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們那時候才認識啊?”
“嗯,因為你,長得特别好看。”步嶼咽了一下喉結,“所以想把你拐回家。”說完直勾勾的看着任時之,把人攬過來,不好意思的埋在他懷裡,“而且我還因為這個做了春夢。”
“啊…”任時之簡直難以置信,推開步嶼的臉,讓他直視自己,“什麼時候?”
步嶼沉默了一下,坦白道:“第一天認識你的那天晚上。”
“你!”任時之想起來了,難怪那天自己做公交車和這人打招呼時這人臉漲得通紅,之後還騎自行車跑了,“”變态!”
“可是夢裡是哥哥先勾引我的。”步嶼委屈的蹭蹭他,“你還把我綁在椅子上,強|||硬的把我——唔?”
“你别說了。”任時之連忙捂住他的嘴,不想污了耳朵,但是聽了步嶼這話又有點氣,捏着他的臉道,“你說我強迫的你?我根本不會做這種事好嗎?”
“嗯,其實哥哥也可以強迫我的,我很喜歡。”步嶼抓着捏自己臉的手,眼神暧昧的看着他。
“你,你……”任時之感覺到步嶼今晚的情緒波動有點大,在這樣下去别想睡個好覺了,“步嶼,明天你還要上課,現在不早了,咱們去睡覺。”
“哥哥是真不知道我想要什麼嗎?”
就是知道才不給啊!任時之心裡咆哮。
“你乖一點的話,下次都聽你的。已經很晚了。”任時之哄他。
“這是你說的。”步嶼把任時之抱起來,朝卧室走去。
蓋進被子裡,任時之還想起來一件事:“明天中午一朵雲太太會和我們見面,地點約定在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廳,我明天去校門口等你。”
“好。”
隔天上午,任時之在鏡子面前用繃帶在原來受傷的地方重新纏上去,之前用神力恢複,但又不可能恢複得這麼快,隻能裝裝樣子了。
步嶼放學出來看見他頭上的繃帶,沒忍住笑出聲:“哥哥,你考慮的挺充分的啊。”
“滾。”
“你說的那個太太來了嗎?”
“嗯,在前面的咖啡廳等着了,走吧。”
進了咖啡廳,任時之找到指定的位置。剛到座位,步嶼就頓了一下腳步。
“哎,小嶼。”女人見到熟人驚了驚。
“懿雲姐。”
“你們一起的嗎?”
“嗯。”
“這麼巧啊。”故懿雲招來服務生,又點了兩杯飲品和兩道甜點,轉向任時之,捂着嘴,“啊,小朋友這裡受傷了嗎?”
“嗯,不要緊。”任時之道。
故懿雲輕輕點了下頭,但還是多看了兩眼:“你就是那幅畫的原主吧,沒想到是這麼一個年輕的少年畫的。”
“嗯,太太誇獎了”
“不用這麼客氣,你和小嶼一樣叫我懿雲姐好了。”故懿雲撐着下巴,忽然眯起了眼睛,“對了,還沒問你的名字呢。”
“我叫任時之。”
“時之,你學過畫畫嗎?”故懿雲問。
任時之搖頭:“沒有,自學的。但是我媽學過美術,所以有時候她會給我指導一下。”
“這樣啊,好厲害。畫風也很突出呢。”故懿雲又問,“你媽媽還在畫畫嗎?”
“沒有。”
“是麼。”故懿雲抖動了一下眼睫,還以為是那個人教他的,“你的筆觸讓我想起了我的老師,我老師和你的畫風很類似,不過後來她離開了,我沒能夠留下她的一副畫。”
“要是懿雲姐喜歡我的畫的話,那副畫可以送給懿雲姐。”任時之道,“雖然不能替代懿雲姐老師的畫,但懿雲姐你想念老師的時候可以看一眼。”
故懿雲搖搖頭:“不一樣的。每一副畫的情感都不一樣,都有它獨一無二的價值。時之,你畫這副畫的時候,是什麼情感呢。”
任時之愣住了,他畫那副畫的時候,心裡想着的都是步嶼。
現在回想起來自己都有些驚訝,隻記得那時溪水裡的一隻黑天鵝為他駐足,靜靜的停在泊面上,極緻黑的羽毛在陽光照耀下反射出紫色的熒光。
那個顔色太美了,像是夜空裡星空的顔色,于是頭海裡一下子就想起了某人。
“這副畫既然有你的私人情感,我又怎麼好要呢。”故懿雲看出任時之的心理,笑了笑。說話之間,飲品和甜心都上來了,故懿雲介紹道:“這是最近推出的新品,嘗嘗看。”
“對了,謝謝小嶼上次幫我接安安回家,麻煩你了。”
任時之這時擡頭,旁邊的人說:“懿雲姐客氣了,安安很乖,上次是我和時之一起去接的。”
“啊,都認識了啊。”故懿雲輕輕伴着咖啡,加了點糖進去,“看來我們非常有緣呢。你們還沒吃飯吧,姐姐帶你們去吃飯怎麼樣,姐姐請客。”
“不用了懿雲姐,我家也在附近,我們回吃。”步嶼道。
“你們天天都能回去,我見你們一次還不容易呢。”故懿雲抿了一口咖啡,“走吧,你都讓我别客氣了,你還有客氣的道理?你要是不走的話,那時之,我們走怎麼樣。”
“……這個,”任時之話沒說話,就被故懿雲帶着出去,步嶼追在後面,無奈又沒辦法。
幾人去的是一家小衆餐廳,人很少,藏在一處竹林裡,不知道的還以為不想做生意了,平時很難找到。
倒也是落了個清淨。
故懿雲和這家老闆是熟人關系,店裡也就兩個服務員,極其清廉。整個店的格調都是清新脫俗的風雅味,點着宜人的熏香,服務員适宜的過來倒茶,又退回屏風後候着。
“時之受傷着,還不能吃過于重口的東西吧。”故懿雲把菜單遞給兩人,“你們随便點,這的菜都比較清淡。”
完了,裝過了。
步嶼在旁邊偷着樂,被任時之發現後掐了一下,老實了。
上面都是些淡口的,任時之看了一眼就點了兩道貫口的,一道清蒸魚,一道土豆肉絲。
“沒有了嗎?”故懿雲看任時之隻勾了兩道菜,“飲料呢,要不要再點幾道飯後茶點。他們這裡的茶點可是很好吃的。”
“沒有了懿雲姐,讓步嶼看看吧。”
步嶼接過也是選了兩道,等給服務員時故懿雲又勾了一些,動作熟練,且幹淨利落,看得兩人咋舌。
女人都是這樣的嗎?
“怎麼了?”故懿雲笑着看着他們。
兩人:“沒……”
吃飯時,步嶼下意識把自己碗伸過去,任時之也自然把不愛吃的菜放在他碗裡,把對面的故懿雲看得眉頭一挑:“時之不愛吃洋蔥啊?”
兩人動作一頓,完了,忘了。
“我弟弟也不喜歡吃洋蔥呢。”故懿雲自顧自的說,還有些無奈,“也不知道他這些天忙些什麼,都沒空接電話,真讨厭。”
“懿雲姐還弟弟啊?”任時之立馬接話,偷偷把步嶼的碗推過去。
步嶼道:“故哥就是懿雲姐的弟弟。”
“嗯???”
“時之也認識?”故懿雲微微驚訝。
“認識的。”任時之問,“懿雲姐姓故啊?”
故懿雲一愣,輕輕責備了一下自己:“哎你看我,之前步嶼叫我還以為我介紹了。抱歉啊時之。我姓故,故懿雲。故封舟是我弟弟。”
原來都認識啊。
“哎,怎麼能這麼巧呢?”故懿雲眯着眼看着眼前這個男生,“不知道我們會不會更有緣。”