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氣因為這幾天的下雨而冷到了隻有幾度，屋裡因為解盡的一句話空間瞬間壓抑，不是解盡說錯了什麼，而是他的一句話挑起了池問的回憶。

前年回老家給祖輩掃墓，碰到家裡的鄰居，剛好她也聽說池問拿第一的事就拉着他說：“小問啊，你放棄數學吧，我知道你有天賦，可你外公家是從幾百年來都是從政，你爺爺家是軍人世家，你父母又是從警，兩大世家就你一個子嗣，你要守住。”

“那我的意願呢？”

“現在别人幹的工作哪有幾個是自己想幹的，以後就當時興趣愛好了。”

……

是啊，人應該追求自己的夢想，還是父母之言？

“有什麼事？”池問扭頭看解盡。

“沒事，就是想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解盡看着外面的天說，“快樂是什麼？”

池問也看向天空，全身放松下來說：“快樂可以是一種東西，一個人，甚至是一瞬間。”

“快樂不是指某一個，讓人快樂的各不同。”

池問說完瞳孔縮小了一下後立馬恢複。

解盡語氣很輕：“那你的快樂是什麼？”

“我的快樂……”池問說話停頓了一下，“自由。”

“自由！”解盡小聲說句。

“無憂無慮，居無定所。沒人管沒人問，死了也沒人知道。隐居，遠離城市的房子，享受大自然的甯靜，但最好是城中的郊區。一個人看日出，一個人看晚霞。”

“為什麼是城中的郊區？”解盡疑惑。

“隐居點不着外賣。”

“……一定是一個人嗎？”

“不一定，但那個人要懂我，心靈契合，有共同喜歡的東西，共同的話題。”

解盡點點頭，問他：“跟我一起去紐約，沒有别人，隻有你和我。和朋友一起看日出，日落。”

池問考慮一下：“可現在應該沒機票了。”

解盡掏出手機，打開軟件，給池問看自己訂了兩張票，晚上9點的飛機。

池問：“我沒錢。”

解盡：“你所一切花銷我全包。”

“不能反悔。”

“……”

池問轉頭收拾行李，裝了幾件衣服，一些日用品，幾包辣條，幾盒方便面。用書包裝筆記本，平闆，護照，充電線。

解盡裝好電子設備，背上書包，來到池問旁邊拉走行李箱。池問跟在後面鎖上門。

樓下停着一輛車，駕駛坐着一個人，池問看解盡放行李時看見了車标，以前是邁巴赫現在是賓利。

“你的車？”

“嗯，零花錢買的。”

“那上次那個……”池問還沒說完，解盡拉開車門，把池問推進去，護住他的頭，“去年的生日禮物。”

……

從商丘到鄭州長途兩小時，池問途中手機沒電，太無聊了借用解盡的手機，玩的不到以後因為暈車睡着了。

解盡拿出書包裡的充電寶給池問手機充電，手機屏幕一亮百分之90的電量，解盡瞬間覺得剛剛的動作有點多餘。

到地方池問什麼也沒拿，沖下車蹲在路邊幹嘔。解盡跑到池問旁邊拍拍他的背，等池問緩過來解盡遞給他一盒鹽酸苯海拉明。

解盡讓池問靠在車旁，他卸行李箱。

池問到現在還在頭疼想吐，雖然已經吃過藥了，但閉上眼睛随時都會倒地。

解盡拉着兩個行李箱，背着包，池問的背包放在他的行李箱上。

池問因為頭暈走不動路，解盡讓他坐到他的行李箱上，拉着他走。

到航站樓解盡拿着證件去自動取票機打印登機牌，池問從行李箱上下來拿過書包背上。

到達頭等艙托運櫃台免費托運，貼上優先條，解盡推着兩個行李箱和池問去過安檢。不是池問不想推，而是解盡不讓。

來到頭等艙的專用通道，人少，不用排長隊。

檢查完離登機還有兩個多小時解盡帶着池問來到休息室，在門口領了兩張休息牌，休息室裡面吃的喝的随便吃，有按摩椅，大屏幕電視。

池問确實有點餓，不過現在不是飯點，隻能檔口快餐。他點碗黃焖雞米飯，坐在餐桌上吃，解盡端着牛肉面坐在池問旁邊。

解盡左手拿着兩瓶飲料打開給池問一瓶。

池問接過喝一口，掏出手機給老師請假。

C：老師，我向你請兩天假，有點事。

王老師：好，你跟解盡怎麼都請假，他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池問看完有點緊張，手機扣在桌上，用手摸摸鼻子，看着解盡。解盡仰頭喝水，喉結上下滾動，池問心跳加快，目不轉睛地看着。

解盡本想喝口水，蓋上蓋子，看見池問目不轉睛地看着自己，解盡盯着池問的眼睛。池問這幾天沒睡好覺，眼圈微紅，皮膚白，瑞鳳眼。

池問回過神正準備回老師信息，卻看見解盡一直盯着自己，耳朵還略微有點紅。

“怎麼了？”池問和解盡對視。

“沒什麼。”

池問打開手機回複“沒有”，繼續吃黃焖雞米飯。

兩個小時過去，池問跟着解盡去登機，因為是頭等艙不用排隊。到飛機上經過經濟艙，公務艙，商務車到達頭等艙。

解盡給池問票，池問按照上面的找到了自己的機位。

池問坐下卸下書包，環顧四周。

頭等艙的座位寬敞，可以180度平躺，有桌子可以放下一個筆記本，前面有大屏幕電視可以看電視，聽歌，看外面的飛行情況。距離走道的地方有按鈕。按下去就有了私人空間。有USB接口，電源插頭，WIFI，娛樂設備。側面的櫃子了有耳機，可以放東西。酒，咖啡，茶，牛奶，飲料香槟免費。

池問在大屏幕上查看WIFI，在手機和平闆上連接，給解盡發信息。

C：我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