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兔前輩,你躲在我身後做什麼?”
赤葦京治見木兔光太郎碰到烏野的人立刻就躲到他身後出聲詢問。
這樣的異常狀态從昨晚浴室回來持續到今天早上了。
看着木兔對他欲言又止的模樣,赤葦想大概是和烏野的人産生了一些小誤會。
赤葦也不着急木兔對他說出前因後果,不過一直這樣下去的話也比較影響訓練。
思考片刻,赤葦還是安慰了一下躲在身後的貓頭鷹前輩。
“烏野的minami君看起來不像不講理的人,和對方好好道歉的話,對方應該不會介意的。”
木兔一邊把自己高大的身軀盡量蜷縮在赤葦身後,一邊悄悄露出腦袋看向烏野,臉上寫滿了糾結二字。
事情變成這樣,是木兔始料未及的。
烏野的南秋總是一個人最後洗澡的消息是從黑尾那邊聽來的,至于裡面夾雜着南秋說不定是美人魚,有一條會發光的尾巴這樣的話,木兔好奇但也不傻,更多是因為他對南秋那種悄無聲息地刷的一下把球擦過接球員手邊,讓對手有種被人繞到身後用匕首架在脖子上的錯覺的打法,木兔非常感興趣才答應黑尾的計劃。
而且木兔認為沒有什麼比在浴室裡一起洗澡更适合增進友誼的事情,如果有就多洗幾次。
結果搞砸了,當他看見身後一大片燒傷的痕迹,醜陋的疤痕和完好潔白的皮膚形成的強烈對比讓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特别是在對方既羞又惱的表情下,說不出來的奇怪。
昨天晚上太過慌亂,木兔第一時間就是去找赤葦幫忙,真找到赤葦的時候,木兔又說不出來什麼,拖着拖着,木兔覺得自己已經錯過最佳道歉時機。
感覺今天枭谷的木兔不在狀态啊!
打球的時候,南秋覺得她一和木兔有接觸,對方就打的亂七八糟。
不會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吧?
南秋想了想,也對,不是所有人都能像黑尾那樣淡定接受和他打球的選手其實是個女生,發現的地方還是在浴室裡,擱誰身上都要懷疑自我一陣子。
自認為已經了解情況的南秋,決定以後少出現在木兔面前。
誰知,這一明顯的躲避行為,導緻木兔以為南秋是不想再看見他了,更加慌亂的不行。
于是,在吃晚飯的時候,木兔帶着餐盤哭着跑到南秋面前大聲說對不起。
周圍詫異的目光令南秋如芒在背。
好在黑尾來的及時,把人拉到角落。
聽見木兔傷心不已的自白,南秋哭笑不得。
“就因為這個事情嗎?”
“诶?”
“傷疤是我小時候不小心打翻東西弄傷的,沒有什麼特别的意義,我不在意的。”
還以為是自己暴露,害得她提心吊膽了一陣。
少年笑着擺擺手,俨然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雖然對方不介意,但木兔心裡還是不太舒服。
接下來幾天,一到自主訓練的時候,南秋就被黑尾和木兔拖過去一起練習。
導緻那幾天南秋的腿腳看起來像是新出生的幼兒。
“不是吧!aki君,你的體能也太差了吧!”
南秋跪着撐在地上,不理會頭頂帶有明顯嘲諷性質的笑聲。
“aki,需要幫忙嗎?”
大概是看出南秋真的累到不行,日向蹲下身觀察了一陣,随後把南秋攙扶到椅子上。
體力歸零的南秋全靠日向的支撐才沒有從椅子上滑落下來。
嗓子幹的冒煙,卻沒任何力氣發出聲音的南秋靠着日向閉上眼睛,這時聽見一個好聽的聲音。
“給。”
“謝謝。”
南秋向枭谷的二傳手道謝,手抖的像得了帕金森一樣把水送到嘴裡。
每每看到這裡,黑尾都覺得很神奇,怎麼會有人技術和體力成反比的家夥。
難道是理論派?
從日向那邊得到的信息卻是南秋很小就打排球了還參加過正規訓練。
而且黑尾也能看出南秋對排球的喜愛,幾乎每天都一絲不苟的完成訓練還加訓。
結果本人的體能差的離譜。
要是讓南秋聽到,她一定會大喊,她又不是什麼體力怪物!
累是累了點,南秋覺得還是有一定收獲的,在這麼多天的加強訓練下,體力有了微妙的增加,并且在這麼多場的比賽下,南秋也基本掌握其他幾個球隊的打球風格和戰術。
就在合宿尾聲的最後一場比賽,烏野險勝音駒。
最後一球落地的時候,音駒的灰羽列夫抱頭大喊上當了,南秋笑眯眯地看了眼黑尾,音駒的幼貓還要多加油呢!
黑尾表示别太得意,你們不過是險勝。
險勝也是勝,總被嘲笑體力太差的南秋也算赢了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