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之,你能不能别告訴他。”蒲霄玉被任時之拉着,跟在他後頭。
任時之沉默了一會兒:“嗯,行。”
他不說,那他跟步嶼說,步嶼再跟禦謹言說,這樣總行了吧。
晚自習,禦謹言很安分得坐了一節課,在得知事情的起因後,簡直想把那幾個人撕碎。
等下了課,禦謹言把哪幾人叫了出去,到了一處監控死角。
“你們對蒲霄玉動手了?”禦謹言抽了根煙,過了肺之後吐出來,形成一股煙霧,模糊了那幾人的視線,但看得出那幾人的慌亂。
“禦少,不是我們動手的。”最前面那人道。
禦謹言不說話,靠在背後的牆上淡淡的撩起眼皮,和平時嘻嘻哈哈的狀态完全不同:“你們在找死。”
“禦少,禦少,”那人慌張的連喊兩聲,“你平時不是看不慣蒲霄玉嗎,我們就替你教訓教訓他,讓他老實點——”
“替我?”禦謹言笑出了聲,“你有什麼資格替我教訓他,老子他媽這幾天為了讨好他不知道吃了他多少閉門羹,結果你們給我來這一手?啊?你們倒是說說,我看不慣蒲霄玉時我有對他動手嗎?你們憑什麼插手老子的事?”
“禦少,我們真的是為你想的。”
“大可不必,我受不起。”禦謹言把煙掐了,“就算我禦謹言再怎麼不是君子,也不會使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段欺負人。以後你們别跟着我了,就這樣吧。”
禦謹言也不給身後那幾人說話的機會,走時又說了一句:“要是你們再敢動他一次,醫藥費這點錢我還是賠的起的。”
幾人臉色難看,不敢說什麼。
回到班上,禦謹言踢開凳子坐了下來。蒲霄玉皺了皺鼻,離遠了一點。
禦謹言看見了,用腳尖勾住他凳子的下面的橫杠,拉了過去:“我就這麼讓你難受?”
蒲霄玉瞪了他一眼:“很臭。”
“我臭?”禦謹言聞了聞,就是一股煙味而已,“不是吧,我就抽了一根。”
“我不喜歡這個味道,離我遠點。”
禦謹言氣笑了,一把抓住蒲霄玉的手腕,拽了過去。蒲霄玉還不知道禦謹言要幹嘛,就被禦謹言一把用力按在了懷裡。
“為什麼不跟我說。”禦謹言貼在蒲霄玉的耳邊道,“你是傻子嗎?被别人欺負了也不說,結果把氣撒在我身上。”
蒲霄玉推開禦謹言,把外面的校服脫了:“說了就有用嗎?”
禦謹言看他這動作,驚呆了:“……不是,你這什麼意思,蒲霄玉,你還能讓我更氣一點嗎?”
“我就這個意思。”
“就因為我身上的煙味你把校服脫了,大晚上的你傻逼嗎?”
感情聊得都不在一個話題上。
蒲霄玉有點無語:“關你屁事。”
“蒲霄玉!”禦謹言咬牙切齒的看着他,二話不說把人罩在了自己外套裡,“不喜歡是吧,好,那你聞個夠。”
“禦謹言,你這個王八蛋,放開我!”
“我偏不。”
兩人的動靜把旁邊的人吓了一跳,等蒲霄玉掙紮出來,就見一群人驚訝得合不攏嘴。
蒲霄玉低頭,假裝沒事繼續寫作業,心裡簡直想抽死禦謹言了。
禦謹言反而一臉得意的靠在旁邊的牆上,好像剛才丢人的不是他。
與此同時,教學樓樓頂——
許庭煥撐在欄杆上,低垂着眼眸,俯視着對面班級的情況。
正如任時之猜的所說,許庭煥的能力确實是空間能力,但是他手裡結晶的能量僅夠空間轉移和鏡像模糊。
他之所以能準确鎖定任時之他們的位置,靠的就是鏡像模糊這個能力。
這種能力相當于每個人都是一面鏡子,一面可以看作是現實人,一面可以看作是鏡中人,如果這個鏡面模糊了,那麼兩個世界中的人便看不到對方,相反,如果鏡面清晰,那麼雙方都可以看見彼此。
所以這個能力很快就能确定自己想要看到的人的位置,不想看到的直接清除,和馬賽克的那種效果差不多。
以至于大部分人對許庭煥都沒有印象,而許庭煥也不想浪費時間在無關人員身上。
對面教室裡,步嶼停下筆皺了皺眉,感受到一股能量波動,有被冒犯到。
“怎麼了?”任時之也停下筆,步嶼擡頭看了眼窗外,“有人在用空間能力。”
“哦。”任時之猜到是誰,覺得有點好笑,接着繼續寫題。
陽台上,許庭煥一下子跪下,吐了一口血,不知被什麼力量壓制住了,呼吸變得異常困難。
手裡的結晶變得耀眼奪目,差點不受控制的飛出去,許庭煥趕緊收手,這才得以喘息。
怎麼回事,難道除了任時之,還有人擁有結晶不成?
許庭煥擦了擦嘴角,黑着臉看着七班那個方向,轉身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