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哥好像很關心你。”步嶼撐着頭,“而且故哥身上還有種熟悉的氣息。”
任時之摸了摸鼻子:“故哥…也是神使之一。”
“……”這就說得通了,步嶼幽幽道,“那他們為什麼很排斥我靠近你。”
話音剛落,步嶼就見任時之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了,有種咬牙切齒的感覺。
下一秒,任時之就沉着臉抓住他的領子,突然拉進:“步嶼,你以後最好不要提這件事了,不然我會忍不住揍你。”
步嶼無辜的眨眨眼,不知死活道:“嗯?什麼事?”
任時之握緊拳頭,暴擊步嶼一拳,心裡舒坦了:“等你自己記憶慢慢恢複吧。”
步嶼蜷縮在床上,看着任時之起身:“時之,你怎麼這麼狠。”
“狠?”任時之看了他一眼,“等你想起來後,你會發現我已經手下留情了。”
接着,任時之拿着手機出去聯系了一朵雲太太,确定身份後,兩人決定在周四的中午在學校外面的一家咖啡廳見面。
第二天上學,一進教室,班裡的同學就驚訝非常,連解元這種不觀别人旁事的人都覺得詫異。
任時之頭上綁了幾圈繃帶,手上的活動關節也纏着着紗布,傷勢看着好不嚴重,步嶼的嘴角則是青了一塊,學神的形象瞬間一去不複返,變成校霸了。
圍觀的人實在太多,任時之繞過那些目光,和步嶼坐到座位。
“不是,就過了一個周末,你倆幹啥去了?!”小李傑撕破嗓子,捧起任時之的臉就是一頓猛查,接着停下來,莫名來了句,“…有點帥。”
任時之:“…………”
步嶼:“…………”
解元:“…………”
任時之仰着頭,臉被小李傑揉了個遍:“出了點事,和别人打了一架。”
“我靠,哪個王八蛋幹嘞!”小李傑氣得方言一出,“老子今天就讓他見識見識什麼叫社會的險惡。”
任時之:“咳,你别激動。”
解元按住他:“就你這身闆,還是先鍛煉鍛煉再說吧。”
“小元元你再說一遍,你是沒見過我腹肌嗎?”小李傑沒好氣的露出胳膊,“我天天打籃球羽毛球跳街舞,我白練的?”
“這不一樣。”解元淡淡的瞥他一眼,“這隻能表明你體力好,長期堅持所以才練出腹肌的。打架的話,你不一定能打的過。”
小李傑氣笑了,“你說我不行?”
解元很坦然的“嗯”了一聲。
“好好好,你完了。”
兩人的相處模式任時之和步嶼已經見怪不怪,不由的笑出聲。
時間一晃而過,中午放學,禦謹言跑過來在步嶼他們班門口等着。
“你又幹嘛。”步嶼剛跨出門口一步,就被禦謹言拽住。
“一起去吃飯。”
步嶼挑了挑眉:“又遇到什麼事了。”
“沒。”禦謹言“啧”了一聲,沒好氣的嘟囔一句,“我都這樣好聲好氣的跟他說話了,結果還是沒給我好臉色看。”
“哦。”聽這語氣,步嶼猜出來是誰了。能把禦謹言氣成這樣的也就這麼一個,除了蒲霄玉還能是誰。不過步嶼不想插手他倆的事,道,“你自己看着吧,别沒事有事跑過來,我和我男朋友吃飯去了。”
“步嶼!你個重色輕友的東西——等下,不是,”禦謹言看着步嶼旁邊的人,不可思議道,“時之,你答應這個禽獸了啊。”
步嶼:“………”
任時之“咳”了一聲:“嗯。”
“時之!你知不知步嶼這小子之前想對你做什麼——我靠,步嶼,你真敢動手。”
步嶼“核善”的看着他:“你也真敢說。”
“做什麼?”任時之瞥了一眼步嶼,問禦謹言。
“呃,那啥,”禦謹言問,“他沒強迫你吧。”
任時之:“沒……”
“那就行。”禦謹言雙手插兜,偷偷看了任時之一眼,“對了時之,你當初說認識我哥,是因為你爸吧。”
任時之波瀾不驚的“嗯”了一聲:“之前腿被打骨折,多處輕微骨折,在醫院呆了小半年。”
步嶼聽到後差點沒站穩,禦謹言更是差點跳起來:“什麼?!”
任時之低頭笑了笑:“但是還好,至少任景凡被我打得也不輕。隻是當時身高和力量還比較懸殊,不是對手。這次雖然受了傷,但比上次好多了。”
“等等,等等,”禦謹言有點喘不氣,感覺有點窒息,“你小時候都是怎麼過的,你和你媽媽難道沒有報過警嗎?”
“報過。”任時之平靜的說道,“但是當時我媽和他沒離成婚,拿的錢沒有偷竊的說法,僅憑家暴也隻是讓他在獄裡待了一段時間。我和我媽後來搬了家,平安過了幾年,但後來還是被任景凡找上門,再之後就是剛才說的那件事了。”
禦謹言簡直說不出話:“那你小時候就一直跟着你媽媽住啊?”
“嗯。”任時之說,“平時她上班,我就在網吧……”他頓了一下,“兼職。”
所以這一切都有了眉目,步嶼和禦謹言把任時之說的這些話串在一起,不敢想他小時候過得有多苦。
但是任時之一點都沒跟他們說。
如果不是這次意外,他們當真以為任時之這次隻是一場普普通通的轉學。
誰知道這背後居然藏着這麼一個原因。
三人并肩下樓梯,拐角時,任時之注意到一個穿着校服的男生,淡淡的朝他們這邊看了一眼,任時之愣在了原地,過一會兒道:“我見過他。”
步嶼和禦謹言兩人朝着他的視線看過去,步嶼道:“是許庭煥。”
禦謹言不是很理解道:“見過挺正常的啊,都是同學。”
這時步嶼聽出點弦外之意,問:“怎麼了?”
“老袁去世那天,我在華城的墓地見過他。”
說完兩人一愣,步嶼問:“什麼時間。”
“下午七點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