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你也是甜甜的男孩子”,原白接過勺子又嘗了一口,果然比剛才好多了,默默的吃完了。
吃完了之後,原白牽着雲孤風的手,“走,我們逛街消食去”。
說是逛街消食,原白又買了一大堆吃的,一邊走一邊吃,倒是旁邊的小孩子不肯配合,不管原白怎麼誘惑,都死活不肯邊走邊吃。
這人吧,就是越逗越上頭,原白看到路邊有賣糖葫蘆的,又買了一支,遞給身邊的小孩子,“給你的,甜甜的男孩子”。
雲孤風看了他一眼,并不想理他,擡步往前走去。原白在後面跟着,“哼,不吃就不吃,區區一串糖葫蘆而已,我還可以繼續吃”,一邊說話一邊嘗了一口,半響之後,原白終于平複了扭曲的面容,太酸了,實在是太酸了。
快走兩步,把糖葫蘆遞到雲孤風嘴邊,笑到,“很甜的,你嘗嘗”。
看到原白真摯的笑容,雲孤風到底是給面子的張嘴,嘗了一口,那股酸味在嘴裡散開的時候,他嘴角抽了抽,接着就聽到原白毫不掩飾的大笑出聲。
唉,不知道他們倆誰才是小孩子……雲孤風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在原白沒看到的地方翻了個白眼,等原白看過來的時候,又揚起了一抹笑容。
原白看到這個笑容,哼哼,果然很甜。
兩人一路邊吃邊逛,就循着人流往人多的地方逛,到了傍晚時分,不知道怎麼就走到了花街柳巷,原白看着門口的招牌——春風樓,有點躍躍欲試,倒不是想做什麼,就是對這人族的銷金窟好奇而已。況且有句話叫,來都來啦,當然要去漲漲見識不是,看看什麼歌舞曲賦什麼的。
門口的姑娘揮着手絹看過來的時候,先是看到原白的面容,眼中閃過驚豔之色,招呼到,“這是哪家的小公子,進來坐坐呗”。
低頭一看,還帶了個小豆丁,臉色就不太好看了,“帶孩子的去一邊兒玩去……”,接着又意味深長的一笑,“我們這兒可不太合适帶孩子玩兒呀”。
雲孤風不明所以,眨巴着眼睛看向原白,“這裡是做什麼的?為什麼不适合小孩子呢?”。
門口的姑娘捂着唇,咯咯的笑了起來。
原白一時忘記了,自己身邊還有個小跟班呢,如今聽他問起來,尴尬了不是,畢竟帶這麼小的孩子過來這種地方,确實有點禽獸了,原白打了個哈哈,說到,“沒什麼,就是吃飯喝酒的地方,你還小,不适合喝酒,所以不能來”。
雲孤風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疑惑,“哦~喝酒的地方,這樣子麼?”。
原白囫囵的點頭,“對的,就是這樣子的,這麼小的孩子還不适合喝酒,等你長大了就可以來了……不對,你長大了也不能随便來”,一邊說,一邊牽着雲孤風的手擡步離開。
兩人剛準備離開的時候,迎面出來了一個酒客,這個酒客不知道在裡面厮混了多久,渾身酒氣和脂粉味,踉跄着出來,低着頭也不看路,眼看要撞上身邊的小豆丁,原白把雲孤風往旁邊拎了一下,自己向前跨了半步擋到前面,那酒客撞到原白肩上,倒退了兩步坐到了地上。
罵罵咧咧到,“晦氣,哪個不長眼的撞了老子?”。
原白聽這聲音有些耳熟,正準備跟他理論理論,就見這酒客擡頭,看到了旁邊的小豆丁。
傍晚時分的酒樓剛剛點上紅色的燈籠,雲孤風站在原白一側身後,露了半邊身子,幽幽的紅光照在他的身上,這位酒客像看到了什麼妖魔鬼怪似的,大叫一聲,“鬼啊……冤有頭債有主,我隻是個送貨的……”,就見這酒客忙不疊的磕了幾個頭,連滾帶爬的站起來跑了。
聽這人說他隻是個送貨的,原白反應過來了,這可不就是那日把這小豆丁送到他嘴邊的那兩位之一麼。他伸手把小豆丁攬在懷裡,跟上了那個酒客。
七拐八繞的在城中走了許久,終于到了一個破敗的院子,看到矮矮的牆頭,原白提氣翻了過去,見剛才那位酒客正躺在院中呼呼大睡。他環視了院子一圈,看到角落裡有個盛了水的大缸,伸手拎起那個酒客的衣領,把他扔到了水缸裡。
看那人在水缸裡掙紮,這才把懷裡的雲孤風放下來,問到,“認識那個人嗎?”。
雲孤風搖頭,“不認識,今天是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