒萬丈，無堅不摧。

等榭顔一走後，明默來到心理科室。來到楠城的第一年他就來看過心理醫生，兩年過去了還是老樣子。

因為總是晚上才會過來所以韓醫生看他這麼早來找自己還有點驚奇，看他穿着病服：“你怎麼穿着醫院病服？”

“我胃病複發住院了。”明默坐在凳子上，回答她。

韓醫生松口氣：“最近感覺怎麼樣？。”

明默：“比之前好很多，感覺渾身都很輕松。”

他這幾天确實比之前好很多，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自從榭顔一找到他，再次見了面後自己晚上也不會再做夢。

做的夢也許都是關于榭顔一的，他也不記得了。夢裡的畫面很糊，每次做完夢醒來都頭疼。最近偏偏沒有這種情況。

韓醫生：“說明你馬上要痊愈了，這種時候呢還是需要靠你自己來調節，多讓自己開心一點。”

明默點點頭想清楚什麼之後，遲久才開口道：“對了韓醫生，我可能以後不會再來找你了。”

韓醫生：“發生什麼事了嗎？”

“他來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