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子桑不料想劉鐵柱不過是被她下了面子,居然能下作到這種地步,居然挑唆人來毀自己親生女兒的清白。
果然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能稱之為人的,有些畜生是當真不用對他手下留情!
劉順的手還沒來得及握上去,便被魚子桑一扁擔抽倒在地,其他人一看她居然會還手,雖然忌憚她手上的扁擔,卻還是覺得她不過一個小姑娘根本不可能是他們一群大男人的對手,低吼一聲都撲了上來。
魚子桑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這要擱在一個月前她肯定要吃虧,但是現在……既然他們先主動露出獠牙,那就别怪她直接把牙都給他們拔幹淨了!
幾人甚至沒怎麼反應過來,被魚子桑連踢帶踹一陣好打,甚至她手裡的扁擔都直接給打斷了,斷裂處尖銳的毛刺此刻正抵在其中一人的脖子上,已經浸了血,魚子桑的表情卻格外溫柔,語氣也不溫不火的,“我這人向來脾氣好,輕易不動手殺人,但若是誰想要我的命,那也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劉順甚至能感覺到尖刺紮進血脈裡,疼的他臉色煞白,卻在魚子桑手下毫無反手之力,生怕她一個用力真把那尖刺紮進去,“春、春花妹子,我們真是來幫忙……啊!饒命饒命,春花姐姐,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他原本還想狡辯兩句,沒想到這女人居然一言不合就要殺人,他哪還敢再說旁的敷衍她。
魚子桑站起身把手裡的扁擔丢在一旁,踩着滿地的血走到水桶旁,幾乎沒怎麼費力就把水桶拎了起來,提着扁擔也不過是為了練習平衡,有沒有都一樣。
魚子桑拎起水桶,一人給他們潑了一身冷水,“你們也不用怕,我不是什麼好人,素來不愛走報官這條路,隻喜歡手刃仇敵,若是再有下次,你們也不用擔心自己死了沒人收斂屍體,我直接把你們挖坑活埋了!”
衆人:“!!!”
那你還不如報官!
魚子桑收拾完人,又回到河邊打了兩桶水上來,走過幾人身邊時,雖然什麼都沒說甚至腳步都沒停頓一下,卻把那幾人吓得瑟瑟發抖。
他們剛被揍了一頓,這會兒全身疼的像是散了架,根本連爬都爬不起來,别說逃走了。
村口坐着的幾個婦人眼看着魚子桑沒事人一樣拎着兩桶水回來了,走近了才發現她鞋上衣服上都濺了血,像是被什麼扼住了咽喉,愣是一個音都發不出來。
魚子桑老遠就看到家裡大門敞開,一開始還以為是他們兄弟從山上回來了,到院子裡才發現堂屋亂糟糟的像是進了賊,她心裡咯噔一下,丢下水桶就跑了進去,屋子裡果然是遭了賊,但這都是其次,關鍵曉季延這會兒躺倒在地上人事不知,魚子桑不知道他什麼情況也不敢随意挪動他的身體,轉身跑出去看向村口那幾個人,“誰來了我家?”
那些人支支吾吾的,好半天才有人告訴她是劉鐵柱。
魚子桑這個時候也顧不上他,一口氣跑到秋娥家,“姑姥姥!”
秋娥的女兒喜梅這兩天回娘家,秋娥和閨女一直在屋子裡說話,家裡還有旁的鄰居,一屋子婦女老少正說說笑笑的,魚子桑滿身血的跑進來把人都吓了一跳。
秋娥連忙起身拉住她,“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魚子桑忙道,“姑姥姥能不能讓家裡的表叔幫忙上山一趟,尋一尋大哥和慕大夫?家裡進了賊,季延受傷昏迷着,我走不開身。”
已經出了一次意外,她現在不能再把季延留給旁人看着。
秋娥一聽,連忙扯着嗓子喊,“喜才,你帶着幾個兄弟趕緊進山去尋曉家兄弟。”
喜才是秋娥的長子,别看劉春花的輩分得叫他一聲表叔,但這人也才二十歲,和曉伯延一般歲數。
喜才放下手裡的活就帶着幾個兄弟上山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曉家幾個兄弟和慕丞一行人急匆匆趕回來,看到曉季延躺在地上,牆上還有一灘血,魚子桑就坐在他旁邊,身上也滿是血。
曉伯延呼吸都快停住了,到門口的時候扶了把門框,曉仲延就從他身邊擠過去,“出什麼事了?怎麼不把季延放床上?他的身體不能長時間受寒……”
眼看他要伸手去抱曉季延起來,魚子桑慌忙攔住他,慕丞也急急開口,“仲延不可!”
曉仲延頓住,轉頭看向慕丞,慕丞解釋道,“他現在情況不明,不要随意挪動他的身子,等我檢查過之後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